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喬以夢也順著冷冷的墻面緩緩地癱坐到地上去,她全程都是緊閉著雙眼,不難看出她現(xiàn)在的頭疼已經(jīng)到了快要忍耐不住的極限。
穆子珩剛才掐過喬以夢,也是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他想凍上這么一個晚上怕是不發(fā)燒也很難吧?
不過,他也沒有要送喬以夢去醫(yī)院的打算,但終歸是放下了繼續(xù)整她的念頭。
“你過來?!彼麑χT邊站著一步都不敢踏進來的下人勾手。
下人這才敢進,畢恭畢敬地站在穆子珩身后,問道:“先生,您....”
他看了眼癱在角落的喬以夢,背后一涼。
收回眼神后就也聽見了穆子珩平穩(wěn)的聲音:“找個人開車把她送回喬家?!?p> 說完,他就再沒有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祠堂,甚至也沒有為喬以夢添置上那么一件厚的衣服,走的時候就是那么的無情和決絕。
至于那一巴掌,穆子珩沒想著再計較,看著喬以夢現(xiàn)在的樣子,病弱的模樣自己要是真的計較下去怕是得出人命來的。
當喬以夢回到家的時候還沒到中午,她軟軟地開門,一打開這封隔了家人溫馨的大門,就見到里面一團紛亂。
他正好見得喬治城拿著座機,急急忙忙地撥著號碼,在見到門邊虛弱的女兒時候,才趕忙扣下了電話。
“以夢??!”看得出他真的是著急瘋了,這一次喬江沐上晚班所以沒人能攔住他們。
見到喬以夢夫妻二人直接就擁簇了上來,被喬以夢團團圍住,這個時候喬以夢覺得更是透不過氣來了。
“爸媽,對不起?!彼淖齑缴习琢艘黄栏改甘菫槭裁炊募比绶?。
靳若云也紅著眼眶,似氣似委屈地砸了下喬以夢的手臂:“你怎么回事?!一個晚上不回家還不接電話知不知道我們都要著急死了!”
她急得直跺腳,令喬以夢的內(nèi)疚感更上一層。
而喬治城總是會理智一些的,除了方才見到喬以夢實在是太激動之外,這會已經(jīng)是淡定了下來。
“以夢,你昨天到底上哪里去了?”
父母終于各自退了一步,還了喬以夢本就稀薄的空氣。
她靠在門框上,小臉顯而易見的蒼白:“爸媽,我有點生病了,你們別問了好嗎?”
“生???”靳若云立即伸手去探了下喬以夢額頭的溫度:“天啊,這么燙,趕緊的我們?nèi)メt(yī)院,老伴啊,你快去開車!”
說完喬治城刻不容緩地拿上鑰匙出門去,也是在剛上車的那一刻喬以夢才感覺到了安心和舒坦,她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閉眼睡上一覺了。
好在喬治城一直有在堅持鍛煉的,所以要抱起自己的女兒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到了醫(yī)院之后,一家人就這樣急匆匆地沖了進來,本來就是在值班的喬江沐身為急診大夫很是湊巧地看見了他們。
直到幫喬以夢量好體溫,打上點滴后總算能是警報解除。
二十分鐘后——
喬江沐給喬以夢找了一處安靜的病房歇息,家人就伴隨在身邊,他想多問些什么,但想了想還是把話忍在了嘴邊。
許是小憩一陣讓喬以夢恢復(fù)了些力氣,她總算能夠睜眼了。
“以夢,你醒啦?”喬江沐欣慰地道,家人也圍了過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一晚上不著家,回來就病成這樣?”靳若云道。
喬以夢面無血色,唇齒輕啟:“別問了,爸媽,別再問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