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東接到任山給的收款碼,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以后有了這個,他的麻煩也少了很多。
說實話,隨身帶著這么多現(xiàn)金,他真的很擔心丟了呀。
為此,他還專門買了個皮包,花了二十多塊呢。
哎,也不知道任山會不會給自己報銷。
任山這種大人物,應該不會在意這種細節(jié)吧?
李慧東為人正直,思想端正,從來不會看不起別人,也不會高攀任何人。
如若不然,當初眾人針對任山的時候,他也不會站出來幫助任山擋槍。
“畢業(yè)以后,留下來幫我吧?!?p> 突然,任山說了一句話,頓時把李慧東嚇了一跳。
對方這是在向自己伸出了橄欖枝?
李慧東使勁咽了一口口水,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其實,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想過好多遍了。
一直以來,他都十分佩服任山那堅韌不拔的意志,把任山當成了自己的榜樣。
如果任山有這方面的意思,他絕對不會拒絕的。
于是,李慧東重重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回應道:“好,只要你愿意收我,以后我就跟你混?!?p> 聽到此語,任山頓時樂了,笑道:“什么混不混的,說的就跟江湖人士似的?!?p> 說話間,任山把黑色的皮包扔給了對方,道:“這是你第一個月的工資,先預支給你了?!?p> 李慧東嚇得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匆忙拒絕道:“不行,太多了,咱們實習生一個月才三千塊錢的工資,過了實習期也才五千塊左右,你這給的太多了?!?p> 這一包可是裝著兩萬塊錢啊,說實話,李慧東有點不敢接。
如果是之前,任山肯定會把錢留著自己用。
但是現(xiàn)在,賬戶上剛剛多出來一百萬,用兩萬塊收買人心,卻是正好。
任山心中有個龐大的思想架構,未來要開發(fā)自己的山村,人才必不可少。
既然現(xiàn)在有機會,任山要提前拉攏一批品學兼優(yōu)、有素質(zhì)的人才。
尤其是在大學畢業(yè)的檔口,如果自己經(jīng)營規(guī)劃的好,或許可以聚集一批得力助手。
“拿著吧,咱們都是同學,以后要互相幫助才行?!?p> 任山輕聲說道,一句話就拉進了雙方的關系。
李慧東激動的熱淚盈眶,雙手顫抖的接過錢包,心中暗自發(fā)誓:“從今天開始,我李慧東要誓死追隨在任山身邊,堅定不移的走下去?!?p> 不僅僅是李慧東激動了,班里的其它同學也被震驚了。
兩萬塊,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任山竟然看也不看直接送人?
這也太豪氣了吧!
現(xiàn)在如果還有人覺得任山是個窮鬼,自己肯定站出來噴死他!
哎,可惜了,當初為什么沒能提前跟任山結交一下呢?
現(xiàn)在再跟對方拉攏關系,是不是有些來不及了?
同學們紛紛皺眉,長吁短嘆,心中五味雜陳。
前排,于琳琳心中冷哼,更是堅定了要把任山追到手的信心。
這么有錢的富二代,自己一定要追到手。
何小鵬假裝不在意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升起了強烈的怨毒之意。
任山突然間如此強勢的冒了出來,完全把自己的風頭給壓制了。
何小鵬原本打算拉攏一批同學到自己家的皮革廠,然后把哥哥干下去,現(xiàn)在看來有些麻煩了。
就連自己的女朋友唐婉娜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此時的唐婉娜總是若無其事的望向任山所在的座位,眼眸之中光芒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小鵬對唐婉娜不是真心的,唐婉娜對何小鵬又怎么可能是真心呢?
互相利用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于琳琳、唐婉娜、王曼麗等人全都租了任山的房子。
因為她們已經(jīng)知道,任山就住在寶峰灣苑9棟101室。
如果有機會爬上他的床……
嘖嘖……
與此同時,濱山市南城區(qū),一處豪華莊園之中。
巨大的歐式建筑坐落在莊園的中心,這里有巨大的泳池,寬闊的高爾夫球場,以及數(shù)十畝大小的種植園。
各種豪車停滿了停車場,有園藝工人正在修剪花圃。
莊園里有一條人工河,直接與渡丁河挖捅了。
河邊??恐鴰姿矣瓮Вㄟ^渡丁河,游艇可以直接出海。
不遠處有一片巨大的空地,種植著翠綠的草坪,三架白色的小型直升機停在那里。
停機坪與高爾夫球場緊挨著,一眼望去,景色極為震撼。
這里是柳家的私人產(chǎn)業(yè),柳豐莊園。
今天的柳豐莊園格外的陰沉,許多人行色匆匆,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來到此地的人紛紛朝著中心處的巨大建筑趕去,神情無比的緊張。
寬敞明亮的大廳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摔爛的家具和花瓶器具,一屋子人全都沉默不語,氣氛無比的壓抑。
柳天恒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嘶吼道:“爺爺,難道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咱們柳家辛辛苦苦這么多年,就這么毀于一旦了?
宋仁尚憑什么一手遮天,他說把我們家的股份收走就收走了?”
柳天恒怒火中燒,蹭亮的皮鞋把大理石地板踩得吱吱響,桌上的茶壺遭到無妄之災,全都被摔的粉身碎骨。
大廳上首位置,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柳建緩緩睜開了眼睛,蒼老的皮膚皺紋密布,充滿了歲月的滄桑。
“你接著砸,把我這把老骨頭也砸了!”
柳建冷聲道,目光冰冷的猶如一頭野獸,擇人而食。
柳天恒心中一顫,當即開口道:“爺爺,這件事情不能這么算了。
就算我們做的不對,他也不能把我們在宋氏集團的所有股份全部拿走!”
旁邊,一名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點頭道:“父親,天恒說的對。
這么多年,我們柳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宋家這么做確實有些過分了?!?p> 說話者名為柳孝川,今年四十八歲,柳建的長子,柳天恒的父親。
最近一段時間,柳孝川一直在M國處理業(yè)務,直到昨天才趕回來。
柳建面露疲憊之色,短短幾天的時間,整個人都顯得蒼老了很多。
柳建輕輕嘆息一聲,道:“老三,你大哥回來的晚,你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你大哥講一下。”
說完,柳建重新閉上了眼睛,心情非常的疲憊。
他現(xiàn)在非常的后悔。
后悔聽了孫子柳天恒的話。
若不是他慫恿柳家眾人,自己怎么能跟宋老哥鬧掰?
五十年的老朋友,為了一點利益,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