可更艱巨的顯然還在后頭。
因為在張老板遞出文件的下一秒喬以夢一時間有點飄然忽視了那只吃相難看的豬手。
她的手忽然被張老板拽住,瞬時間喬以夢的整個神經都緊繃到了一塊。
嘗試著要收回來,張老板卻明示了:“我還蠻喜歡喬女士的,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接著喝?”
這樣的表現(xiàn)穆子珩不是沒有見到過,他全然一副局外人的做派拿起酒自斟自飲。
都是商場上的人,現(xiàn)在的場面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第一次遇見沒有阻止,之后就會有無數(shù)的人在他面前如此夸張。
這會張老板也是,但今天不同,喬以夢是穆子珩帶來的人,他會管到底。
可不是現(xiàn)在。
“張老板這是什么意思?”喬以夢還在裝,真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就連收回手的動作都在強忍著惡心。
張老板沒看出什么,只覺得這樣微醺的女孩很是動人:“我能是什么意思,你我都是商場中人,還用我再明顯一點嗎?”
話已至此,喬以夢就知道穆子珩應該是不會出手幫自己解圍了。
看來,還是得靠自己了...
她漫不經心地掃視整個桌面一圈,把目光放在了易碎的玻璃杯上。
略帶混亂并不影響她的思考,下一刻她裝作要喝酒的樣子提杯,在冰冷的玻璃觸到溫熱的唇上時,她手一松。
“砰——”
酒杯碎落地面。
“哎呀,”她有意驚叫,為了引起外面服務員的注意,跟著她忙彎下腰去要撿起碎了一地的狼藉。
在臺布下的黑暗中,她順黑撿起一塊碎片,拿在手心里,心間一個發(fā)狠朝著另一只手的掌心狠狠割了下去。
“嘶——”
她把聲音縮減得很小,不足以令人發(fā)現(xiàn)。
直到起身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是血流不止。
穆子珩本在飲著酒,見到喬以夢僅是彎腰抬身的功夫竟然就多了處傷痕,心間泛起了對她之后舉動的迷惑。
他突然不想那么快出手了,想好好看看喬以夢該要怎么面對。
“喬女士您怎么受傷了?”張老板看起來是很關心的樣子,實則只是想要牽牽喬以夢的小手。
喬以夢只能任由他牽著,在語氣中加重了喝醉了的感覺:“我不小心的,估計是酒喝多了有點麻木。”
“這怎么行,我瞧著穆少也是個忙人,要不然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說完那張貪婪的大臉上哪里有著急,分明展露的全是迫不及待。
喬以夢本來想借傷自己去醫(yī)院落跑的,誰知道這個張老板竟然這么的難纏,她冷靜下來隨機應變。
“這怎么好意思呢?我看我還是自己去好了?!彼砸挥昧⑹置撻_。
“和我就別客氣了,今天我一定對喬女士你負責到底,”張老板站起來,拿上外套真就要走:“穆少,您看這飯局....”
時間靜止了下來,連著空氣都被凝固住了,穆子珩完全沒看懂喬以夢的路數(shù),他不明白要怎么出牌。
他銳利的眼神上下掃著眉間隱有擔憂的喬以夢,看著那陷入了她指甲蓋中的鮮紅他開了口。
“協(xié)議也達成共識了,那就麻煩張老板了?!?p> 喬以夢的心這一刻像是被扔下了萬丈高樓,她真是天真,竟然還會希望穆子珩能對自己錦囊相助!
果然,他是恨極了自己,甚至要對自己的清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