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直播結(jié)束,此次賺取香火為六千,分成之后,宿主所得4200。”
江鏡回到宿舍之后,耳中便傳來了系統(tǒng)的聲音。
他大喜過望,踢開鞋子后迅速爬到床上。
“小系子,我記得之前說突破淬體要香火2400?!?p> 江鏡嘿嘿笑著搓手,還順道看一眼宿舍里有沒有人。
除了他之外,其他三個人都不在,也是蠻奇怪的,現(xiàn)在是凌晨,怎么都不會沒有人才對。
不過嘛,夜深人靜,沒人才好辦事。
嘿嘿嘿……
怎么品起來覺著不太對勁呢?
江鏡搖了搖頭,丟去這樣不三不四的想法后,說道:“4200夠了,先提升境界吧。”
如果放在之前,他可能不會這么急著提升境界,畢竟周圍也都是凡人,他也不用這么著急去修仙。
但他遇到了驅(qū)魔人,這件事給他敲響了警鐘。
不能每次都依靠裝逼服?。咳f一碰到頭鐵的莽夫,沒唬著那可咋整?
恐怕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系統(tǒng):“扣除香火2400,剩余香火1800,境界提升中,宿主請稍后——”
伴隨系統(tǒng)冰冷的機(jī)械音,一股暖流忽而傳入到江鏡的身體中。
不時間,江鏡感覺自己好似燃燒起來一般,這種灼燒感于胸膛和腹部翻滾,下一刻,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襲來。
“臥槽。”
江鏡五官扭曲,疼得呲牙咧嘴:“怎么特么的這么疼?。俊?p> 系統(tǒng):“宿主不必?fù)?dān)心,第一次總會疼的,但不會流血?!?p> “可特么也太疼了!不是,這話從你嘴里講出來怎么怪怪的?”
江鏡全身如同撕裂,竟然還有功夫吐槽兩句。
系統(tǒng):“宿主為凡人,全身靈脈不通,靈氣不順,淬體便是改變體質(zhì),忍一忍就好了?!?p> 江鏡忍不住苦笑。
忍是能忍,可這么特么的也太疼了!疼得過分了??!
轟——!
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在江鏡腦海中爆發(fā),所有的疼痛在這一刻凝聚成炮彈,猛然一瞬間轟擊而下!
這瞬間的疼痛壓根不是人類能夠抵抗的,江鏡腦袋一懵,暈了過去。
安靜的城市寂寥無聲,偶爾飛過幾只蝙蝠,掠起樹影婆娑,蕩起夜色云涌。
嗡!
整座城市在無聲間猛地一顫,幾乎無人感受到,而感受到的人也只以為是自己睡懵了,砸吧砸吧嘴唇后,便又翻身睡去。
但這些只是普通人。
一座深山之巔上,有一座破寺廟,在LZ市不可查覺一顫之時,寺廟中醒來一位老和尚和一位小和尚。
小和尚揉著眼睛:“師傅,好強(qiáng)大的靈脈沖擊力量?!?p> 老和尚瞇起笑眸,長長的眉毛從兩側(cè)垂下,幾乎與腮幫同高。
他呵呵笑道:“此等靈脈千年難遇,不知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真是不簡單啊?!?p> 小和尚白嫩的小手抓住老和尚的破舊袈裟:“師傅,會是姜氏家族嗎?上回你帶我去把他們家族年輕人打了個遍,他們會不會咽不下這口氣,堆出一個天才出來?!?p> “不會是他們?!?p> 老和尚撓了撓小和尚的禿頭,依然帶著和藹笑容:“靈脈沖擊來自于東面,那里沒什么大家族,也罷,咱們師徒倆四海為家,帶你去看看吧?!?p> 小和尚睡眼惺,憨笑著:“要進(jìn)城啊,我想吃雞腿?!?p> 老和尚無奈地敲了一下他的頭:“一天到晚就知道吃?!?p> 小和尚趴在老和尚懷里,小嘴巴不知在嚼什么,口齒不清,逐漸進(jìn)入夢鄉(xiāng):“還想吃雞翅,牛肉,豬蹄……”
“呵呵?!?p> 老和尚撫摸他的頭,眼神之中盡是溫柔:“小辰,你要快快長大,師傅我啊,已經(jīng)陪不了你太久了?!?p> 與此同時,在炎黃國北面的北嶼之城內(nèi)。
一個青年人驚恐跑進(jìn)大院中,咣咣咣拼命砸門:“爺爺!爺爺快醒醒!”
許久之后,房門才半歲嘎吱聲緩緩打開,走出來一位穿著睡衣的老朽。
“大半夜的,招魂?。 ?p> 老頭子一邊揉眼睛一邊哼聲怒罵。
青年人也不管爺爺?shù)挠?xùn)斥,大喘氣著急促開口:“爺爺,剛才有人突破淬體,產(chǎn)生了靈脈沖擊!”
老頭子眼睛一亮:“是我們家族哪位青年才???上一次產(chǎn)生靈脈沖擊,還是那個小和尚?!?p> 青年搖頭,神情有些焦急:“是來自東面的,不知道是誰?!?p> “東面?”
老頭子臉色微變,蹙起眉頭:“難道是吳家道觀?也不對啊,我沒聽說吳老頭有收新徒弟,怎么會突破淬體呢?”
青年跟著點(diǎn)頭:“我感覺,可能是一位散修,或者是隱世家族的天才?!?p> 老頭子沉默下來,面容顏色幾度變化之后,他沉聲道:“去訂車票,明天我們就去東方,盡力尋找這個突破淬體的人!”
青年大喊:“明白,爺爺!”
隨后青年便快步離開。
老頭子被吵醒后還聽到如此消息,一時間睡不著覺了。
他仰望星空,忍不住嘆息:“靈脈沖擊,如果真是散修,此等天才的出現(xiàn),不知是好,還是壞啊?!?p> …………
“我特么就說你是個廢物吧!你還不信。”
“講道理,人家說要回家,我能不讓回嗎?”
“你說你自己是不是傻?”
“講話歸講話,不準(zhǔn)罵我傻!我爸媽都沒罵過我傻!”
“唉~慕容謙你給評評理,劉義是不是傻?”
王富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指著表情無辜的劉義,對慕容謙說道。
慕容謙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jīng)分析道:“我覺著吧,劉義這樣做也不能說是錯的。”
劉義得意道:“怎么樣?你看看人慕容謙,哪像你。”
慕容謙繼續(xù)說道:“那姑娘雖然取消快車,然后讓我們過去,意思確實(shí)明顯了,但劉義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帶人家走呢?”
劉義得意的表情戛然而止:“等等,你說什么?帶人家走?”
王富貴用力跺腳,十分無語:“你想想啊,她本來叫了車,然后我們讓她取消,她說手機(jī)沒電,取消了就回不了家,最后呢?她還是取消了,這不很明顯的意思嗎?她不回家了,回不了家!”
劉義驚恐瞪大眼睛:“臥槽?”
“結(jié)果你特么竟然讓我給她叫車送她走!我真不知道我們讓她取消是干嘛的!”
王富貴捂住心口,仿佛中了一箭:“打的錢還是我出的,真是心疼?。 ?p> 劉義看向慕容謙,仿佛在求解。
慕容謙仍舊是一本正經(jīng):“嗯,那姑娘臨走前的眼神,真是幽怨得…仇深似海??!”
劉義痛哭流涕:“我特么!我特么不知道??!我以為她就是想回家??!”
就在此時,江鏡懵著臉從床上探出頭來:“什么玩意仇深似海?你們?nèi)齻€大半夜出去跟人干架了?”
“艾瑪!”
三人同時一驚,險些嚇得跳樓,硬生生讓劉義把眼淚給憋回去了。
王富貴震驚道:“你怎么在宿舍?”
慕容謙也很意外:“你不是跟那個叫童煙雨的小姑娘出去了嗎?”
劉義一臉郁悶:“難不成你跟我一樣?”
王富貴和慕容謙對視一眼,同時倒吸一口氣,嘖嘖稱贊著豎起大拇指,沖向劉義后,又沖向江鏡。
“傻的不是一個,是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