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肆正是欺侮蟾蜍的智商低,以形意十二形槍為基礎(chǔ),揉合了其余形意槍法的繁復(fù)招式,一氣呵成,同時應(yīng)用了入微之道,每一槍幾乎不帶起勁風(fēng),無從分辨虛實(shí)。
果然,蟾蜍分不清虛實(shí),紅舌有了剎那的遲滯。
“孽畜,去死!”
楊肆大喝一聲,槍式突然由虛轉(zhuǎn)實(shí),一道烏光直刺紅舌,那蟾蜍想要收回卻是晚了一步,舌底被準(zhǔn)準(zhǔn)刺中!
“呱呱~~”
蟾蜍剛剛慘叫出聲,楊肆已手腕一抖,長槍掄起,紅舌有如一條堅(jiān)韌的繩索,拽住蟾蜍圍著槍桿繞起了圈。
蟾蜍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出于本能,立刻放毒,一道碧光沿著槍桿向下蔓延,這是它的本命毒素,連槍桿都蒸騰起了綠色的煙霧。
楊肆想都不想的氣血之力狂涌而去,就見一道血光沿著槍桿反攻。
血光是楊肆的氣血之力,如同皓日當(dāng)空,至剛至陽,天生克制陰穢邪毒,與碧光相撞,發(fā)出滋啦啦的聲音,那碧光甫一接觸,就快速向回退縮,蟾蜍心知不妙,想要逃走,可是它的舌頭被卷在槍尖上,它又沒有牙齒,沒法斷舌逃生,只能驚恐的呱呱大叫。
“小子,放了我的靈獸!”
魏無牙驚怒交加,厲聲喝斥。
“放了?你想的美!”
楊肆冷冷一笑,傾刻間,氣血之力大作,那血光猛然爆發(fā),反攻入了蟾蜍體內(nèi),就聽崩的一下,蟾蜍的心口炸裂開來,血雨剛剛?cè)龀?,已被隨著的氣血之力點(diǎn)燃焚燒,在半空中化作了一絲絲飛灰。
“撲哧!”
魏無牙的本命靈獸身隕,立刻受了反噬,修為退回?zé)挌獬跗?,一口鮮血噴出,面色陣陣青白,手捧著胸口,眼里射出怨毒,氣息萎靡到了極點(diǎn),竟似站不穩(wěn)了,一屁股坐在了地面。
楊肆持槍一步步走上。
“你……你敢,你放我走,今天的事我可以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
魏無牙色厲內(nèi)茬道。
“呵~~”
楊肆輕笑一聲:“放你?你要我的命還要我放你?”
“你殺了我,我的師門不會饒過你!”
魏無牙顫抖著聲音道。
“我不殺你,你的師門也會找上我,更何況你們碧蟾宗只有兩個金丹,如果出動的話,崇真觀豈會坐視,筑基找上門我還不怕,死吧!”
楊肆一槍扎進(jìn)了魏無牙的心窩!
一縷魂魄飄出,被無形之眼吸了進(jìn)去,反饋十分之一的精神力與性靈給了楊肆,楊肆就覺得精神力與心靈又壯大了一小絲。
事實(shí)上,他也想明白了,既然那啥抗拒不了,就愉快的享受吧,至于什么因果,那都是以后的事,如今身處于泥潭之內(nèi),他只想盡快變強(qiáng)。
再退一步說,武修之道本就是殺伐大道,殺個人還猶猶豫豫,修什么武?
修武之人,就要天不怕,地不怕,將來因果找上門,一槍捅了他!
“哈哈哈哈~~”
楊肆頓覺心頭無比輕松,老子就是一雙拳頭一桿槍,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會兒,楊肆笑畢,在魏無牙的尸體上摸索起來,有幾百枚晶幣,還有幾塊亮閃閃的靈石,各種各樣的毒藥,沒有儲物袋和儲物戒指。
“娘的,真窮!”
楊肆失望的把晶幣和靈石揣入了懷里。
實(shí)際上這才是修行界的常態(tài),煉氣期的弟子處于門派底層,必須要大量做任務(wù)才能勉強(qiáng)維持修煉,只有到了筑基門派才會重點(diǎn)培養(yǎng),對于一個門派來說,煉氣期的弟子除非天資異常,否則都是一網(wǎng)撒下去撈上來的魚兒。
而楊肆從不為修煉資源發(fā)愁,屬于特例,因?yàn)樗茏约簾挼?,在宋國三派中,丹師不超過十人。
“轟!”的一聲!
楊肆一個火球打出,把魏無牙的尸體焚為了灰燼。
只是看著那蟾蜍的尸體,他有些為難。
這只蟾蜍明顯是靈獸,扔了可惜,可是吃了吧,又有些嗝應(yīng)。
楊肆開啟無形之眼細(xì)細(xì)探查,蟾蜍的毒素分布在皮膚與口腔里,這只也是不例外,肉是沒有毒的,剝了皮,一樣是可口的美味。
‘這不就是只特大號的青蛙么?’
楊肆對自己說,再一想到洪七公和楊過還吃蜈蚣呢,心里的嗝應(yīng)感消失了些,于是從馬上扯了塊皮革出來,包裹住蟾蜍,策馬而去。
……
“師兄,聽說你要娶蕭朝鳳為妻啦?”
剛一進(jìn)院子,阿信就吃味的問道。
再一看,趙禮的眼神也有些閃爍,顯然是希望把妹妹嫁給自己。
楊肆暗暗搖了搖頭,無奈道:“都是流言,已經(jīng)有修士找我的麻煩了,被我殺了一個,好了,這種事情在結(jié)丹之前不要多想?!?p> 隨即就把那蟾蜍扔到地上,喚道:“吳戰(zhàn),拿去洗刷干凈烤了吃,剝皮小心點(diǎn),皮有毒,頭也扔了?!?p> “師……師兄,吃……吃蟾蜍?”
阿信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什么蟾蜍,就是青蛙,你沒看它是綠色的么?”
楊肆擺了擺手。
吳戰(zhàn)嘿嘿一笑,拿一根鐵簽子,刺進(jìn)蟾蜍的身體,往后面拖去。
“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修士找到你?”
趙禮問道。
楊肆道:“我懷疑是有人陷害我,很可能是世子,可是世子又怎么會拿郡主的名聲搞事?娘的,就象有只幕后黑手在策劃這一切,偏偏又揪不出來?!?p> 阿信、趙禮與阿亮想了一陣子,也沒理出頭緒,關(guān)鍵是楊肆并不知道蕭朝鳳是純陰之體,如果知道的話,那一切都能理順了。
楊肆又道:“行了,總之是有人要對付我,還害得我惹上了碧蟾宗,我雖然不怕這個宗門,可你們還不行,我怕碧蟾宗會找到這里來,呆會兒吃過大青蛙之后,你們就去阿柴和阿明的鋪?zhàn)永?,不要露面,暫時避避風(fēng)頭,這件事我會盡快解決?!?p> 阿亮恨恨道:“師兄,都怪我們修為太低,什么事全靠你在前面撐著,我們一點(diǎn)忙都幫不上?!?p> 楊肆笑了笑:“也不要妄自菲薄,事實(shí)上你們已經(jīng)比絕大多數(shù)人要強(qiáng)了,你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蟄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沖鋒陷陣交給我來,將來我們形意門正式建立時,天下人會領(lǐng)略到你們的風(fēng)采,我想,這個時間不會很長,三派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是金丹,鑒于我們武修的特殊性,只要大家都到了筑基,都不必再隱忍了,至于我,打不過我可以跑,只要不是金丹出面,對上筑基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嗯!”
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信又問道:“師兄,那翠眉含煙呢?”
楊肆道:“天黑了我會把她們送過去?!?p> 說話間,吳戰(zhàn)把洗刷干凈的蟾蜍拿了過來,楊肆又開啟無形之眼仔細(xì)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毒,才讓吳戰(zhàn)生火,擱架子上灼烤,不片刻,就散發(fā)出了一股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