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蘇蘇出關(guān)以后,兩人又過了一段悠閑愜意的時光,其間他們相互監(jiān)督竹苓學(xué)習(xí)修行,偶爾也去做做講師。
眼看著賭約快到了,某日王一細細算了一下,最后得出來離兩年之約還有四十七天,于是他就開始著手準備一些戰(zhàn)前事宜,以及將自己的思路更加完善一些。
這一仗該如何打,他都要想清楚,否則一步錯步步錯,一旦失敗,他王一承擔不起,沒有什么退路可言,只許勝不許敗。
…
某一天,天晴微風。
離兩年賭約還剩四十五天。
王一找來了許多蓋房所用的泥漿,憑借著自己的記憶,開始著手堆制沙盤,約莫用了一天時間,算是大致的弄好了。
弄好之后王一又找過來許多紅色布料和藍色布料,以及相同數(shù)量的木棍,兩者粘在一起。
弄好之后王一將這些叉在了沙盤上,其中紅色代表石三勢力,藍色代表王一一方。
一切完工之后,王一用手摸了摸下巴的些許胡茬。仔細觀摩著地形圖,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
一系列問題想明白之后,王一精光射出,快速出門,隨后來到藥先生的住所,進入門中,沒有過多的客套話,直接開口說道:先生,我需要大量的靈丹。
聽到靈丹兩個字,藥本岑的臉皮開始抖動起來,過了良久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以為靈丹是小孩子吃的糖豆嗎,還大量。
額…想到靈丹是一品丹,王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那,如果給你四十天時間你能煉制多少粒出來。
藥本岑略做思考一番之后,伸出了三個手指頭:三十粒。
加上我前些日子煉制的我可以著手準備七八十粒上下。
嗯,好。那就有勞先生了,說著王一行了一禮。
藥本岑回禮:“小事”
王一微微一笑隨后走了出去,回到屋內(nèi)寫了一封信,隨后來到海上吹響海螺,不一會商丫丫開著飛船落了下來。
看到來人,王一掏出書信,遞給了她,順便提醒了幾句:回去之后交給你爹,千萬不要打開偷看。
“為什么,我不能看?!?p> 我在上邊下了禁制,除了你爹,其他人一旦打開便會烈火焚生而死。
“啊…真的假的”商丫丫有些不相信的來回翻轉(zhuǎn)信封打量著。
我從來不騙人。
“真是的,你就是不下禁制我也不會偷看,太小瞧我了”
沒有,只是以防萬一。
“好吧,好吧,還有其他事沒,沒有我走了”
就這些沒了,快回去吧,
哦…商丫丫輕哦了聲,隨后駕船騰空而起。
看著已經(jīng)變成螞蟻大小的飛船,王一舒了一口氣,隨后扭頭飛走了。
王一沒有回學(xué)思堂,而是來到九黎昧所在的堂口,來到廳堂之后,王一超九黎昧使一個眼色,九黎昧領(lǐng)會其意,揮手讓下人退了出去,隨后起身將王一帶到了自己密室內(nèi)。
來到密室之后,王一幽幽開口問道:我給你留的紙條看了嗎?
“看了,韜光養(yǎng)晦、訓(xùn)練兵勇”
“這八個字我至今銘記在心,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定揭竿而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話完,九黎昧一臉嚴肅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看著胸脯拍的邦邦響的九黎昧,王一正然一笑道:好兄弟。
隨后話鋒一轉(zhuǎn),附耳低聲道:等我們那邊戰(zhàn)火一起,你便帶著你的手下以支援為理,與我們匯合。
九黎昧聽罷,欣然答應(yīng)了。
拜訪過九黎昧之后,王一又到二百余堂口走了一番,大概意思就是:讓他們合兵一處,擰成一股繩,待到膠著之時,形成一把利刃直搗黃龍。
至于良人堂他沒有去,因為良人堂已經(jīng)換了地盤,現(xiàn)在是擋在學(xué)堂第一線“檀教”旗下的紅人。
一切事了,他回到學(xué)思堂,將白蘇蘇叫到他的屋內(nèi),隨后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們學(xué)思堂三面環(huán)海,其中五嶺山脈擋在我們正前方,若想過去就必須先把盤踞在五嶺隘口的“檀教”給鏟除掉。
只要過了五嶺山脈我們就可以繞過蘇州,從已經(jīng)被屠掉的斯坦城通過,隨后直達霸宗山門,從而與那挑起義旗的二百余堂來個背后夾擊,讓石三的霸宗毒瘤退無可退,徹底腕掉。
講完之后,王一訊問般的看著白蘇蘇。
話落白蘇蘇略做思考,隨后說出來自己心中的疑惑:“好是好,只是這個檀教教主很是強悍,只要他不出來與我們正面對抗,單單憑借著護教打陣,我們很難過的去”
嘿嘿…王一輕輕笑了起來,隱晦道:山人自有妙計,這個就不用擔心了。
白蘇蘇追問道:“什么妙計?難到是他們自己將陣法解除,站著不動讓我們殺進去?”
額…王一愣了一下,愕然道: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噗…聽到王一認同的說法,白蘇蘇噗的一聲笑出了聲來。
看著憋笑的白蘇蘇,王一無奈的攤了攤手,心想:可不就是這樣嘛!
商定之后,王一沒有留白蘇蘇過夜,將其送了回去,送回去的路上將自己的對沒有武力的農(nóng)戶安排與白蘇蘇說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王一想把學(xué)思堂沒有武力的居民全部移居到虛空界。
最后白蘇蘇欣然答應(yīng)了。
送走白蘇蘇,王一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隨后放下緊繃的神經(jīng)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話說商丫丫接到信封之后,馬不停蹄的回到了虛空界,隨后將信件交給了商不古。
商不古看后,立即作出反應(yīng),召來骨干精英,等人來齊之后,商不古站幽幽的開口道:“劫”來信了。
聽到是王一來信,李風就知道大事已定,于是急忙的開口問道:信里怎么說。
骨干精英們紛紛應(yīng)和:對啊,怎么講的。
看著滿臉激動的眾人,商不古舒了一口氣,隨后開口說道:“劫”讓我們過麥城,繞到檀教后當,對其實施雙面打壓。
話音傳出,此時一個略微精壯的漢子站了起來開口問道:我們不是去打石三嗎?為何又要去打檀教呢!
如果僅僅是因為擋住了他們的出兵路徑,大可以坐我們的飛船越過檀教。
此時一位中年婦女模樣的人回答了他的疑惑:“劫”有大智慧,小子你不懂吶。
打下檀教后,我們便可進退自如。
“我們不是有飛船嗎,大可以從空中尋退路啊”
呵呵…李風冷笑了一聲,反駁道:我們只不過三艘飛船而已,裝不裝的下是一說,另外飛船經(jīng)過近百年的使用,能源已經(jīng)快消耗殆盡,紫金稀缺大多在石三的把控下,試問能源耗光之后我們應(yīng)當如何?。?p> 李風這一反駁,一來問住了那精壯的漢子,二來也解答許多人心中的疑惑。
此時身為界主的商不古開口問道:還有疑問嗎?如果沒有,計劃就定下啦,待時間一到,我們便按計行事。
那個提出問題的精壯漢子,首先開口:沒了界主,早就想殺出去了,在這里都快憋屈死了。
隨后眾人紛紛應(yīng)和:對,我們沒疑問。
對,干翻石三。
看眾人都同意了,于是商不古就安排了諸多事宜,隨后散了眾人,只留下了一龍——龍蕭;一鳳——顧淺;一逍遙——李風。
李風扭頭向外看著眾人走遠后,旋即開口問道:還有何事?
龍蕭以及顧淺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商不古,等他回答李風的問題。
看著疑惑的三人,商不古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們覺得“劫”可信嗎?
聽到這話,李風直接拍案而起,怒喝道:你丫的小商子什么意思。
“師叔,如果這一步走錯,占巳學(xué)堂可就沒了種苗,徹底從世間除名”商不古看著發(fā)火的李風,無奈的說道。
與此同時,身材魁梧,一頭剛硬短發(fā)的龍蕭站起來勸道:老李,你坐下,小商的懷疑不無道理,他的考慮是對的。
是啊,我們應(yīng)當有次憂慮,顧淺也跟著附和了一聲。
李風安下心來,強壓內(nèi)心激蕩,一臉嚴肅道:你們知道“劫”是誰嗎?
誰?三人異口同聲道。
他是失蹤三百年的:王一王師兄!
嘶~三人驚訝的猛吸一口涼氣。
與此同時,商不古正色道:當真。
“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聽到李風再一次的確定,商不古一時間悲喜交加:父親未超脫時,經(jīng)常與我提起師叔,對他評價很高,常常感嘆王一之資超過他不知凡幾。
感嘆過后,商不古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對了,明日將三艘船,全部派出去將學(xué)思堂沒有武力的尋常農(nóng)戶接過來。
聽罷李風直接下去安排去了。
看李風走后,商不古無奈道:我不是怕自己被騙身死,我是怕虛空界暴露,當看到信中“劫”提到要將學(xué)思堂民眾移過來的時候,我才有此擔憂啊。
龍蕭、顧淺二人紛紛上前安慰道:我們懂得,老李以后也會明白,他只是太耿直了。
…
學(xué)思堂
這一日,農(nóng)戶門紛紛拖家?guī)Э诘南蝻w船上走去。
其中有一個漢子臨走前親吻了一下自己剛耕種好的土地,順手捧了一把土裝進了小罐里,然后戀戀不舍的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