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倜忽然有個猜測,他的心臟與宋杳杳會不會有關系?
這么一想,確實在第一次心臟跳動時,是杳杳喝醉在許白那里檢查。
“好了?!本彶淮蛩阍僬f下去,江倜這么聰明,很多東西不用說他也能猜到,“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江先生請便?!?p> 江倜望過去,便只看見君蕪的身影鉆上了車,很快,汽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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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卻又覺得意識十分清醒,偏偏醒不來,像是被困在一個夢境里。
宋杳杳緊緊皺著眉頭,額上布了一層細汗,表情浮上痛苦之色。
她似乎來過這個地方,一片火紅之色連著無盡的黑夜,絢爛至極,還有一個人,總是看不清他的模樣,越靠近距離卻越遠。
夢里,心口的疼痛真實得仿佛清醒時一樣。
一陣陣心悸涌了上來,像是一塊沉石壓在心口,呼吸逐漸變得困難,似要從她的體內(nèi)剝離什么東西出來。
宋杳杳猛地睜開眼睛,掙脫了噩夢的禁錮,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微微喘著氣,心有余悸。
“怎么了?”
聞聲,宋杳杳抬起頭來,江倜朝她快步走了過來,俊臉不掩擔憂之色。
宋杳杳愣愣地看著江倜坐到她面前,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探上她的額頭,然后又去抽床頭柜上的紙巾為她擦汗。
動作細致而溫柔。
晃了晃神的宋杳杳眨眨眼,收回思緒,說話的嗓音還有些初醒的溫啞:“你……怎么了?”
江倜的反應她看在眼里,是不是有點太過著急了?她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江倜不緊不慢,語氣理所當然:“關心女朋友?!?p> “我很好,沒事?!?p> 宋杳杳搖搖頭,起身下床,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已是日上三竿的時刻,陽光有些刺眼。
她怔了一瞬,原來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作息規(guī)律,沒有這么晚起過,看來這個噩夢的影響很強烈。
再仔細回想夢的內(nèi)容,宋杳杳卻發(fā)現(xiàn)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了,就只記得她做了個夢。
“杳杳?!苯米叩剿舞描蒙砗?,攬過她的腰身,弓著腰,下巴輕輕靠在她的肩上。
男人高大的身軀從背后圈住她,頸間的肌膚可以感受到他說話時癢癢的溫熱氣息打在上面。
他的胸膛很有安全感,會讓人有種想要眷戀流連的感覺。
只是,這個姿勢實在親昵曖昧,宋杳杳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手掌搭上江倜橫在她腰間的手臂,身子一轉,在他懷里轉了半圈。
結果,江倜仍是不放人,宋杳杳的后腰隔著江倜寬厚的手掌抵在窗臺上,她變成面對著江倜。
“江倜,你今天有點奇怪?”宋杳杳想了半天,終于問了出來。
“哪里奇怪?”江倜反問,他知曉自己的變化,但不打算解釋。
小呆子不愿敞開心扉,那他不說,便不會給她增添心理負擔。
“奇怪在……”宋杳杳話頭收住,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
這種太細節(jié)的東西,她描述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