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杞墨又含情脈脈地囑咐了秦冰幾句,然后就走了。
秦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滿腦子都是阿媽公司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的不對勁。
連辭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等著秦冰來哄他。其實秦冰也沒做錯什么啊,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生氣,他就想要秦冰哄他。
連辭端了一會兒架子,他悄悄地瞥了一眼秦冰,發(fā)現(xiàn)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他不高興了。連辭見著,心里更堵了。
“咳咳”他咳嗽了一聲,發(fā)現(xiàn)秦冰還是沒有動靜,他泄了氣。過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他看著秦冰,她就是個傻小孩,跟她計較什么呢,路是自己選的,有什么好計較的呢?
他摸了摸秦冰的頭,“吃水果嗎,我給你洗。”
秦冰回過神來,眼睛彎彎:“好呀!”
連辭聞言,便去給她洗水果。
突然,連辭電話響了。
秦冰見了,連忙喊連辭:“連辭,你電話響啦!”
“嗯好,你先幫我接?!边B辭正在洗水果,手上都是水,不方便。
“好?!鼻乇勓?,便接了起來。
上面?zhèn)渥⒚前滓?,秦冰知道他,是連辭的助理。
秦冰一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白易狗腿的聲音:
“老板……”
秦冰打斷他:“喂,我是秦冰,連辭在忙?!鼻乇Y貌地說,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哦,老板娘??!”白易一聽是秦冰,立馬八卦了起來。
“我不是……”秦冰臉一紅。
“老板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白易“嘿嘿”地笑著。
秦冰不知道該怎么說。
“害,老板娘,你不用害羞,沒事,我都知道!”白易感覺自己掌握了了不得的情報。
知道啥你知道!秦冰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易就說了:
“老板娘啊,你都不知道老板有多喜歡你!昨天開完會,他因為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就讓我趕緊訂機票,飯都沒吃就走了,老板他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就因為你他慌了神,前段時間還問我怎么哄女人開心,你說老板得多喜歡你啊!我要是個女人我就嫁給他了,怎么好的男人哪里找啊……”
連辭出來之后,見秦冰的臉色有些古怪,他皺了皺眉頭,白易這小子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了?
他接過電話:“喂?!?p> 白易一聽到自家老板的聲音,前一秒還在聲情并茂的表演,后一秒立馬嚴肅起來,“老板,你讓我查的關(guān)于老板娘……”白易意識到說錯了,連忙改口說:“哦不,是秦小姐的車禍,我查了,那個醉漢是有問題,他的賬戶上平白多出了十萬塊錢,但是至于是誰轉(zhuǎn)給他的沒有查到?!?p> 沒有查到?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那意味著秦冰身邊還會有危險……連辭的表情有些嚴肅,他怕嚇到秦冰,便轉(zhuǎn)過身去,“嗯,知道了,接著查?!?p> “嗯,明白。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秦小姐吃飯的餐廳,有一個叫夏景瑜的女人也在,就是宋杞墨之前的未婚妻,與秦小姐也認識,我懷疑她是否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但是目前還沒有證據(jù)?!卑滓装炎约赫{(diào)查到的都說了出來,與老板娘有關(guān)的,他可不敢有絲毫隱瞞。
“給我盯著她?!边B辭說。但凡與秦冰有關(guān)的,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嗯是?!卑滓讘?yīng)著。
連辭便掛了電話。
秦冰見連辭臉色有些沉重,“怎么了,工作上的事嗎?要不你趕緊回去吧……”
“沒事,有白易在那邊?!边B辭笑著安慰她,怕她擔心,他現(xiàn)在怎么放心回去啊。他摸了摸她的腦袋:“白易跟你說什么了?”
秦冰遞給他一個草莓,“沒說啥,就是他好像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了?!?p> “別理他。”連辭又想到了那聲老板娘,好像感覺還不錯誒,要不要給他加工資呢?
秦冰又想起白易說的話,她還以為連辭過來是因為明溪跟他說她出了車禍才來的,沒想到就因為電話沒打通。想到這,秦冰的一顆心感動的都要化了,那種被重視的感覺,真好。她剝了一顆葡萄喂到連辭嘴邊。
連辭愣了一下,這白易還說啥了?看著秦冰的星星眼,連辭緩緩地張開嘴,舌頭一卷,帶走果肉,一不小心還碰到了秦冰的指尖。
見連辭吃了,秦冰又剝了一顆。
連辭巴不得如此,吃葡萄吃的不亦樂乎,時不時地裝作不經(jīng)意的舔一下秦冰的指尖。
看來得好好地獎勵一下白易了。
不一會兒,白易就收到了老板的短信:“這個月獎金翻倍?!?p> 白易差點沒跳起來,真是人在公司坐,喜從天上降??!
連辭正享受著秦冰喂葡萄的福利,突然,門響了。
進來一看,是夏景瑜。
夏景瑜拿了一束向日葵,遞給秦冰:“聽說你出車禍了,我過來看看你。”
“嗯謝謝你?!鼻乇舆^花。
夏景瑜看著她,“你我之間怎么這么生疏了?!?p> 秦冰沒有說話。
“我記得我們穿著一樣的裙子、手拉著手的樣子仿佛就在昨天?!毕木拌せ貞浿?。
秦冰也看向她,是啊,曾經(jīng)這么要好的姐妹。
“都過去這么久了,還回憶給誰看呢!”一個聲音傳來。
秦冰朝門口一看,是明溪。
明溪正一臉嘲諷地看著夏景瑜,“裝什么深情呢!現(xiàn)在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給誰看呢!”
“明溪?!鼻乇p輕地喊著她,示意她別說了。
明溪見狀,便不在說什么了,只是依舊嘲諷地望著夏景瑜。
“阿溪,你別這樣,我只是看看看阿水……”夏景瑜解釋著。
“你叫誰呢?她叫秦冰!連人都能認錯你怕不是走錯房間了!擺出一副白蓮花的樣子惡心誰呢!”明溪一臉嫌惡。
“明溪,你別太過分了!”夏景瑜氣得手都抖。
“明溪別說了。”秦冰怕她們倆吵起來。
“呵,我過分?”明溪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你昨天中午在哪呢?”
秦冰不明白明溪什么意思。
夏景瑜聞言有些心虛,她支支吾吾地:“我在家?!?p> “真在家嗎?”明溪追問。
“當、當然在家,不在家我在哪!”夏景瑜大著嗓門,仿佛在掩蓋什么。
“那我怎么在青果餐廳的監(jiān)控里看到你了呢?”明溪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
青果餐廳,就是昨天秦冰和宋杞墨吃飯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