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拳的原理?”
“這是利用我們較領先的科技水平的唯一方式,就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面對一個強壯的成年人,只有借助工具,才可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害?!?p> “你有具體計劃了?”
“蟲洞!”
··········
幾周前,
夜風吹拂,彭羅斯在家中,自從西伯利亞瘟疫爆發(fā)以來,他就很少去科學會中心了。作為最高領導者,他有權限申請一套小型實驗設備,而且現(xiàn)在的關鍵是在理論上找到一種可以反制敵人的手段,給多災多難的人類文明一個救命的稻草,讓更多的普通人燃起希望,這對于整場生存戰(zhàn)役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人類社會發(fā)展至今,變動的是制度,領導者由君主變?yōu)榱司㈦A層。但對于普通人的看法,彭羅斯心中的始終認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有整個人類總體的進步才是他理想中的進步,慶幸的是,這個大方向到現(xiàn)在為止,是一直在進行中的。
彭羅斯獨自倚靠在陽臺的護欄上,他的身后是自己的家庭,略顯年邁的母親已經休息了。蘇娜在收拾桌臺,她已經提前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妻子,一個兒媳的腳步,雖然據蘇娜自己說是按照單位領導和國家的命令,讓彭羅斯能專心于科學研究,專心于為世界找條出路。但彭羅斯看著蘇娜疲憊的背影和明亮的眼神,他明白這只是借口,他也許最終會無愧于世界,但他始終有愧于家人。
理性和感性真是一對奇妙的東西,感性力量是世界上不可或缺最美好的東西,而理性是他的衛(wèi)士,一切理性力量都是為了守護一份感性,一份真情,這無關乎真情大小與自私與否,這是人類文明自誕生起就一直在追尋的東西。
站在陽臺上,回味著人類剛剛戰(zhàn)勝的一場災難,進化的歷程總是伴隨著災難,它更像是一面照妖鏡,照出弊端,淘汰弱者。這次大范圍的生靈災難,全球人民眾志成城成功毀滅了看似不可戰(zhàn)勝的病毒,失敗有之,死亡有之,但更多的是人們對生的向往和團結一致的信心和努力,就像一本名著中的話,無法殺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強大。彭羅斯相信一定能找到這次的生機。
他少見的點了一支煙,這種曾引發(fā)世界劇烈變化的東西,總是也會引發(fā)劇烈地思考。
方向已經有了,利用時空橋,即廣義上的愛因斯坦-羅森橋,轉移他們的火力來攻擊他們自己。那么現(xiàn)在問題一共有三個,一是如何誘發(fā)他們用能夠毀滅自身的打擊,二是蟲洞的觸發(fā)是否穩(wěn)定,連接是否準確,三是我們的力量如何能夠最大程度保存下來。
彭羅斯通過大量的實驗已經發(fā)現(xiàn)了蟲洞的觸發(fā)機制,通過對時空性質的研究,他發(fā)現(xiàn)很多時空具有相同的深層性質。哪怕他們距離很遠例如探測器曾偵察到冥王星附近的時空性質與火星小行星帶的一處時空的深層性質十分類似,仿佛糾纏在一起。
需要立即進行實驗,還要考慮到打擊時間的影響,根據廣義相對論,時間是速度的函數,而時空曲率的變化影響到物體的運動,必然會有時間的變化。
如果理論正確,那就可以借力打力,實現(xiàn)太極陷阱。
事不宜遲,需要馬上實驗。彭羅斯聯(lián)系到亨利,通知他自己的想法并要求盡快實驗。
不久后,彭羅斯在火星小行星帶空間戰(zhàn),而亨利則在冥王星處,
“你怎么這么快就到空間站了?”
“自從我發(fā)現(xiàn)場能爆發(fā)可以引起時空變化,我就沒回去過,一直在這呢!”
“不回去看看凱蒂絲她們母子,戰(zhàn)爭就要來了。”
“她們會理解的,”亨利不以為意。
“最好還是不要隨意揮霍家人的理解?!?p> “開始吧!”亨利有些迫不及待。
彭羅斯操控艙外實驗臺,“準備開始注入能量?!?p> “3,2,1!”那邊的亨利也開始倒數,兩人官查到時空曲率的變化。
一起上的數字不斷跳動,兩邊時空開始扭曲,要知道真空中可沒有介質的存在,這不是地球上點火就可以看到的假象,而是真正的扭曲。瞬間,曲率塌陷到無窮,試驗臺微微顫動,保護措施滿功率運轉,彭羅斯看那深邃的黑暗還是隱隱心悸。
“這是蟲洞嗎?”
“應該是吧!”
“進行實驗的下一步。”彭羅斯掃清腦海中混亂的想法,斬釘截鐵地說。
他們向這個微型蟲洞里釋放了一個特殊的動能打擊(例如手槍,彈弓,這種主要靠動能打擊敵人的方式均為動能打擊。)亨利那邊突然傳出驚叫:
“天哪!我們成功了,不過時間比該動能打擊通過正常時空過來的時間要短太多了,威力仿佛也更大了,這是什么原因·······”亨利有些語無倫次。
這算是意外之喜,太極陷阱竟還有放大動能打擊的效果。
彭羅斯在空間站里靜靜思索其中的原因,在如此宏觀的引力場景下,竟有了像量子力學微觀場景的跡象,這兩處的時空像處在一種疊加態(tài),在給予能量刺激的觀察手段之后,他們坍縮了。變成了高維的時空通道,一個看似像蟲洞的通道。彭羅斯觀察到這個小蟲洞周圍輻射出的能量,它具有一部分黑洞的性質。但許多數據又與理論預言中的有所不同。這似乎又不是蟲洞,為什么能量增多了?
等等,跳開概念。沒有人說過黑洞蟲洞應該是怎樣的,那不過是人們的一廂情愿。科學研究中應該以全新的態(tài)度去面對,就像每一次學習都要像第一次學一樣。慣性思維仿佛人類邏輯思維的一個BUG,很難跳脫出去。這對新理論研究很不利。
在反復幾次試驗后,彭羅斯與亨利倆個人最終確定太極陷阱計劃理論上可行,而其中的能量放大效應更給了兩人信心,堅定了執(zhí)行該計劃的決心。
很快,彭羅斯將太極陷阱告知了華宇,華宇聽后決定由他解決戰(zhàn)斗謀略問題,而彭羅斯一定要確保該計劃的理論層面盡量萬無一失。
宏觀層面的時空就像是一個復雜混沌的波函數,隨著觀察手段的提高,他們似乎可以隨意坍縮成糾纏在一起的高維時空。不同于量子力學中的概率云,這種坍縮似乎極其準確,可控,或者說概率極大。不確定與確定的戰(zhàn)役仿佛已經打響,量子幽靈在引力場中浮現(xiàn),微觀與宏觀隨著蟲洞實驗糾纏在了一起。人類已經無法逃避,不能再將其二者分而談之了。
————《對大一統(tǒng)理論的猜測》彭羅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