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乖巧恬淡的模樣看上去實在好欺負,江倜當然付諸行動,于是,他拿過宋杳杳手中的玻璃杯,將人半壓倒在沙發(fā)上。
深知江倜慣性的宋杳杳當下就捂住他的嘴唇,義正言辭道:“快去準備會議。”
“不急?!鄙ひ羿硢〈懦?,江倜順勢卸了力氣,宋杳杳頓時被他整個壓在沙發(fā)上。
江倜的臉頰懶肆地靠在宋杳杳腦袋旁的一側(cè),溫熱的呼吸吐在頸間,放松的模樣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喊不動也推不開人的宋杳杳伸手輕輕捏住江倜的耳垂,指尖傳來柔軟舒涼的觸感讓宋杳杳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
等江倜再放開宋杳杳時,已是半個小時后的事。
誰能想到,江倜就那么抱著她,竟也睡了半個小時。
舒展了下被江倜禁錮身體的酸澀,宋杳杳離開江倜的辦公室。
盛京進入凜寒的深冬,人真是一刻也不能在外頭多暴露一會,僅僅下樓到上車,宋杳杳原本被江倜捂得暖烘烘的手又變得冰涼。
宋杳杳報了個地址后便又縮在座位不動。
太冷了,她真的不想動。
以前在她到冥界前什么苦惡的環(huán)境都經(jīng)歷過,在小世界的這兩千多年她也早已習慣所處的各種環(huán)境。
偏偏……遇到江倜后沒多久,原本習慣了的一切竟如此輕而易舉被改變。
宋杳杳無聲輕嗤了下,目光落在窗外疾馳而過的景物,目光深凝,不是習慣難不難改,而是因為……一直是他。
天色似被墨水浸染般,夜色初上,伴著霓虹亮起,車在一處偏靜的地帶停下來。
昏暗的光線里,閃著炫色的“新翡”兩字格外顯眼。宋杳杳腳步一頓,盯著那倆字微微蹙起眉頭,然后回頭囑咐老周在車里等她。
因為附近空曠,于是老周把車停在了新翡不遠處,這樣新翡也剛好處在視野企及的范圍內(nèi)。
老周閑著沒事,索性降下車窗點了跟煙。
美滋滋地吸上幾口,目光在周圍隨意地掃過,忽地,老周眸光驟然收緊,夾著煙盯著某一處怔愣住了。
外頭的溫度又降了幾度,冷風乍起,宋杳杳將臉頰往圍巾里又縮了縮,徑直朝著新翡的入口走去。
怎料,剛邁開步伐,微垂著頭的宋杳杳迎面撞上一個男人的胸膛。
宋杳杳反應(yīng)向來快,尤其是對江倜以外的人。
這邊她撞上后及時剎住腳步,剛站穩(wěn)了,對面那人反而徑直攬過她的肩膀,姿態(tài)好不親昵。
在宋杳杳怒意即將發(fā)作的瞬間,頭頂上傳來一道熟悉含笑的聲音。
“是你哥哥我?!?p> 宋杳杳抬頭望去,眼前沖著她笑的男人正是許白。
許白仍是一身純白大衣,氣質(zhì)朗潤卓絕,便是站在這凜冬里,也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這樣的人,生來便應(yīng)該是帶著璨璨光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