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杳平靜答：“一包不夠，我這里還有?！?p> 見郝禾還在發(fā)呆，宋杳杳撕開包裝，抽了張紙出來，塞到郝禾手里。
“你還是哭吧，比現(xiàn)在好看?！?p> 話音剛落，郝禾“哇”得一聲哭出來。
毫不克制的哭聲在安靜的午后顯得格外大。
所幸這個時間點的店里人不多，但前臺的店員頻頻看過來。
應該也是怕客人情緒過激發(fā)泄到外物。
幾分鐘后，店員向宋杳杳這一桌送來一份漂亮的草莓蛋糕。
也是送來蛋糕的時候，店員發(fā)現(xiàn)哭的人是郝禾。
這段時間，郝禾也成功混到二線小花的位置，雖然唱跳實力還是一般般，性格和顏值卻是死死地圈了好一波粉，熱度和流量都不算差。
業(yè)余網(wǎng)上沖浪的宋杳杳看到了，記得這個話題是叫……唱跳女愛豆顏值天花板郝禾。
店員驚詫，又送來一份提拉米蘇，這讓原本哭得盡興的郝禾一臉懵逼地看向店員。
“我可以……”店員攥著一本筆記簿，緊張地詢問：“要幾個簽名嗎？”
郝禾抹了一把眼淚，接過筆記簿和筆，梨花帶雨的可人模樣看得店員心頭顫了顫，可太美了！
店員雙手緊握放在胸前，余光劃過宋杳杳，視覺再次遭受沖擊，美人的朋友都是美人嗎？這一個個的！
等等，店員瞪大眼睛，這不是……
宋杳杳參加《慢游記錄》，因節(jié)目抓拍的幾張圖，顏值實力出圈，眼看就要爆紅，可下了節(jié)目就找不到任何動向的人，如今出現(xiàn)在他們的奶茶店……
“不好意思，杳杳不簽名的?！?p> 未等店員開口，郝禾看出了店員的心思，替宋杳杳回答，話里還帶著一股濃重鼻音。
店員許是也知道自己過于唐突，接過郝禾簽好名字的本子，“可以合個影嗎？”
“我?guī)湍銈兣??！?p> 對面的杳杳適時出聲，也是這話，直接拒絕了店員還沒來得及說出的想要一塊合影的請求。
一出插曲過去，征得郝禾可以發(fā)將照片發(fā)到微博的請求，店員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經(jīng)過這一出，郝禾也沒了再哭的興致，怏怏地趴在桌子上，視線落在窗外。
“他們不知道，正是美好年紀該大放光彩的郝禾，早就死在了某一天?！?p> “杳杳，她最喜歡雛菊，到時記得幫我在郝禾的墓前……多放幾束雛菊?！?p> 輕松隨意的語氣，宋杳杳知道郝禾是在難過。
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寬慰的話無需再說，終歸是要迎著這些痛苦糟心的情緒，回不了頭地一直往前。
***
暮色降臨，宋杳杳和郝禾在附近飯館吃了飯，又陪郝禾逛街、玩耍。
街頭的大頭貼機，郝禾拉著宋杳杳樂此不疲拍了好些照片。
像是離開前的放縱狂歡，用郝禾的話解釋，即使這些照片帶不到冥界，拍出來，好歹證明了，她在這個世界存在過。
淦，真是快樂又難過。
宋杳杳公寓的陽臺上，郝禾窩在懶人塌上，塌邊是散落一地的空酒瓶。
“嗚嗚嗚，杳杳，我好想哭啊……”開始醉了的郝禾抱著一只空酒瓶，一會哭一會笑，“明明只是很短的一段經(jīng)歷，為什么會這么難過？”
宋杳杳拿著熱毛巾，輕輕擦拭郝禾的臉，知道她酒后神志不清，仍是很認真地回答著她：“你還需要一個過程?！?p> 會好的。
會不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