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的一段時間,顧矢趐只是靜靜地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抽著煙,吞云吐霧。他靜靜地看了眼手中的腕表,皺著眉頭。是的,他在等待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耳旁響起了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昂紊贍?,交易可以開始了。”
不論時間已過了多久,顧矢趐心中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姓氏,但這也沒辦法。
他冷眼望著前方的蒙面人:“這就是你們辦事的能力?”
“對不起,何少!我的確失職了,一切聽?wèi){責(zé)罰!”
“好!從你戴上蒙布的一開始,你的責(zé)罰就是給我拿槍斃了自己!”顧矢趐似笑非笑地說著,看著是開玩笑,可又好像不是。
看著蒙面人嚇得整個身子都顫抖,顧矢趐只好作罷。到底還是一個替自己辦事的手下。
“算了。領(lǐng)路吧。”
那個蒙面人帶領(lǐng)他走過曲曲折折的回廊,直至走到一個包廂面前才止住步伐。“少爺,就是這里了?!?p> “嗯?!鳖櫴岗p豪爽地推開大門,一眼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戴著墨鏡。
“年輕人,你幾歲?。俊焙谝履腥苏履R,啼笑皆非地看著他,眼神里活脫脫是諷刺之意。
“十九。但也夠成大事了。”顧矢趐坐在他的對面,滿不在乎地翹起了二郎腿,似乎一點都未被前方的黑衣男人的威嚴給震懾。
“好!足夠爽快!我指定的貨,帶來了沒?”黑衣男人笑了起來,臉部的疤痕因他這么一笑而牽動起來,煞是可怖。
顧矢趐說了聲:“進來?!?p> 而一直在后頭等待的蒙面人立刻走進來帶來了一袋厚重的東西。拉開拉鏈,里面滿是包包白色粉狀的東西。
黑衣男人無法克制自己的興奮,伸手就想拿走屬于他的貨。可卻被顧矢趐領(lǐng)先奪走了?!耙皇纸诲X,一手交貨。”
黑衣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勾唇詭異一笑,說:“行啊!你這小子!”頓了頓,匪夷所思地繼續(xù)說,“可我怎么能夠確定你這袋貨不是贗品呢?”
顧矢趐冷笑說道:“你可以不信我的貨,但總得也信我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柊?。?p> “名號不能保證什么。也許……我是你的仇人也說不定,你就這么擺了我一道呢?”黑衣男子不善罷休地說著。
“如果你是我的仇人,你的人頭早已落地了?!鳖櫴岗p的怒起一下子爆發(fā)了。
“小子!別太猖狂!”黑衣男子頓時也被惹怒了,眼神開始冷卻下來了。
顧矢趐咬咬牙,察覺到自己的失策。在平復(fù)好情緒后,他便說:“你想怎樣?”
“很簡單。由你去驗貨!”
顧矢趐明顯僵了下。眼前的貨可是最近研發(fā)的新一款毒品,吃了可是會讓人的毒癮無法自拔,痛苦不已,更不用說他自己本身已有了舊患。以他的性子,看到對方這么擺自己一道,他肯定直接拂袖離去。
可是……不得不說這最近新研發(fā)的毒品,乃是地下市場最高價販售的毒品,因此也不是很多人愿意下重本去買此貨。
“怎么?不敢了?還是心虛了?”黑衣男子一邊笑說一邊重新靠回后方的沙發(fā)上。
顧矢趐未說什么,但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將此人千刀萬剮的情景。他從袋子里拿出一包白粉,然后在包裝的邊兒上割出一個小縫,如流沙般的白粉流落在桌面上。
他低著頭,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狠狠地吸了一口。
一會兒后,他沉靜地抬起頭來,說:“可以了嗎?”
黑衣男子望了一眼,愣了,似乎是沒想到顧矢趐沒表現(xiàn)出任何不適。其實這貨他相信是假不了,他硬是要求顧矢趐去驗貨,無非是因為他太猖狂了,再加上看著他年紀尚小,也沒染上什么毒癮過。
“哈哈!果真是老手!”但他總歸也得給自己個臺階下。在叫了自己的手下把幾袋現(xiàn)金擺在桌面上后,他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經(jīng)過顧矢趐的身旁時,黑衣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小子,做人別太猖狂了。這就當(dāng)作一個教訓(xùn)!”
顧矢趐不禁冷笑出來,說:“老子就是有猖狂的本性,你奈我如何?”
似是沒想到他能夠翻臉得如此之快,黑衣男子頓時冷了臉,語氣帶有一絲危險之意?!澳愕戎?!惹了我可是沒好下場!”
待那男子離開后,顧矢趐的身子倏然崩潰癱倒在地,身子還禁不住地抽搐,眼睛頓時泛起了可怖的血絲。
一直在旁待命的蒙面人見狀后,立時三刻地打了救護車過去。在等待的空當(dāng),還不忘撲去顧矢趐的身旁去照看他的狀況。
顧矢趐只覺身體非常痛苦難耐,幾番抽搐后,腦海便沒有意識地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