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喬以夢感受到陌生人帶著敵意的目光了,她以前也總是要強,也喜歡在很多事情上和別人理論解釋。
但也是到了今天她遇見了這樣的事情,才豁然明白,解釋真的很蒼白,自己改變不了任何人的想法,而那些誤解的人更情愿的是把自己當(dāng)成笑話一樁。
“那您有沒有什么同事那天和您一起值班的,或者說這附近在晚上十點左右還有什么店面是營業(yè)的嗎?”
“沒有沒有,都沒有!”保安大叔很是不耐煩地?fù)]手,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人人只想旁觀不想摻和。
保安見喬以夢不走,接著道:“你快走吧,別在這里耽誤我工作,不然我可要通知顧先生了!”
顧先生指的是顧晉,喬以夢清楚。
她見著保安這里算是問不出什么所以然了,只能有氣無力的離開。
一路上陽光晴好,她心情卻一片糟糕,一步步踏在陽光上她的頭始終都是低低垂垂的,宛似是樹梢上就要落下的最后一片殘葉。
直到重新回到了停車的地方,她無意識地仰起頭,看見了就在那運轉(zhuǎn)的監(jiān)控攝像頭。
一切都是因為這么一個小小探頭沒能盡職盡責(zé)而起,看著它現(xiàn)在在那好端端地運轉(zhuǎn)著,喬以夢也認(rèn)識到了上天不公。
回到了擁有暖氣的車內(nèi),喬以夢趴在方向盤上,一下下地用方向盤撞著自己的腦袋。
今天又是一天無果,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夠徹底擺脫掉這掙扎不開的噩夢呢...
傍晚——
金陽就要落山,在山頭那露著自己告別前的小腦袋,在穆子珩的私人住所前的泳池已經(jīng)點亮了各色的彩燈。
綠白藍三樣的光線讓一池池?zé)o色的水變得迷人,暈眩。
而此時,他剛回到家,正坐在沙發(fā)上小喝一杯茶水,管家就走了過來。
“先生,今天下人說負(fù)責(zé)打理宗祠的小張請假了一周,現(xiàn)在宗祠沒人打掃您看要不要派個人?”
因為那是穆家的莊嚴(yán)之地,所以管家不敢胡亂安排,穆子珩當(dāng)時也是為了免去老宅那邊的煩惱才愿意把宗祠牽到自家的。
他品一口茗香的淡黃茶水,放了工巧典雅的茶杯后道:“派個人過去打理?!?p> 十分鐘后,宗祠內(nèi)——
開著燈的宗祠也進不來任何暖氣,這里似乎常年都是冰的,進來的活人該是抱著敬仰尊重之心,而立在那兒的牌位卻可以是流芳百世,亦也能遺臭萬年。
看著姐姐的牌位還是如此嶄新,穆子珩怨恨世間事的難料,不怨天災(zāi)只恨人禍。
他點了三炷香,以表誠心,當(dāng)高貴的身軀從地上站起來后,他還是那樣不添狼狽,一絲不茍。
不久后,江行偃和打掃的人一起進來。
“穆少,這邊工作都處理好了,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穆子珩走出宗祠,點了根香煙,問道:“距離喬以夢的下一筆還款日還有幾天?”
“一周?!?p> 一周......
真是漫長啊。
穆子珩想著,內(nèi)心躍躍欲試的能量卻已經(jīng)肆意蔓延開來,他有了好主意,緩慢回頭去面對著那牌位整齊擺放著的宗祠。
這么冷的地方還真是受苦受難加上懺悔的風(fēng)水寶地,不知道喬以夢能不能經(jīng)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