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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硯白過來找洛桑一行人,說是芳澤掌門來了荷夢,聽聞洛桑也在荷夢,想見一見洛桑順便看看時風(fēng)。
之前洛桑請秦晚鐘幫忙帶時風(fēng)去閑云派修煉,秦晚鐘回派里后向芳澤掌門提起過時風(fēng)。
硯白給洛桑交代了下原由后,溫和地說道,“洛桑姑娘,芳澤掌門已在荷夢閣等候了?!?p> 洛桑聽后微微一笑,然后轉(zhuǎn)身對離慶時風(fēng)還有淺幺說,“那我們現(xiàn)在過去吧。”
眾人皆是點了點頭。硯白和煦一笑,對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說道。
“諸位,荷夢閣上已經(jīng)設(shè)宴了,請跟我來吧!”
說罷,便先走出了門,站在廊上,等洛桑等人都出來后,才走到了前面去帶路。
“硯白公子,廳上可還有別人?。俊甭迳?觳阶叩搅顺幇椎呐赃?,仰著頭笑瞇瞇地問著。
“家?guī)熮湟簧先撕推溆嗳箝T派的掌門都在廳上呢。還有各門派的師兄師姐們也在?!背幇纵p聲細(xì)語地回答。
洛桑點了點頭,放慢了腳步,等時風(fēng)走到她旁邊,然后和時風(fēng)說起了悄悄話。
“待會兒廳中人會很多,不過小時風(fēng)也不用緊張,有洛桑姐姐在,知道了嗎?”
時風(fēng)很感激地沖著洛桑笑了笑,“嗯嗯,時風(fēng)知道了?!?p> 在硯白的帶領(lǐng)下,一群人到了荷夢閣。
“見過芳澤掌門,洛桑姑娘硯白已帶到。”
硯白對著芳澤掌門彎腰作揖,語氣依舊平和舒緩,溫潤如玉大概就是說的硯白這樣的男子吧。
“有勞了!”芳澤撥了撥白須長眉,慈祥笑道。
硯白莞爾一笑,退到荷夢閣中間,然后穩(wěn)步走到主位側(cè)下,站在清墨旁邊。
廳中間,洛桑離慶站在前面,正面對著主位,淺幺時風(fēng)站在二人身后。
離慶大概地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到了一個白衣女子的身上,對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白衣女子容貌算不上是上等,但是氣質(zhì)極佳。通身白衣,上面也只是繡著淡淡的雪花圖案,以銀線勾勒,素凈卻不失威嚴(yán)。
劍眉鳳眼,額間描著水滴狀的花鈿,此女乃霜雪門掌門璇璣。
璇璣回視離慶,端莊頷首,清冷一笑。
“離慶,你認(rèn)識她啊?”
洛桑察覺到了兩人的細(xì)微互動,小聲湊到離慶旁邊問道。
“嗯,霜雪門掌門,酆都在凡界北界,和她打過交道?!?p>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洛桑點了點頭。
“幾位請先入座吧!”荷夢派掌門掬一上人對堂中的洛桑離慶四人說道。
洛桑離慶一行人一一道謝,然后看到廳中右側(cè)末置位處,加了幾個席位。
幾人也沒怎么在意,隨便坐了下去。離慶洛桑共一桌,淺幺時風(fēng)在另一桌。
洛桑落座后,才開始打量廳中眾人。
對面坐著的是閑云派芳澤掌門,洛桑先對著他點頭行了個禮,接著又對他身后坐著的秦晚鐘秦恒頷首笑了笑。這閑云派的這三人洛桑也算熟悉了。
再看廳上其余三派的人,廳中主位上的是荷夢派掌門,硯白剛剛引路時有提過他的名號——掬一上人,現(xiàn)在洛桑算是知曉了。主位下側(cè)站著的清墨硯白,洛桑也是認(rèn)識的。
右側(cè)上座坐著的是霜雪門璇璣掌門,離慶是認(rèn)識她的,所以洛桑也知道了她的身份。璇璣掌門身后坐著她的親傳女弟子,不過離慶剛剛沒提過,洛桑也就不認(rèn)識了。
最后洛桑才打量左側(cè)上座的臨澤派。
坐在前面的應(yīng)該就是臨澤派掌門了,雖然洛桑并不認(rèn)識,但是那人渾身乾坤正氣,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修為不淺。
洛桑猜測他應(yīng)該是這四位掌門中修為最深的那位了。
落座不久,就開席了。幾個掌門間先是交談了一番。
“聽聞知深掌門閉關(guān)許久,近日才出關(guān),今日一見果然較之前修為進(jìn)益許多,可是突破了邀月境?”掬一掌門舉著酒杯,敬了一下左側(cè)上座的臨澤派掌門。
洛桑從這言語中聽到了臨澤派掌門的名號,‘原來這臨澤派掌門喚作知深上人啊?!?p> “確實有所突破,不過只是接近邀月境,并未正式入境。”
凡界修士修為能到云間境末期就已經(jīng)很難了,想要突破邀月境真的需要機(jī)遇。能接近邀月境已經(jīng)算是三界中的強(qiáng)者了。
畢竟連歷代神君魔君,除了蚩尤外,也都只有邀月境末期的修為。大多數(shù)的幼神儲魔由于修為只能停留在摘星境,跨入不了邀月境,而沒辦法晉升為上神成魔。
但是入邀月境后,初期,前期…每一層次的差距都比前幾境的層次差距大得多。
‘果然修為很高。’洛桑暗自想道。
“那真是可喜可賀啊!”掬一掌門笑吟吟地說道,目光落到了知深上人的徒弟重上身上,“那臨澤派這些時日的事務(wù)可都是由重上打理???”
“嗯嗯,確實由他打理。”知深回頭地看了看身后的重上,眼里很是欣慰。
“唉,你這徒弟確實不錯,天資過人不說,處事也妥當(dāng),當(dāng)真是難得?!?p> “掬一掌門謬贊了!”重上起身對著掬一上人彎腰作揖,言辭妥帖,氣場沉穩(wěn)卻又不沉悶。
眾人都瞧了瞧重上,引得洛桑也多看了他幾眼,確實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只是這時的洛桑萬萬也想不到,萬年之后,這人竟算是她的半個準(zhǔn)公爹了。
掬一朝著重上點了點頭,重上才再次落座。
“對了,芳澤掌門,聽聞前些日子您的大徒弟秦朗公子他…”掬一上人又注意到了知深上人旁邊的芳澤掌門,話題一轉(zhuǎn),語氣里有幾分不敢相信又夾雜著幾分痛惜。
洛桑聽到掬一上人提起秦朗,心頭一揪,半天接不上一口氣來。下意識地去看了看芳澤掌門的反應(yīng)。
只見芳澤掌門仍是一副仙氣飄飄,慈眉善目的模樣。只是洛桑還是撲捉到了他眼底的一絲沉痛之意。
“勞掬一掌門掛懷了,然老朽也算欣慰。朗兒為求其所信乃復(fù)之,無憾也。”最終芳澤掌門還是緩緩開口說道,雖所言不虛,但心中情對秦朗的哀情卻未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