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61 疾風使
那女人不跑也就算了。
實際上尼可和南陵,真沒那么傻。
他們很清楚的是銘刻所說,很可能不是正確的。
而且他們也知道,光是跟蹤?或許有用吧!
但如果跟錯了呢?他們可不想跟錯人了!
如果一跟錯,還得重頭回來,更是會浪費頗多時間的。
說不定在他們走開的一段時間內(nèi),這里又錯過什么?那更糟糕。
所以他們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試試。
不管怎么說,如果這個女人沒有問題,尼可和南陵只是跑過來,這女人肯定沒什么反應吧?
沒看路人頂多是發(fā)覺后,讓開道路罷了!
而這個女人?轉(zhuǎn)頭就跑?這是什么奇怪反應?
她怎么知道,尼可他們是來找她的?
果然就是做賊心虛,不管這女人是否是他們要找的人,但肯定不會是良民吧。
再加上銘刻也指了這女人,那么這就無疑加大了一個可能性。
這就是救援過志異的人,同時也該是東邪的人。
“銘刻?就是這個!?”尼可追的時候,隨口還重復問了一下。
被尼可和南陵拖著跑的銘刻,此時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但嘴里還是邊劇烈喘氣一邊叫道:“是她,而且她還帶了兩把匕首,你看看她腰間,臉可以認錯,但那兩把匕首?也太湊巧了。”
果然,銘刻這提到的兩把匕首?!
尼可和南陵一看,那急速奔跑的女人腰間,的確就是別著兩把匕首,具體什么模樣看不太清,但絕對是匕首。
匕首雖然長劍,但相對來說,會隨身帶兩把?這卻不怎么常見!
只是這讓尼可和南陵,同時想到了一個體系。
“雙匕首?疾風使?!”
玩匕首的,可以是盜賊,可以是小偷,可以是士兵,可以是軍人,可以是野外求生者,可以是冒險家,亦然可以是任何人。
但相對來說,對士兵、軍人還是什么野外求生者,對他們來說,匕首不過是道具的一種罷了。
而實際上在更早之前,對使用匕首,專精匕首的人,一般會有另外一個特殊的稱呼。
擅長匕首者,卑鄙者也。
但說真的,這個說法,實際上和使用匕首,真的有那么大關系?
只是相對其他武器,匕首太過弱小。
沒有劍長,沒有刀威力,更是面對長棍、長矛,幾乎完全沒有優(yōu)勢。
但匕首卻是短小,這也是它本質(zhì)的優(yōu)秀。
或許,匕首被稱為卑鄙者的武器,就是因為匕首雖然方便攜帶,但威力太弱,只能上毒。
在以前,幾乎所有匕首都會上毒。
所以也說,用毒者卑鄙。
用匕首者,依然卑鄙。
結(jié)果匕首上荼毒?簡直卑鄙至極。
也正是因為這些緣故,匕首被普通人們定義成了卑鄙者的武器。
那個時代中,不怕拿刀,不怕用劍,不怕拿錘子,但只要拿著匕首的人,身上藏著一把匕首的人,總是被視為恐怖的卑鄙者。
人們怕,怕毒,怕匕首,怕卑鄙。
所以匕首就因為這點緣故,明明只是個武器,卻成了罪惡?
不得不說,過去的愚昧和可笑了。
但名?氣?意???這些東西終究會改變了。
而匕首現(xiàn)在又變成了防身必備?為什么!
在經(jīng)歷了卑鄙者用毒匕首之后?到底是什么改變了這些斷言,乃至于所謂的“真理?”
沒錯,就是雙匕疾風使。
在那黑暗的毒匕首時代,總是能看到街頭上一人,被有毒的匕首抹了脖子。
或者不小心,玩毒,玩匕首的人,自己嘗到了毒和匕首而死了。
本來風評差到,幾乎整個世界都不準備再制造匕首的地步。
這個時候,卻是出現(xiàn)了手持雙匕,身影急速跑起來如同風一般。
疾風使,只見兩道寒芒,一陣小風拂過,高貴低賤之命,便在兩劃痕之下,瞬息殞命而死。
這就是最早的疾風使,同時也是那時候起。
使用匕首的疾風使,便總是會和當時最為隱晦的刺客影殺者進行比較。。。
沒想到,最近居然見到了一個影殺者,現(xiàn)在又是一個疾風使?
這年頭,出門在外,可不能亂裝逼,遍地都是厲害的角色啊。
不過這是他銘刻心下的想法,但尼可和南陵?他們只是想要抓住那女人。
包括銘刻也不想追,可腿子的移動,卻和他沒有絲毫關系,他現(xiàn)在根本就是被架著走。
哦,是跑。
“等下,她是疾風使?為什么我們能追的上?”追著追著,南陵有一個小小的疑惑。
這下子,尼可立馬停下來,那銘刻也想聽,但是南陵有的時候真就比尼可反應慢了太多。
硬生生拽著銘刻又跑出幾步,要不是另一頭尼可拉住了,這銘刻怕是要讓南陵一個人帶飛。
當然,銘刻依舊不好受,他有種自己差點被雙向分尸的感覺。
雖然他長這么大了,卻依舊沒見過什么五馬分尸。
可就今天,他見識了一下兩莽夫拉人,便已經(jīng)可以想象出五馬分尸,真是一個殘酷至極的懲罰虐殺方式。
“啊,我手斷了。”銘刻慘叫著。
南陵看了眼銘刻,這才知道松開手。
可憐的銘刻,碰到這么兩個坑人貨色,能有什么好日子嗎?
不過當他們?nèi)齻€停下的瞬間,那個疾風使女人也停下來了。
她轉(zhuǎn)頭笑道:“怎么不追了?雖然跑的挺快的,但顯然還不夠了,再繼續(xù)啊,陪我來跑跑?”
南陵一聽,立馬有些不爽,鼻子一抽,指著那女人就叫道:“怎么?你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還是說,你是個喜歡戲弄的家伙?”
女人笑了笑,并搖搖頭說道:“哦,居然連我名字都知道!”
南陵一愣,尼可一愣,銘刻一愣。
南陵剛說了什么了嘛?
“不過,我不喜歡戲弄,因為我就叫戲弄!哈哈哈哈?!蹦桥搜鲱^大笑道。
這女人絕對是個瘋子!不管是什么,就算是名字叫戲弄?
呃,會取這個名字的人?也絕對是個瘋子。
不過,說不定這是這女人瞎編的?那她還是個瘋子!
這名字要是她自己取的代號,或者自己取的名字,總之她就是瘋子。
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沒錯。
在這世界上面,生存之道如其之多。
但是這個女人,卻是選擇了東邪?那能是正常人?
瘋子,尤其是瘋女人,那可都很可怕。
所以尼可、南陵身子開始重心下傾,面對移動速度快的,你追?不可能追得上。
以彼之短敵其之長?作死罷了!
所以面對速度快,最好的方式,就是別亂動,保持身子重心的下傾向。
雖然南陵和尼可的確是傻,但傻的家伙,反而更懂得如何生存、如何戰(zhàn)斗。
這還真是無法理解的地方。
至于銘刻?南陵和尼可根本沒管,這時候可管不了。
不過銘刻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很簡單,他直接匍匐在地上。
“可以,可以,很多人碰到我這樣子的人,碰到疾風使,都會選擇逃跑,或者沖過來先弄死我,但你們的做法,才是正確的,尤其是趴在地上那個,哈哈哈。”那名曰戲弄的女人又在狂笑。
所幸這里已經(jīng)到了郡城邊上,屬于半開放的區(qū)域,這里更多是作為一個垃圾場,根本沒幾個人。
也就一些拾荒的家伙,此時看到他們,卻也已經(jīng)早早避開了。
拾荒的人,見慣生和死的同時,卻也比普通人更敏銳一些事情的發(fā)展,所以當遇到這種情況?走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戲弄所說的話?
話是沒錯,別看銘刻很傻的趴在地上?這好像是作死等死。
但像是疾風使的話,實際上對他們來說,最難打的就是刺殺那些趴在地上的人。
沒錯,的確如此。
至于為什么?很簡單,疾風使速度是快,但本來移動方式,還是靠雙腳再跑。
這是一種特殊跑法,是一種步伐、步法,更是一種技巧、技能。
他們跑得是快,動作也很快,但他們不能伏下身,至少跑得時候不行。
所以對他們來說,如果是單取一人首級?
那趴下的人,也只是等死罷了。
但問題是,如果要殺的人,趴下了,周圍都是侍從?甚至是高手呢?
疾風使的跑法,如果一彎腰俯身,在急速奔跑中,如果太過于靠近地面,那將是什么樣子?
很簡單,那就不過宛如一個橡皮擦劃過畫紙。
哦,還不是畫紙,更準確來說,是劃過樹皮吧。。。
所以說,在疾風使的第一課,怕就會是說,不要去追殺麻煩的家伙,絕對不能把氣力浪費在雜魚身上。
所以當銘刻趴下,就不會是戲弄的第一個殺戮對象嗎?
是嗎?真的嗎?
只見那戲弄屈腿,身姿重心也在往下調(diào)整,不過就看著姿態(tài)動作,顯然不能繼續(xù)下俯。
她即便雙手倒抓匕首,卻也不夠輕易殺死躺在地上的人呢。
同時戲弄的目光,也再也沒有去看那銘刻,而是死死盯著尼可和南陵。
此時尼可、南陵一前一后,同時一個偏左點,另一個偏右點。
“厲害啊,沒有死角了,這兩個是配合了多久了嘛?”戲弄不禁覺得有那么一點頭疼。
單對單,疾風使殺人還是點頭一過,便是一命嗚呼罷了。
而面對群眾之勢,那就必須要先制造混亂,讓人心慌亂,身形不受控制。
那就是疾風使最好的殺戮之時。
一人心亂,發(fā)揮出的實力,至少降低百分之五十吧。
一人慌忙,再除個二。
更別說,眾人慌亂之時,那將是輕松直至目標的機會。
可現(xiàn)在,南陵沒亂,尼可更是不知道何為恐,懼又是何物。
冷靜,才是應對多數(shù)危機的辦法。
不過嘛,還是年輕啊,不知道這世界上,危機又是什么?
風!~咻、咻、咻,這是風聲嘛?
在這一瞬,南陵沒動,尼可沒動,銘刻更是不敢動,但那疾風使戲弄依舊沒有動。
風吹過,暖涼適中,甚是舒服。
機會?沒有!但戲弄還是動了。
在風吹過的那一瞬,她是跟著風兒在走、在跑。
人?戲弄?!瞬息,便是不見了。
刺啦、砰,是血,是人,都在飛揚。
南陵被擊退了,她在砰一聲,其中卻摻雜了那么一絲刺啦,她的脖頸上有道血痕,并不明目也不明顯。
但她可不好受,肚子,胸口,脊背,腦袋,幾乎任何一個感到疼痛的地方。
所幸,她沒有死,也不太容易就這么死掉了。
只是戲弄呢?人依舊不在。
但周圍的風兒,卻是不再是舒坦,而是有些血蕭,顯然這不過開始罷了。
南陵第一波就被打下去了,雖然命是還在,但顯然也不太好過了。
而尼可,他沒有受傷,更是沒有驚慌,他的目光依舊只是看著周圍罷了。
他的耳里,也是聽得情緒,所有感知都是敏銳到了他的極限。
甚至他聽到了那銘刻激動的心跳聲,就如同炸雷一般在尼可耳朵震撼。
他聽到了,還聽到了,屬于南陵那穩(wěn)定的呼吸聲,卻還是有些許的虛弱。
只是一下?南陵就躺了!
那么他尼可呢?
只是不管他怎么提高自己的全身敏銳,可現(xiàn)在敵人已經(jīng)不準備隨便出現(xiàn)了。
疾風使,是否能算是刺客嗎?
不,疾風使是刺客,但也不是。
光天化日,便是他們殺人之時,黑夜卻也可以成為他們庇護。
這些家伙,所有的疾風使,都看重的是自己的速度,以速到自己之極限,完成所有人之不可能。
所以現(xiàn)在那女人的消失,卻有些不太尋常。
只是尼可沒有發(fā)送警惕,一直到南陵叫喚著:“我不行了,別管了,那女人肯定是跑了?!?p> “是嗎?是這樣??!看來是真的走了呢?!蹦峥蓳项^放松下來,這才跑過去把南陵攙扶起來。
銘刻這時候還不敢抬頭,但也不是沒聽到尼可和南陵的對話。
所以他還是抬頭看了一眼:“人呢?她就這么跑了?明明是能把我們都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