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蜘蛛網(wǎng)還在擴大,可老王和月笙還在賭氣似地對彼此發(fā)著力,二人臉色漲得通紅即便是青筋暴起也不愿先撤力,因為他們知道先撒手的那個人一定會遭到對方無情的嘲笑!
“老王你這老胳膊老腿了就別逞強了,堅持不住就撒手我又不會笑話你!”
“我呸!你這小胳膊小腿才別逞強了,別敢明胳膊畸形了哭啼啼的喊冤!”
“老王你不是和隔壁李嬸有過硬的交情嗎,她今晚讓你過去吃飯!”
“格老子的,咱村的漁女吳瓜天天往咱家送魚和西瓜你咋不當(dāng)上門女婿??!”
……
“臭小子,你餓不餓?”
“嘖!本來不餓但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
“要不今天就到這,明天繼續(xù)?”
“我看行!我數(shù)三聲咱倆一起放手?!?p> “1,2,3!”
老王和月笙相識一笑,彼此臉上都掛著我算是看透你了的表情,隨后異口同聲喊了聲到:“4!”
……
“真是痛快啊,你這臭小子的力量進步了不少?。 崩贤趸顒又约河行┌l(fā)麻的左腕,有些欣慰的說道。
“那可不,小爺可是望月村最……”月笙說道一半臉色瞬間煞白,毫無征兆的噴了一口鮮血,眼前一黑直接癱軟在地上!
老王瞬間就慌了神,倉皇抬起了月笙的手腕,動作嫻熟的給他把著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老王的神情愈發(fā)的凝重了,那灰白的眉毛都要擰成一團了,這個時候熒幽實在是過于擔(dān)心于是直接就化出了人形,畢竟老王是知道她的存在的!
“老王你怎么搞得,下手這么重,月笙不是不是傷地很嚴(yán)重??!”
老王聽后十分嚴(yán)肅的搖著頭說道:“這小子脈搏有力,氣息綿延悠長只是失血過多沒什么鳥事?”
“額……那你一直攥著他的手作甚?”
“別看我平時喜歡翻墻角,但我一直想有個寶貝兒子,這小子自從被老子撿回來以后就一直生龍活虎的,根本不需要我照顧,現(xiàn)在蒼天有眼他終于虛弱了,如此我便終于可以讓他好好的享受一下老父親的慈愛了?!?p> 說完老王十分小心的就像是抱嬰兒一樣將月笙抱起,輕手輕腳的將他送到了床上,嘴上還說著:“月寶寶乖,安心躺下睡覺覺爸爸給你去做飯飯!”
“噗!”目睹了這一切的熒幽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被污染了,可嘴角的嘲笑到是豪不吝嗇的展現(xiàn)。
“嘿嘿嘿,臭月笙等你醒了以后我可要好好的給你描述一下,這可夠我嘲笑你一年的了!”
……
老王哼著小調(diào)在廚房里面做飯,腰間還圍了一塊布,像個全能奶爸一樣,嘴角洋溢著慈祥的笑容,歡喜的像個孩子,而熒幽則是在屋里面小心翼翼的給月笙清除身上的木屑和碎石塊,但早就沒有了先前的喜悅,神情有些黯然,眉宇間滿是憂郁。
……
外面的寒風(fēng)還在呼呼的刮著,雖然老王搬了塊巨石堵住了門,但整個門框還是“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夾在狂風(fēng)和石塊中痛苦的申吟,席卷一切的狂風(fēng)不知道要讓多少生靈拿生命來祭才罷休,而她身為圣神之一原本是可以阻止這一切發(fā)生的,可惜因為貪玩她只能做個旁觀者……
如今被埋藏在心中很久的身份被挖了出來,不斷的煩擾著她的內(nèi)心,即便是她的心在大也高興不起來了,現(xiàn)在她只能是盡力的將自己放空,用給月笙挑木屑來緩解自己內(nèi)心的掙扎!
然而隨著老王一聲粗獷的高呼,“開飯了!”
月笙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熒幽見月笙安然無恙煩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
月笙醒來自然也聽到了門在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膩y響,而且那上面的千年老灰塵就像天女散花似的落了下來,被從門縫中鉆進來的小風(fēng)一吹,煙塵四起搞得老王現(xiàn)在也是灰頭土臉,就差說話的時候嘴里能吐點粉塵出來了,于是月笙也毫不留情的嘲笑諷刺了老王一把。
隨后月笙和熒幽在里屋一個做工精致的小木桌上相對而坐,老王則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笑得合不攏嘴,嘴角咧得都有些恐怖了!連扭帶跳的給二人不斷的上菜,屋外肆虐的狂風(fēng)反而是像鞭炮一樣給他們助興,更添了幾分熱鬧!
“來嘍,最后一個菜紅燒豬蹄兒!”老王說話都帶著兒話音,顯然這是開心極了!
月笙也是看得睜目結(jié)舌,十分驚訝的問道:“老王你這是翻墻頭摔傻了,還是誰家大嬸老眼昏花看上你這老大叔了,怎么笑得這么得勁兒!”
老王笑著擺了擺手說說道:“哎呀,這些事情以后再說,來趁熱吃了這個大豬蹄?!闭f完老王起身就給月笙夾了一個最嫩的豬蹄,然后又給熒幽夾了一個最大的,自己則是嚼著剩下的青菜,邊吃邊吧唧著嘴,看上去比吃山珍海味還香甜。
月笙十分疑惑的望了望自己碗里的豬蹄和對面吧唧著嘴,邊吃變扭的老王,耳朵突然動了動聽到外面那呼嘯的寒風(fēng),以為老王沒聽清楚,于是雙手按在石桌上,對著老王大喊道:“老王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這般亢奮。”
“呸呸呸!去你個大腦袋的亢奮,亢奮這詞能用到人身上嗎?”老王滿是有些氣憤的說道。
“有何不可,還不是你思想太骯臟。不過這才是你老王的本色嘛,糟老頭裝什么小清新啊!”月笙罵完才坐下來大口的吃著碗里的豬蹄,畢竟這都是他自己打來的,老王既然知道是他打的野豬那就絕對不會讓肥水流到外人田。
果然老王被月笙這么一調(diào)侃立馬就破功了,眉飛色舞的表情瞬間僵住,馬上就又?jǐn)[出了一幅老流氓的氣勢,將頭上的老灰毛一撇,老腿一翹,大大咧咧的說道:“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族長家??!”
“是去了,怎么了?”
“那老白毛又給你灌什么迷魂湯藥了?”
月笙聽老王這么一問,瞬間停下了嘴里的狼吞虎咽,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油漬說道:“老王族長知不知道你這身深藏不露的功夫?”
老王被他這么一問也是一愣,老臉?biāo)查g就沉了下來,沉聲問道:“那老白毛跟你說什么了?”
……
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惹得啃豬蹄得正香的熒幽也是一愣,鼓著小嘴一時間是嚼也不是停也不想,于此同時外面那呼嘯的狂風(fēng)似乎也消停了些,屋外紛紛揚揚的塵土也少了些。
“老白毛知道我會些功夫,但是并不知道我的隱疾已經(jīng)被丫頭給治好了,實力也更近一步?!?p> “那族長的功夫如何?”
“呵呵噠,年輕的時候十個他也打不過我!”
“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他現(xiàn)在背叛了光明,墮入了黑暗,這狂風(fēng)說不定就有他的手筆……”
“你是不是和他交手了?”二人十分快速的交換著問題,老王也緊張了起來。
“算是吧,他操縱了一股狂風(fēng)但是我接下了。”月笙如實的說道,誰知道老王聽后臉色大變急忙起身說道:“我去他奶奶的老白毛竟然敢對你們動手,我去給你們準(zhǔn)備行囊,你們必須馬上離開?!?p> “為什么,整個部落的人加起來也不是咱倆的對手??!”
“部落的正常人是不是咱倆的對手,可要是他們?nèi)汲蔀榱藟櫬湔吣?!你體內(nèi)殘留著熒幽氣息,先前你們交手他就是為了確認(rèn),他墮入了黑暗要對付的不僅是你還有熒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