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司徒韶快馬加鞭地去了青城一趟。宮門已閉,想來也要等到明天清晨才能進去。
至于為何要這么早去,她有兩點:其一,讓兇手放松警惕;其二,她已經(jīng)有快要一年沒回家了。你說人咋就這么奇怪,她那便宜老爹整天逼著她相親,但沒他的那些日子,司徒韶還是有些想他的。
可貌似,某人好像并不想她回去……
司徒府。
“老爺!老爺!小姐她回來了!”守門的侍衛(wèi)向官家稟報道,管家立馬小跑進了大堂里高聲報道這個好消息。
“誰?哪個小姐?什么小姐?”司徒南依然平靜地看著手中的書卷,完全沒有把管家的話放在心上。
結(jié)果,就遭到了余夫人的“致命一驚”。
司徒南滿臉委屈的看著自家夫人:“夫人輕點,為夫的耳朵都要給你揪壞了?!?p> 而后,司徒韶就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司徒韶有些自我否定,她貌似,可能,也許是個意外。
“韶兒回來了?!庇喾蛉艘姷脚畠汉笙残︻侀_,放開了司徒南的耳朵,忙走到她面前握起她的手。
“韶兒看起來成熟了許多,不再有以前還是小孩子的模樣了?!庇喾蛉诵θ萦行┛酀?,但更多的是欣喜。她撫摸著司徒韶那沒睡好的臉頰,所有的擔(dān)憂也都一笑而過。
果然,娘親才是親愛。反觀她老爹,那是個什么玩意兒?
“回來了,什么時候走?。俊彼就侥陷p撫了下他那發(fā)熱的耳朵,像盯著仇人一樣地“凝視”司徒韶。
“明天一早?!?p> 司徒韶笑著回應(yīng)司徒南,順便將她與余夫人那十指相扣的手“大方”地展示在司徒南的面前,看著他那憋屈樣。
有司徒韶在家,余夫人就再也不是司徒南一個人的了。
梨花閣。
司徒韶站在院子里望著那已經(jīng)剩下枯枝的梨樹,想她離開的時候它才剛長出嫩芽,她回來的時候卻全枯了。
府里大多都息了燈。
當(dāng)夜,司徒韶睡了個好覺。
*
辰時末,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早的天便有了些冷意。風(fēng)伴著涼意從縫隙里鉆進屋子里,司徒韶猛然從睡夢里驚醒。
睡過時辰了!縣府里他們應(yīng)該醒了,她還得快點才行。
她快速地梳妝打扮完后,道了聲后就匆忙地離開了。
皇宮。
“請出示身份?!笔绦l(wèi)攔住了焦急的司徒韶。
她從袖里拿出令牌,侍衛(wèi)瞅了眼,立馬讓她過去了。
“這個小官,為什么會有陛下賜的令牌?”侍衛(wèi)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喃喃道。
這當(dāng)然是那日書房里陛下賞賜的,見牌如見人,這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待遇。
刑部。
司徒韶抓了個婢女帶路,不然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宮里能找到什么時候?
司徒韶理了理自己的官服,確認了儀容儀表后不卑不亢地走了上去。
“站住,這里不給進。”侍衛(wèi)一臉嚴(yán)肅地攔下了司徒韶,這官員這般面生,莫非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
“喏,給你?!彼就缴厮κ志蛼伣o她一個令牌。
那侍衛(wèi)面色一驚:“不知大人前來還請贖罪,這就放您進去。”
侍衛(wèi)行禮將那令牌歸還給司徒韶,忙扯了兵器讓司徒韶進去。
果然,皇帝小老兒的東西還挺好用的。
司徒韶輕聲一笑,將那令牌揣進懷里才跨過門檻進了刑部的大門。
“在下刑部侍郎,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司徒,前來查詢一下華陽城石責(zé)鎮(zhèn)?!?p> 司徒韶一揖禮,一切以小心為準(zhǔn)。
“原來是司徒大人,請您稍等一下,臣喚個人去取來?!?p> 刑部里有一切大小案件的記載,就算兇手再強大,也無法從刑部入手。除非,刑部里有她的人。
“這是誰?”
忽聞一略帶孩子味的聲音響起,司徒韶扭頭望去,只見那人也正看著自己。
“參見太子殿下,臣乃華陽城縣令司徒?!?p> 此人五尺左右的身高,十二三歲左右的年紀(jì)。一身華服,腰帶玉佩,價值不菲,非富即貴且又身著金黃色,想來是太子無疑了。
“起來吧?!碧由舷麓罅苛艘环就缴?,那人亦是如此。
看不出來,這個人就是自己以后要教導(dǎo)的孩子。十三歲的年紀(jì)就要裝成這副嚴(yán)肅的樣子,這或許就是皇家的可悲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