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倉扛著綠梅杖獨自走向中軍大帳,雖然已經(jīng)深夜,但那里依舊燈火通明。
矢倉一路走過來,都會有人恭恭敬敬向他行禮,不光是因為他現(xiàn)在成為了奇襲部隊的隊長。
還有他昨天重傷了黃色閃光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水之國。
能擊敗黃色閃光的強者自然會吸引霧隱忍者的尊敬。
矢倉掀開帳簾,只是一瞥,
“嚯,好大的陣仗!”
只見軍營里兩邊列著近百位忍者,全部穿著上忍馬甲,人人正襟危坐。
上首懶懶散散靠著的幾位忍者,正是兇名赫赫的忍刀七人眾。
正中間漂浮著一個巨大的水球,水球之后是一人閉眼盤腿坐著,雙手扶住水球。
而堂中上首端坐一人,體型龐大,橙色頭發(fā)扎成結(jié)。
巨大的座椅旁邊,倚著一把纏滿繃帶的刀。
大刀——鮫肌!
西瓜山河豚鬼之前好似閉眼小憩,等矢倉剛進來,就睜開了眼睛,大笑著迎了上去。
“枸橘老弟,我昨天晚上就聽說了你打敗那波風(fēng)水門的消息,真是大快人心?。 ?p> 矢倉表情平靜:“指揮大人廖贊了,雖然完成了任務(wù),但整個任務(wù)小隊只有我和鬼鮫兩個人活了下來,其他人都犧牲了,這次任務(wù)勝利的并不光彩。”
西瓜山河豚鬼聽到鬼鮫的名字,眼里殺意一閃而過,之后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反而拍了拍矢倉肩膀。
“老弟這就杞人憂天了,戰(zhàn)場上傷亡在所難免,而他們的死對于整個戰(zhàn)爭都做了相當(dāng)突出的貢獻,他們的家人也會在霧隱村衣食無憂?!?p> 西瓜山河豚鬼一邊說著,一邊扶著矢倉的肩膀,將矢倉帶到了右手第三的座位。
如果不知情的人甚至都以為眼前兩人是莫逆之交。
甚至有些知情的人都覺得西瓜山河豚鬼的態(tài)度太詭異了。
枸橘矢倉和西瓜山河豚鬼的矛盾可謂是路人皆知,按理來說他們在這里打一架恐怕都沒人吃驚,但就偏偏兩人其樂融融的態(tài)度讓人壓抑。
矢倉將風(fēng)霾送去了茶之國,讓那里的竹取一族的族長多加照顧。
四月前矢倉又搶了他西瓜山河豚鬼的麾下大將。
而就在幾天前,那矢倉又將他西瓜山河豚鬼的弟弟,埋在了海外的孤島上。
按理說矢倉一次次的主動挑釁,西瓜山河豚鬼心里應(yīng)該怒火中燒了。
可現(xiàn)在西瓜山河豚鬼的的表現(xiàn),讓現(xiàn)場氣氛降入到了冰點,在座的好多上忍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那些忍刀眾有的人眉頭緊蹙,有的人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有的人卻想著看笑話。
可誰知看不見的地方,那西瓜山河豚鬼的眼里都充起了血,他和矢倉的矛盾早就在之前就撕破臉,甚至矢倉前不久更是殺了他的弟弟!
他很想很想在戰(zhàn)場上找個機會暗算了矢倉,給他的至愛親朋報仇,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和矢倉暫時虛與委蛇。
如今他沒那么大權(quán)利了,多次的戰(zhàn)敗,早就讓軍營怨聲載道,很多人公開表示要讓他西瓜山河豚鬼下臺,換成另外一個指揮。
指揮部里也有很多本應(yīng)該和他站在一起的上忍,但這些人也對他有些不滿。
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總指揮對于整個霧隱部隊來說,掌控力跌倒了最低。
所以反而是新來的枸橘矢倉在部隊里有不小的聲望,身后也有龐大背景,最惡心的是現(xiàn)在枸橘矢倉還成為了人柱力,讓西瓜山河豚鬼自己甚至都不敢陷害他。
這一系列的原因?qū)е滤粋€總指揮,居然要看一個在部隊品階低他兩個檔次的人的臉色了。
矢倉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坐下來,正對面坐的是“無情二人組”
矢倉對著他們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兩人只是冷笑一聲什么話都沒說。
矢倉也不在意這倆人的表現(xiàn),他們在村子里面對三代水影也是這叼態(tài)度,更別說他個十幾歲的小鬼了。
矢倉自然知道他倆平時的作風(fēng),但沒什么打抱不平的想法。
兩人也是可憐人,童年的遭遇讓他倆內(nèi)心都已經(jīng)完全扭曲了,所以行事殘忍。
栗霰串丸更是干過外村人所不恥的弒師,弒兄的事情。
但霧隱村大部分都知道那是個什么樣的師父和什么樣的兄長。
所以有的時候矢倉也會慶幸自己有一位好師長,和栗霰串丸比起來,他枸橘矢倉真是幸福太多了。
矢倉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了忍刀眾的末座,那里坐著一個12,3歲的少年,低著頭,從矢倉進帳之后一直低著頭一句話沒說。
坐在左手上位一人似乎注意到了矢倉的目光,她嬌俏的臉上有些難過,柔聲說:
“矢倉對鬼燈滿月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陌生吧。
前天的戰(zhàn)斗中鬼燈千刃沖鋒在前,結(jié)果不幸戰(zhàn)死了。那時滿月也在陣中,我們商量就將平目鰈交給他讓他暫時成為忍刀眾,然后讓你頂替千刃的位置?!?p> 說話這人名叫水無月甯雨,身為女性卻是當(dāng)代雪之一族的族長。
讓其他國家頭疼的御蟲師油女龍馬,正是在前天那場戰(zhàn)斗中被水無月甯雨正面斬殺。
那鬼燈滿月聞言抬起頭,勉強對著矢倉笑了笑,算是恭喜了。
矢倉心里也有點不好受,自然知道這位好友現(xiàn)在的感受。
鬼燈一族自從鬼燈幻月戰(zhàn)死之后,就人事不興,到如今甚至只有鬼燈千刃身居高位,其他的族人盡是些老弱。
前天鬼燈千刃的戰(zhàn)死也代表著,他鬼燈家族的最后一根頂梁柱徹底塌了。
矢倉想到這站起來對西瓜山河豚鬼說:“既然千刃前輩之前是奇襲部隊的隊長,那么不如將滿月也調(diào)來奇襲部隊吧,也能跟我打個配合?!?p> 當(dāng)然這話不是對西瓜山河豚鬼說的,如果由西瓜山河豚鬼做主,那么他肯定會把枸橘矢倉和鬼燈滿月分開。
果然,西瓜山河豚鬼正要拒絕,右手首位的一位體型健壯的男子站起來,完全不顧西瓜山河豚鬼的臉黑,大聲說著:
“矢倉隊長說的有道理,千刃戰(zhàn)死沙場,那么滿月也該繼承他叔叔的意志,進入奇襲部隊。
而矢倉和滿月之前也是好朋友,那么他倆的配合說不定會讓奇襲部隊爆發(fā)出更強的力量?!?p> 西瓜山河豚鬼無法,只能呲著尖牙點頭答應(yīng),而他那副勉強的嘴臉,眾人皆視而不見。
這次的會議主角是矢倉,所以有人向矢倉介紹了一下當(dāng)今戰(zhàn)況,諸位上忍也隨之對他匯報了一下之前的情報。
等全部弄完,已經(jīng)兩個小時過去了,西瓜山河豚鬼明明高居主位,卻坐立難安。
散會的時候,矢倉把那份毒藥交給了西瓜山河豚鬼,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份也就是奇襲部隊的隊長,哪怕對西瓜山河豚鬼在不屑,但實在沒有理由占據(jù)這個寶貝。
走之前,矢倉和盤腿坐在大水球后面的白眼青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
眾人出了營帳,鬼燈滿月背著那比他人還大的平目鰈找到了矢倉。
“我明天早上去你那里報道,咱們以后多多關(guān)照?!?p> 鬼燈滿月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份狂傲自大。說完,就低頭走回了自己營帳。
矢倉本來伸手想攔住滿月,但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
只能站在原地,看著滿月魂不守舍的走遠(yuǎn)。
矢倉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好好洗漱一番,把綠梅杖擱在床頭,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想起今晚大帳里眾人的那些嘴臉,嘴里咕嚕咕嚕的冒起了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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