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穿的服飾,袖口都袖有祥云的圖案,這是舊城的服飾特點。而小鎮(zhèn)再往前點走幾柱香的路就可以到舊城。”
秦煙長話短說,雖然證詞看起來有些牽強,但也沒錯。
“再看門口聽著的馬,雖然比不上馬中貴族的赤血寶馬,但顏色偏棕,毛發(fā)整齊,這也是一匹好馬。”
司徒韶補充道,柴技向門口望去,果真見到了那幾匹馬。
“馬有些累,想急于進食,所以才會一直在那走動,不過可惜了,這附近并沒有賣馬草。他們腰系玉佩,色彩光澤,想必成品不錯,在外也值幾百兩銀子?!?p> “從小鎮(zhèn)到舊城騎馬只需要一柱香的時間,但他們卻選擇居住下來,想必是因為還有要事在身?!?p> 司徒韶茗了口茶。
“兩位是何人,在下剛聽到二位的分析,深感佩服?!?p> 那名領頭的人朝司徒韶行禮道,語氣友好,態(tài)度誠懇,絲毫沒有富家公子的囂張跋扈。
“莫公子不必多禮,在下京城人士。”司徒韶起身行禮道。
那人聽到后明顯很驚訝:“公子怎知在下姓莫?”
莫衣心里佩服,素未謀面不曾相識卻能認出自己的身份。
“很簡單?!彼就缴匦χ鵀樗忉尩?,“公子的白玉佩上不就刻了個莫字么?再者,就算不看玉佩,我也可以知道幾位的身份?!?p> 一名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就到莫衣身旁,冷生哼道:“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來了個找茬的?
司徒韶也不惱,她何必跟青春期的孩子鬧氣?
“公子是莫家三少,另一位公子是齊家二少。那兩位姑娘,穿紫衣的是莫家三小姐,綠衣的那個是齊家的二小姐。”
幾人面面相覷,眸子里皆是崇拜和震驚,因為司徒韶竟一分不差地說出了他們的身份!
“大人?!?p> 吳祈從樓上傳聲下來,他也聽到了眾人的說話。他已經(jīng)里里外外都打掃了遍,確認沒有危險。
“我知道了?!彼就缴鼗厮酒饋頊蕚渖蠘?,化雨跟著她一同前去。
“大人?”莫衣疑惑了聲,舊城好像并沒有要來大人。
“你不知道了吧,我們大人可是知府,這次過來是為了去湖鄰?!辈窦简湴恋貙⒋朔瑏淼哪康暮蜕矸荻既P托出。
司徒韶從樓上瞪了柴技一眼,那眼神就像可以吃人一樣。柴技一哆嗦,自動閉嘴。
“原來是知府?!蹦滦÷暤溃屏搜凵砗笸坏纴淼娜?,征求同意后他朝司徒韶行禮道:“知府大人,還請幫我莫家?!?p> ?????
這么突然,定沒什么好事。
“看心情?!彼就缴仄蚕乱痪湓捄缶瓦M屋了。
那紫衣少女顯然不是很高興,撅著嘴哼道:“又是一個靠關系進到朝堂的人,沒點實力就在這里瞎嚷嚷?!?p> 莫衣看了那少女一眼,少女委屈地閉了嘴。
“莫三小姐口氣太大,當心把自己給熏到?!?p> 司徒韶冷冷的話從二樓傳下來,柴技驕傲地哼了聲。
這就是他們大人,不僅有能力而且還喜歡懟人。
紫衣少女明顯臉上就掛不住,她黑了臉,剛想要發(fā)作,卻被莫衣阻止了。
“小妹,這里不是莫家,容不得你撒野?!?p> 莫琪眼眶一下就紅了,委屈都快要落下淚來。綠衣少女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好了琪兒,你不是說累了一天想要歇息么?怎么上樓吧?!?p> 說罷,兩人就一同上了樓,安頓在屋子里。
“這位小哥,你看……”莫衣又轉(zhuǎn)向柴技想尋求幫助。柴技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奈。
“莫大公子不必在意,保準大人明天心情好就答應了呢。再說了,又不是只有我們大人可以。”柴技安慰道,他給了掌柜幾些銀子,算是報了剛才那頓飯錢。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莫衣皺著眉頭。
“不必苦惱?!饼R二少道,“這不是還有希望嗎?咱們都出來辦事這么多天了,也是該回去了?!?p> 次日,除了秦煙出去買酒,其他人都聚在大堂里。
“這么沒良心的?吃早膳也不喊我?”司徒韶從樓上望下去,面上掛著笑,看來心情不錯。
“叫了,只不過大人您睡得像頭豬一樣,叫不醒?!辈窦己昧藗掏颂郏S后又懺悔地補了句,“誒呀,一不小心把真心話說出來了?!?p> 這次司徒韶倒沒和柴技計較。
她落座在化雨身旁,化雨盛了碗粥給她。
司徒韶瞧了眼一直在暗中看著她的莫衣,揚聲道:“小鬼,偷偷摸摸的事情是最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p> 眾人望向莫衣。
莫衣有些尷尬,扯了扯嘴角露出微笑:“大,大人。”
去湖鄰這件事情本就是私密的,圣上囑咐她要小心行事。言外之意就是讓她快去快回別多管閑事。誰讓柴技這大嘴巴子隨意亂講,現(xiàn)在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她提著人頭回去見圣上吧!
?。ㄔ瓉肀菹沦n免死金牌是個意思……)
“本官可以幫你們,但前提是你們不可以向外泄露本官的任何信息?!?p> 司徒韶看向莫衣,他臉上洋溢著欣喜。
“多謝大人。”莫衣忙行禮謝道。
“不知是何事?”
莫衣連忙道:“莫家老爺想要分家,太守不管,所以只能請求大人幫忙了。”
分家?
這不就明擺著去得罪人嗎?
司徒韶: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