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暗戀的故事
樓之敬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特意給他剝了一個,還蘸了一點湯汁,放在他碗里,“星河,來一個,你說我和晚瑩吃辣都很厲害,你不吃辣,以后一起出去吃飯都沒有你的份,跟酒一樣,都是練出來的。”
安星河看著陸晚瑩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聞著這辣味,吞了吞喉嚨,他嘗試著吃了一個。
辛辣刺鼻的味道充滿整個口腔,他恨不得直接吐出來,可兩雙眼睛都盯著他,他硬是吃了下去,辣到不行,胃里像是有火般燒灼著。
他下意識的拿起小小的杯子,發(fā)現(xiàn)里面的水已經(jīng)喝完了。
陸晚瑩注意到這個動作,把自己的水杯給了他,“你先喝吧,我暫時不需要?!?p> 安星河辣的不行,但他也可以等一下的,他還是拿起了她的杯子把水喝完了。
樓之敬嘆了嘆氣,“星河,你這也太可憐了吧,吃一只都受不了,不然你就多吃點燒烤。”
樓之敬沒吃一會兒,電話轟炸般似的響了起來,他煩躁的接了起來。
“爸,啥事啊?”
“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我正在外面吃夜宵呢,你不用等我了?!?p> “這次考試倒數(shù)第三名,你還有心情吃夜宵?我限你半個小時就給我滾回來,不然以后不上課的時間就在家里給我關禁閉,哪里都不準去?!?p> “爸,我馬上滾回來,行啦吧,馬上.....”
對方生氣的把電話給掛斷了,樓之敬意猶未盡的拿起幾串燒烤,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我爸催著我回去呢,我就先走了啊?!?p> 一溜煙就不見了。
現(xiàn)在就剩下她們兩個人,氣氛莫名的尷尬。
老板給他們杯子倒?jié)M了水。
安星河帶著手套剝了一個龍蝦,放進了她的碗里,搞的陸晚瑩措手不及,略微緊張,“你...也吃啊,我自己會....剝?!?p> “你喜歡吃就多吃點,對于我來說有點太辣了。”
安星河語氣很溫柔。
她下意識的問道,“那你剛才就應該點微辣的。”
“你....們不是喜歡吃中辣嗎?別因為我掃了你們的興?!卑残呛右娝帕松?,臨時說成你們。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陸晚瑩看著他把剝好的小龍蝦源源不斷的放進她的碗里,她坐立不安,渾身不自在,可能他的行為....過于曖昧了。
她就沒話找話,來消除這種不自在的感覺。
“你同學樓之敬大大咧咧的,和我以前的性格還挺像的?!彼f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說什么以前?
“是嗎?那你喜歡他嗎?”安星河直截了當?shù)膯栔?p> 陸晚瑩下意識睜大眼睛看他,結結巴巴的說,“這...才見過..幾次啊,當然...沒有了?!?p> 安星河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不過他打算追你,你要有心理準備?!?p> 話太過直接,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下意識的拿起水杯喝了下去,試圖掩飾一下慌亂。
喝完之后,發(fā)現(xiàn)安星河盯著她的杯子,她臉蛋倏地爆紅,像是紅蘋果似的,她不好意思的說著,“我忘記換杯子了。”
“不礙事?!卑残呛颖砻嫱耆辉谝?,心里卻在竊喜,“你這次考試考的不好嗎?”
陸晚瑩臉上布滿了悲傷和惆悵,成績好壞她都覺得無所謂,就是怕她爸爸接受不了。
“好不了了?!彼睦镉袛?shù)。
“沒想過請家教?”安星河追問道。
“沒有,我這成績再怎么補都是徒勞?!?p> 關鍵是浪費錢。
“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找我。”安星河貼心的說著。
她含糊的應了一聲好,龍蝦基本上被她吃光了,而且她吃的一半多都是他剝的。
吃完后,安星河付了賬。
“謝謝你今晚的夜宵,我家就在這附近不遠,我走回去就是了?!?p> “我送你?!?p> 最后,兩人并著肩朝著她住的房子走去,一路上安靜的令人心安,很快便到了。
“我上去了?!?p> “晚安?!卑残呛右馕渡铋L的說。
“晚安?!标懲憩撜f完便上樓了。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忍不住給他發(fā)了QQ消息。
“到了沒有?”
“到了。”
“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這話聽著好像暗戀的故事,怎么,你暗戀我?”
陸晚瑩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么說,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開玩笑的,你之前都不認識我,怎么可能喜歡我?沒生氣吧?!?p> “沒?!?p> 陸晚瑩下線了,腦海里不由自主的閃過那雙黑亮的大眼睛,如同星河般深邃。
安星河看著無盡頭的黑夜,星河般深邃的眼,像是寫著一個故事。
我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所以我暗戀你的故事。
.........
米曇花脫了上衣,斜站在鏡子面前,后背有幾道前幾天留下的傷痕,因為今天這事又添了幾道淤青,女孩子本該精致美麗的后背卻搞得像是久經(jīng)沙場的將軍,傷痕縱橫交錯,看的讓人觸目驚心。
她拿出藍悠給她買的藥膏,擠了一點費力的伸到后背擦在淤青上,疼痛間她回響起四號晚上發(fā)生的事。
她原本以為只是一家人出去唱KTV,被媽媽再三叮囑著化妝打扮漂亮一點,她并沒有懷疑。
直到到了KTV,才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中年男人,周圍都有女人伺候著,她被父母逼著給這些中年男人敬酒不說,有一個男人后來竟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她不愿意,反抗激烈的過程中,被人推著撞到了桌子上,然后又被爸爸打了一番,那個男人才消氣,萬幸后面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回到家,自然被父母數(shù)落。
兩天后,債主找上門來,父母不在家。
“米桑,給我開門,開門?!蹦菐腿苏Z氣兇狠蠻橫,見她不開門,腳踢門踢的震耳欲聾,整個樓道都聽得見。
她蹲在自己的床邊,雙手捂著耳朵,渾身顫抖的蜷縮成一團,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房子搖晃的就好像在地震一樣。
這種煎熬持續(xù)了十多分鐘,那幫人或許是累了乏了這才離開,她卻一直都心有余悸。
藥膏擦在淤青上冰冷的觸感猛地拉回了她的思緒,鏡子里晶瑩的眼淚從她眼眶里掉了出來,她漸漸蹲下來,抱緊著自己。
為什么好好的一個家會變成這樣?
她到底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