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口傳來“嘭”的一聲,然后門應(yīng)聲倒地。
阿水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宋建深就被掀翻在旁邊。
連辭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然后柔聲說,“不怕,我在?!?p> 不知道怎么的,聽到這句話,阿水想哭,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留下來,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句話。
強(qiáng)撐的意識在一刻傾然崩塌,阿水昏了過去。
連辭連忙抱起她,往外走。
門口站著連居和警察。
連居看著他懷里的人,可能身體里留著一絲相同的血吧,心里泛著疼。他不忍地移開眼,不敢再看。
旁邊的警察大氣都不敢出,這女人看起來與連辭的關(guān)系不淺吶,在他們的地盤上出了這事,他們還能不能活了?
一個兩個紛紛屏住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留下來處理這事?!边B辭對連居說。
“好。”連居應(yīng)著。
連辭看了他一眼。
連居知道他的意思,他要親自動手。
交代完,連辭連忙趕往醫(yī)院。
到醫(yī)院的時候,明溪和醫(yī)生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
看到連辭懷里的人兒時,明溪鼻子一酸。
醫(yī)生連忙將人接過,放在推車上,送去急診室,開始做全面檢查。
連辭和明溪在外面等著。
明溪望著急診室亮起的紅燈,她覺得時間真的好漫長。
連辭靠在墻上,一直望著急診室的門,他的臉有一半在陰影里。
明溪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她猜他在自責(zé)。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醫(yī)生終于出來了。
“我們給患者做了全面的檢查,臉上和脖子上有淤傷,腹部受到?jīng)_擊,造成內(nèi)里出血,左腳踝骨折……”
醫(yī)生每說一點(diǎn),連辭的臉色就陰沉一分,他的手緊緊地攥成拳,直接“咔擦、咔擦”地直響。
醫(yī)生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明溪連忙走過去,她怕連辭動手,遷怒醫(yī)生。
正在她擔(dān)心的時候,連辭身上駭人的氣息不見了。
護(hù)士將秦冰推了出來。
只見連辭快步走過去,極盡溫柔地喚著秦冰,“冰冰……”
阿水努力地睜開眼睛,動了動嘴皮子,又昏了過去。
“病人體力透支,現(xiàn)在需要休息?!弊o(hù)在在一旁說著。
連辭提起的心放了下去。
護(hù)士將秦冰推到病房里安頓好,連辭一直在旁邊守著寸步不離。
看著秦冰沒有生氣的臉龐,自責(zé)的海浪一陣一陣地要把連辭淹沒。
如果當(dāng)時電話沒有打通,他就回來查看的話,她或許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了。
“都是我不好……”連辭喃喃自語著。
明溪在旁邊聽著,心下無比平靜。孰是孰非,她分得清,連辭對阿水好,終歸她是要感激的。這是明家欠阿水的,不論父親與她母親有著怎樣的糾葛,阿水是無辜的。
她不跟阿水爭,除了因為阿水是她的妹妹,還因為連辭,因為連辭對阿水的愛,讓她卻步。
“我先回去了?!泵飨f著。
連辭在這里,她留下來沒有多大的意義。
連辭沒有看她,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