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見了……”
太守呆愣地望著高處那空無一物的地方,那里原先放了一個帶有鎖的箱子,里面裝著的,正是司徒韶要的那個圣旨。
完了,圣旨被盜,我要去見閻王爺了!
太守望著那里,雙目失神,眼神空洞。他有些頹廢地坐在地上,仿佛被惡魔纏住了腰身,動彈不得。
“糟了,琉璃珠也不見了……那可是圣上賜的!”鄭氏抱著盒子發(fā)愣,身子有些顫抖,她經(jīng)受不起這樣的打擊,很快被婢女?dāng)v扶著回房了。
司徒韶也是肉疼,到手的錢飛了,誰還會有好臉色?
一碰到案子,就條件反射地立刻進(jìn)入狀態(tài),打算破解的想法自然而然地就立刻浮現(xiàn)。司徒韶捏住下巴,環(huán)視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
庫房是以宮殿的樣式所建造的,占地面積也很大,兇手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找到他所要的東西,應(yīng)該是對這里很熟悉。
而且,房門的鎖完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說明兇手有鑰匙,可以光明正大地進(jìn)來。
“大人,卑職愿接下此案,還太守大人您一個公道?!彼就缴貙χ匦卸Y道,而當(dāng)事人好像根本沒有離她。
“大人,聽說春意樓新來了個花魁,據(jù)說美艷萬分,身材極好,您要不要去瞧瞧?”
司徒韶靠近太守的耳邊慢慢道,吐字清晰,尤其是在說到這花魁的長相時,更加重了語氣。
一聽美人,太守那好色的心思立刻冒了起來,認(rèn)真聽了司徒韶的那句話,眼里立刻就想象到了那名花魁的樣子。
隨后,臉上就露出了十分花癡又極其weisuo的表情。不過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忙收了自己的表情。
“有司徒在,本官就放心了。等到事情結(jié)束后,本官再審你的案子?!?p> 他被幾個叫進(jìn)來的小廝給抬了起來,最后走的時候看了葉青衫一眼,值得就是他了。
一切又恢復(fù)了原樣,偌大的藏物殿只剩下司徒和葉兩人。
“你現(xiàn)歇會吧,剛才在路上就沒好好休息?!彼就缴乇硨χ~青衫說的,但手指卻指向了旁邊一個大箱子。
葉青衫不明其意地看了司徒韶一眼,盡一剎那,就換回了那嬉皮笑臉的模樣。
他也應(yīng)聲坐了下去。
剛一坐下,箱子就發(fā)出了聲音,嚇得葉青衫趕忙站起來。
有老鼠還是我太胖了?
葉青衫有些自我懷疑,捏了捏肚子。
嗯……好像……是,長胖了那么一點點……一點點!
司徒韶?zé)o視葉青衫的心理,走到那箱子前,干脆利落地就把那個箱子打開了。
未曾想,原本應(yīng)是金銀財寶的箱子,里面卻放著一個人……
司徒韶將她翻過來看,立刻被嚇到,瞳孔放大。
那是鄭氏身邊的貼身婢女,桂月。
“快點,叫仵作!”
*
整個太守府又開始兵荒馬亂,鄭氏一聽到這個消息后立馬兩眼一抹黑暈過去。桂月是她的陪嫁丫鬟,也算是一塊兒長大,情誼自是超過了主仆。
因為太守府有專門的仵作,所以桂月就被抬到了徐仵作的屋里。
刺鼻的醫(yī)藥味,洗的發(fā)白的衣衫,勉強(qiáng)還算可以的發(fā)型,蠟黃的膚色,較細(xì)的手指。因為常年握刀,所以拇指和食指間會有繭子。
自從經(jīng)歷了上一次,司徒韶也不再那么害怕,她正和許仵作呆在停放室里。
“此人是被一招斃命的,兇手握著一把短柄的匕首,刺入她的心口。從時間來推斷,此人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所以血還是呈鮮?!?p> “然后,此人應(yīng)該是在見到兇手的時候被滅口的,驚嚇時血液加速。所以兇手一刀刺入,這人就會立刻斃命?!?p> 仵作一一分析著,為桂月蓋上白布,脫下手套開始擦拭刀具,收拾殘局。
想來桂月看到兇手的樣子,兇手怕走漏風(fēng)聲將其封口。
那兇手是誰?動機(jī)是什么?和太守大人有什么仇?這些還等著司徒韶一一解開謎底。
“我能幫到的就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就只能靠自己了?!?p> 許仵作看向司徒韶,見她眉頭緊皺,不經(jīng)意開口道:
“姑娘,在下勸您還是剩些力氣吧。”

陌北街
司徒韶的身份被識破了?那誰還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