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走到晚上十點。
梁勵明天早上還有課,早就被趕去睡覺,江淮月當即決定,晚上讓宋杳杳在莊園留宿。
“這么晚了,雨也不停,晚上就睡這兒,睡衣洗漱用品都有,不用擔心。”
完全沒給人拒絕的余地,江淮月拉著宋杳杳的手帶她進了四樓的一間臥室。
接著,宋杳杳還沒來得打量房間,人就已經被江淮月推進浴室。
拉上門,江淮月說:“天冷,快點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祝你好夢哦,明天見?!?p> 說完,江淮月心滿意足地離開。
出了臥室,梁佑正在門口等她,見到人,梁佑攬過江淮月,眼底滿是寵溺的柔色。
“你把人安置在你兒子的房間,不怕被他知道嗎?”梁佑深知他那個兒子的潔癖。
“什么你兒子,我兒子難道不是你兒子?”江淮月蹬了梁佑一眼,繼續(xù)說:
“他那張床又大又舒服,我就想給小杳杳睡,再說了,他一年回莊園的次數屈指可數,我這當媽都沒見著幾回人,我都懷疑他不是我親生的了?!?p> 江淮月越說越郁悶,她那個兒子,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出來的性子,跟她和梁佑一點都不像。
梁佑笑笑,摟著江淮月下樓,說:“他就那性子,你我都懂,他對誰都冷,不生氣了,我們先回房間休息?!?p> ……
宋杳杳快速地沖了個澡,換上江淮月準備的睡袍,睡袍有些寬大,她系了好幾下。
從浴室里出來,早已過了睡覺時間點的宋杳杳眼皮子上下打架,困意洶涌,顧不得想其他的,爬床,關燈,睡覺。
屋外的雨慢慢變小,空氣里包裹著的水氣讓夜晚的溫度降得有些低。
春天總是乍暖還寒。
一輛黑色捷豹不疾不徐地駛入莊園,因為夜深,沒有驚動到什么人。
車門開,一只長腿邁出,踩在濕漉的地上,輕輕濺起的水珠落在黑色的皮鞋上,很快就滑落掉。
因為盛京市暴雨的緣故,飛往盛京的飛機晚點了幾個小時,以至于江倜半夜才到盛京。
因為機場離莊園比較近,江倜便回了這里。
進了主宅,江倜走向客廳的電梯,他扯了扯衣服領帶,俊臉浮上淺淺的疲意。
江倜在推開房門的時候就察覺到臥室里有人。
還是在他的床上。
即使他不怎么來莊園,但只有在定期打掃的時候才有人進入房間,平日根本不會有人敢貿然闖進來。
他抬手打開臥室的大燈,霎時間,眼前一片明亮。
江倜清楚地看到那張大床上的被子鼓了起來,人就在被窩里。
眸色頓變凌厲,江倜抬腿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原就淺眠的宋杳杳被這刺眼的燈光晃醒,她翻了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待江倜走近,看到的就是一張迷蒙茫然的小臉,睡眼惺忪,似乎還未反應過來,白凈的臉蛋透著無辜疑惑的神色,還有幾分被打擾到睡眠的不滿。
宋杳杳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視線逐漸清明,她也看清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