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宋杳杳后知后覺想起,當時她真的什么都力氣去想,所以沒和他說一聲,自己回房間睡覺去了。
“抱歉,是我忘了?!?p> 說得跟每次忘記給他回消息一樣理所當然。
……
等了半天沒有下文,江倜一手支著太陽穴:“就這?”
他倒是希望小呆子解釋下緣由,起碼表示一下她是在意他的。
不止一次了。
江倜忽然覺得,惟有在面對宋杳杳的時候,他會情緒多變,不受控制,好比古裝后宮劇里那些時刻要吸引皇帝注意的妃子,一顆心掛在她身上,像個怨婦。
偏偏后者滿臉無辜,冷淡涼薄,隨心所欲,怎么想便怎么做。
是的,宋杳杳就是個渣女。
可即使如此,她越冷淡平靜,他卻越想靠近她。
也并非受虐傾向的癖好,他很明白,只是因為那個人是她,僅此而已。
所以,自己決定要寵的人,說什么,也得寵到底。
見江倜久久地不說話,宋杳杳或許是終于認識到她的做法在男女朋友交往中實有不該,一骨碌掀開被子,借著微弱的夜色,摸黑向江倜走去。
“嘶……”
快到江倜跟前的時候,宋杳杳沒有注意到她放在一旁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箱,穿著拖鞋的腳趾頭一下子磕上堅硬的箱子上。
慣性沖力,宋杳杳往前踉蹌,本來她可以穩(wěn)住身子站好,可眼前的男人卻伸出手,抓住她的腕骨,稍一用勁,宋杳杳直接摔向他的懷里。
比起晚上在走廊躲開摔過來的蕭筠,江影帝宛如碰瓷老手,簡直是兩個模樣。
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浇猛壬希殡S著一聲刺耳的貓叫聲,宋杳杳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手在江倜腿上碰到一個毛茸茸的物體。
毛團似受了驚,倏地從手邊躥出去,落到地上。
她立刻想到,是哎喲。
被丟出去的哎喲四仰八叉,肚皮朝上,撲騰著短小的肉爪,貓臉懵逼。
它是誰?它在哪?發(fā)生了什么?
怒騰騰地準備重新回江倜腿上睡覺,卻發(fā)現(xiàn)那里早已無它的位置,哎喲瞪了瞪宋杳杳,邁著悲憤的貓步,一躍跳到床上睡覺。
“哎喲什么時候帶來的?”
宋杳杳的關(guān)注點顯然又偏頗了,江倜放開她的手腕,轉(zhuǎn)而撫上她精巧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行掰了過來。
“杳杳不關(guān)心,我是什么時候來的,嗯?”
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說話間似有若無的熱氣打在她的耳尖,熱熱癢癢的,宋杳杳瞬間敏感地繃緊了身體。
握緊掌心,宋杳杳溫聲軟語:“你什么時候來的。”
模樣要多乖巧就有多氣人。
江倜挑起一撮她的發(fā)絲在指間纏繞,喜怒難辨,語氣淡淡:“我不想說?!?p> 表情就差直接說:你快哄我。
宋杳杳思考了幾下,認真回答:“那就不說?!?p> 江倜:“……”
這個小呆子,果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抬高宋杳杳的下巴,江倜的唇印了下去。
毫無疑問,宋杳杳又一次投降繳械,軟癱在江倜懷里。
但她仍舊不太懂,她明明順著江倜的意思來,為什么,他好像還是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