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眾人都在府中休息,院中十分安靜,寸心獨自一人坐在橋上,兩條腿懸著,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來楊府已有許久,楊戩也給她安排房間只是獨自一人還是睡不著,若不是先前無意中被楊戩(幻珠外)養(yǎng)成的習慣,寸心都會以為這個世界才是真的,如今待在這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也不知要如何才能盡快通關(guān)。
不遠處楊戩緩緩從暗處走出,本想出來看看今夜的月色卻沒想會看到坐在橋上的寸心,他想難道寸心此刻是因為思念家人才會睡不著要出來望月以表思念嗎?
楊戩正疑惑著只見坐在橋上的寸心忽然縱身一躍跳下石橋,楊戩一驚大步跑去,全然忘記寸心是龍族又怎會溺水呢?跑進了些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身著紅色舞衣的女子在河面上起舞。
寸心的臉上帶著笑容,只是那笑中帶著苦,帶著思念。楊戩是第一次見寸心跳舞,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總是耍小性子的公主寸心也會跳舞,而且她的舞竟會讓楊戩產(chǎn)生共鳴。若說楊戩見過的嫦娥的舞那是痛苦的思念,那眼前的寸心的舞是激烈、滿懷希望的想念,而且看上去似乎想要迫不及待地準備做些什么。
寸心不知楊戩在此處,她的心此刻十分糟亂,她希望能盡快離開這里,盡快回到自己的世界,她在害怕萬一自己在這里待得太久會忘記自己究竟屬于哪里,忘記自己的家,忘記自己的家人。這個關(guān)卡她想著或許助弱水上天,拯救蒼生就好,但究竟要什么時候才能完成,楊戩不讓她前去助他除妖,又讓玉鼎看著她,她該如何做才好?私自前去捉妖嗎?
湖面上因寸心的舞動而產(chǎn)生波動,湖水忽濺起無數(shù)顆水珠漸漸形成一把長劍,寸心手一握劍柄,那水劍似乎感應到她的存在發(fā)出銀色的光芒,湖中忽然升起如同牢籠一般的水柱將寸心緊緊包圍住,絲毫不透風。
“寸心!”
楊戩一驚以為是狐貍五哥設(shè)計,竟敢傷她立即喚出兵器就要上前救她,誰知那水籠像是被劈開,硬生生從中劈開兩半,兩道水柱瞬間傾倒,湖面上立即濺出大水花,兩邊岸上都被水浸濕,同時也發(fā)出巨大的響聲吵醒府中早已歇息的人。
寸心一聽有人要趕過來,又見楊戩站在岸上看她,絲毫沒有猶豫地飛向楊戩,眨眼間又將身上的舞衣變回平日里的衣裳,楊戩也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化無,張開手接住向他飛來的龍女。
眾人聽到一聲劇烈的響聲紛紛跑向后院,只見湖岸上那的楊戩摟著龍女的腰,兩邊岸上就像遭了洪水一樣,而且楊戩身上都是濕透透的。
眾人見他二人再次忽然間像是心靈感應般的默契很自覺地走了。
濕噠噠的楊戩看著一臉抱歉的寸心又見自己的手搭在龍女的細腰上,立即像是被電到般縮了回去,尷尬地笑道:“我還不知你會跳舞。”
寸心見楊戩的動作忽覺得奇怪,從前楊戩總是摟著她腰睡覺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好,可眼前的楊戩怎么突然間像是避開什么妖魔般的躲她,她一聽楊戩的話以為要發(fā)難自己,立即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瞧這濕噠噠的,還是快去洗個澡免得生病了明天不好去打怪了?!?p> 寸心一說完拉著楊戩的手就跑去楊戩的房中,手一揮一個燒著滿滿的熱水桶出現(xiàn),一伸手便要褪去楊戩的外衣,楊戩一驚抓住寸心的爪子,“你這是做什么?”
“幫你洗澡啊,”寸心說著又要繼續(xù)給楊戩脫衣,只見側(cè)身躲過她伸來的手,寸心很是疑惑道,“你怎么了?我還幫哮天犬洗過呢!你怕什么?本公主又不會對你做什么?”
“你幫哮天犬洗澡??。?!”楊戩一聽寸心幫哮天犬洗澡怒了,哪里還聽得進寸心后面說了什么。
寸心哪里知道楊戩為何會如此憤怒,那雙眼中又為何突然泛出殺氣?也哪里知道幻珠外的楊戩正雙眼惡狠狠瞪著哮天犬雙手緊握成拳,手指都發(fā)白了,害得哮天犬就算想解釋也不敢說話了。可憐的哮天犬欲哭無淚除了被主人瞪,還被西海的人瞪,更被其他仙人帶著看熱鬧的眼光看著,哮天犬都要懷疑主人下一刻就會化出三尖兩刃槍宰了他。
寸心看著眼前發(fā)怒的楊戩忽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畢竟這里的幻珠的世界也不存在她幫哮天犬洗澡。寸心這么一想立馬露出諂媚的笑容,企圖解釋道:“沒有,沒有,沒有,你聽錯了,”伸出手又要給楊戩脫衣,“洗澡吧,洗澡吧,免得生病了明天還怎么去打怪呢?”
楊戩狐疑地看著她,手一伸擋住她要為自己脫衣的手,語氣中依舊帶著怒氣,但很明顯是在刻意壓制住,與寸心說話間也變得有些冷漠,“三公主,早點回去休息吧,男女授授不清,楊戩自己來就好。”
寸心可沒聽過什么男女授授不清的,也不理解,但既然楊戩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待在這,便乖乖地點了頭走出房間離開前順便關(guān)上房門,完全沒瞧見楊戩的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