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詫異的問道:“何出此言?”
他也摸了摸巖石,除了感覺到冰涼刺骨,感覺像摸了濕潤的冰塊,根本察覺不到哪里有地球的氣息。
劉元確是皺著眉頭,一縷內(nèi)力自掌心涌出,在接觸巖石時,異變突生,巖石開始顫動,一縷黑氣像是蛇一般順著內(nèi)力往他的手臂纏繞。
劉元臉上浮現(xiàn)一抹驚恐,瘋狂扯自己的手掌,但任他怎么拉扯,黑氣卻猶如鋼筋般死死纏繞,根本動彈不得半分,眼看黑氣即將蔓延手臂,他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呂小白立即拔出劉元背后的長劍,握在手中手腕一抖,一個劍花插進(jìn)巖石里,扣出一塊小石頭,他迅速捏住劉元的嘴巴,屈指一彈,石子飛入劉元口中。
剎那間劉元臉上蔓延出黑氣,臉上的血管也變成黑色,但纏繞手臂的黑氣卻松開了手臂,呂小白豎起劍指,用指甲割開中指皮膚,一下點(diǎn)在劉元額頭。
黑氣褪去,呂小白又一掌拍在劉元背后,使后者吐出石塊。
劉元的內(nèi)力被黑氣扯去一大截,先天四重的實(shí)力,活生生掉了一個境界,此時氣息萎靡不振,一屁股坐在地上劇烈喘息。
“這種力量…”劉元眼睛瞪得大大的。
呂小白皺眉道:“你見過?”
劉元道:“我曾經(jīng)進(jìn)入上代掌門意識秘境,見識過這種力量,這是……”劉元咽了口唾沫,“那是蟲皇!”
呂小白問道:“蟲族?”
他臉色凝重。
蟲族乃是食空間而生,專門吞噬空間。如果把整體宇宙比喻成一棵樹,蟲族就是蛀蟲,會不斷掏空樹干,直到宇宙崩壞,這種生物是宇宙的蛀蟲,會給宇宙帶來蟲災(zāi)。
劉元一愣,隨即搖頭,“不是蟲吧?那是一個十分邪惡的人,他能操控一種來自地獄的可怕蟲類,這種蟲類會依附在巖石上,平時看不到,一旦接觸內(nèi)力就會爆發(fā)出來?!?p> 呂小白皺眉問道:“吞噬內(nèi)力么?”
劉元點(diǎn)頭,“對,就是蠶食內(nèi)力?!?p> 李鶴忍不住插嘴道:“也就是說這里都是那種蟲子?”
看著幽深見不到底的洞穴,李鶴只感覺頭皮都要炸了,要是不小心施展內(nèi)力,豈不是會被蟲子吸成廢人?
不過片刻后,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那劉元怎么……”
呂小白笑道:“我的血液對這種蟲子有克制作用,能驅(qū)逐蟲子?!?p> 劉元問道:“那你給我吃石頭是?”
呂小白道:“蟲子雖然帶走了你部分修為,但是你的身體因此變得更強(qiáng)了,蟲子尸體帶有強(qiáng)化身體的功效?!?p> 劉元忍不住顫栗起來,有些畏懼地看著巖石,抱著雙臂揉了揉,往呂小白靠近了一些。
雖說蟲子能增強(qiáng)肉身,但劉元絕對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那種生命不受控制的感覺,實(shí)在是讓人太無助了。
呂小白手電筒往洞穴深處一照,看見那種黑色石頭一路往前延伸,根本看不到頭,即便是他,此時也準(zhǔn)備打退堂鼓了。
真要有一個意外驚醒所有蟲子,根本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就算他的血液能殺蟲,但他有多少血?如果驚醒蟲子,等待他們的只有尸骨無存。
剛才是僥幸沒有引起其他蟲子覺醒,加上他處理迅速,不然連鎖反應(yīng)之下,這地下的蟲子都要暴動。
其實(shí)吃下石頭,是為了讓黑蟲子覺得劉元是同類,降低其他蟲子的警惕心、攻擊心,之所以說是為了他強(qiáng)化身體,純粹是害怕其恐慌造成不良反應(yīng),做出過激的行為。
呂小白道:“能否將裂縫封???這東西一旦覺醒,對整個蜀山都會有威脅。”
劉元臉色蒼白,搖頭,道:“不行的,試煉塔需要牽引裂縫的力量,沒有裂縫的神秘能量根本無法建造試煉塔,而且就算我上報,在沒有發(fā)生重大事故之前,他們也根本不會重視?!?p> 李鶴沉聲道:“上面要我們趕緊動工,就算用頭建也要建起來?!?p> 呂小白也沒什么好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呂小白略微思索,道:“試煉塔具體怎么動工?或者說是怎么把裂縫的能量牽引上去?”
劉元看向了李鶴。
李鶴道:“圖紙在上面,但原理不難。試煉塔的運(yùn)行就是將地底魔氣通過能量轉(zhuǎn)輸機(jī)傳導(dǎo)到試煉塔底端,再通過試煉塔底部的能量陣法把魔氣投影成傀儡,弟子進(jìn)入試煉塔擊殺傀儡,達(dá)到試煉的效果?!?p> 呂小白道:“也就是說把地底的能量傳輸?shù)皆嚐捤撞?,再通過試煉塔陣法轉(zhuǎn)換成傀儡,其中的關(guān)鍵,就是尋找到地下裂縫能量聚集地,然后建造傳導(dǎo)機(jī)器?”
李鶴點(diǎn)頭,道:“是的。”
呂小白道:“之前的建造難點(diǎn),就是尋找地底能量誕生地?!?p> “之前?”劉元不解的問。
呂小白道:“現(xiàn)在你覺得還是尋找能量誕生地嗎?食氣蟲子已經(jīng)夠讓我們頭疼了,更別說還有其他未知的東西,我敢肯定,蟲子的威脅只是之一,還有更加恐怖的東西,因?yàn)槲腋杏X到一股讓我心悸的氣息?!?p> 劉元沉默,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抬頭看向呂小白,問道:“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能一眼看出食氣蟲子,并能將之祛除的,絕對不是表面上那個凡根廢材,甚至就是他,面對蟲子也只能坐以待斃,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不簡單。
而且看似平庸,手無縛雞之力,但下裂縫時展現(xiàn)的身法,就是李鶴也難望其項(xiàng)背,躲避障礙物時的那種輕松寫意,根本不像一個廢材,反而好像已經(jīng)把身體反應(yīng)練到了極致。
劉元所問的,也是李鶴想問的,他豎起耳朵聽著。
呂小白苦笑道:“我并不是什么人,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神秘,我只是通過一些手段強(qiáng)化了身體,至于蟲子,可能是我看到過一些書籍,至于血液的事情…我也不知該怎么解釋?!?p> 這個解釋,相當(dāng)于沒有解釋,李鶴二人根本沒了解到有用的東西,不過對于呂小白,他們也算是接受了,他們知道呂小白的確有不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