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朗不知道郝禾是觸到什么情緒點,兩人到了酒店附近的酒吧,她點了一堆酒之后然后猛灌,他攔都攔不住。
“郝禾,你別喝了!”
柴朗連忙奪過已經(jīng)開始要對瓶吹的郝禾手里的酒瓶,他環(huán)視一周的環(huán)境的,湊近說:“你是明星,能不能注意點形象,萬一被狗仔拍到你也想上熱搜嗎!女愛豆深夜買醉疑似為情所困?”
“要你寡!把酒還給我!”郝禾含糊不清地說,伸手要去搶他手里的酒。
在柴朗看來,郝禾是醉了的,可只有郝禾自己知道,她腦子里有多清醒。
越清醒,心里頭越難受。
那個男人,她有多久沒見到了。
搶不到酒,郝禾氣鼓鼓地趴在吧臺上,陷入自己的思緒里。
忽地,嘈雜的音樂聲戛然停止,舞池里舞動的男男女女仿佛被定格住,墻上電子鐘的秒數(shù)停在“43”不動。
就像是被突然按下暫停鍵,吧臺旁,憑空顯現(xiàn)出一個人。
來人著一身耀眼深重的玄色衣袍,烏發(fā)在身后隨意扎起,驚為天人的容貌,左眼下獨特的紅色印記更襯出他身上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妖冶邪肆氣息。
來的人,是君蕪。
男人的步伐朝著吧臺前醉乎乎的郝禾走去。
“小孟婆?!?p> 嘴里輕輕吐出一句話,君蕪看著郝禾的目光如林中月色的寂靜冷清,還有一絲絲極不易察覺的波動。
即使這張臉不是她本樣,過往她也總愛幻化各種模樣的人出現(xiàn)在他身邊,他總能輕而易舉認(rèn)出她。
修長的手指停在郝禾的臉頰邊,君蕪是想要為她撥開貼在唇角的發(fā)絲。
但他沒有繼續(xù)下去。
他暫停這個世界的時間已是大忌,如若他的手觸碰到這個世界任何一樣?xùn)|西,這個世界便會恢復(fù)原樣。
君蕪幾不可查地微嘆。
小孟婆滿腹委屈只怨他不與她再相見,卻不知在數(shù)個被暫停的時間里,他們早已遇見過了。
罷了,君蕪的手指觸上柔膩的臉頰,發(fā)絲被拂到耳后。
音樂聲、喧囂聲……聲聲起,一切恢復(fù)原樣。
意識本就有些迷糊的郝禾猛地一怔神,手背下意識揉了揉臉頰,好像……頰邊剛剛有一陣細(xì)微的風(fēng)劃過,有點癢癢的感覺。
懵然的眼神往左右看了看,只瞧見已經(jīng)拋棄她去搭訕妹子的柴朗。
郝禾只是腦袋有些許的沉,她酒量好,不至于走不動道。
見慣死亡的小孟婆自然會更向往于美好的事物,沒有去打擾柴朗的桃花,郝禾起身,自己離了酒吧回去酒店。
只不過,一晚上心情跌落谷底、灌了好些酒的郝禾到酒店時,后勁才慢慢上來,她的行事舉動也就比較的肆無忌憚。
“砰砰砰”郝禾豪邁地敲著宋杳杳房間的門,整條走廊都能聽到她的動靜。
江倜一開門,趴在門上的郝禾順勢往前倒,眼疾手快的江倜迅速側(cè)身一避,郝禾直直地往前栽過去。
所幸地上鋪著毯子比較柔軟,郝禾摔坐在地板上也不覺疼痛,只是……她好像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