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童前海的黑歷史
陳皓默然一笑,煞有介事的點(diǎn)頭道:“童會長說的是,我會小心的,只不過有些事嗎,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所以呢……呵呵,隨緣吧?!?p> 童前海和江柲于說那樣的話,不過就是表明一下態(tài)度而已。
見他不放在心上,便也哈哈一笑道:“還是陳少豁達(dá)……”
說著眼珠子一轉(zhuǎn),神色微動道:“不知道陳少喊我們兩留下來,說我們兩的事陳少能幫上忙,這個……”
陳皓微微一笑道:“那就要看兩位被林定岳拿捏住的是什么事了。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雖然想要拉攏兩位,但首先我是一個遵紀(jì)守法,三觀正確的新時代好青年。
所以兩位的把柄要是太過喪心病狂,禍國殃民,那么恕我不能夠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其次,我是一個商人,所以除了要考慮正確的價值觀之外,還要考慮到性價比的問題,這個就不需要我說的那么直白了吧?”
兩人聞言嘴角都禁不住一陣抽搐,口中發(fā)出呵呵的干笑,臉部卻不知該做什么樣的表情。
心說:“你這還不直白啊,那要怎么樣才直接啊?!?p> 說拉攏人的話,首先不是要談?wù)劯星橹惖膯幔?p> 好么,你上來就又是價值觀,又是性價比,然后你還說不能太直接。要太直接是不是要把我們做個分子分析啊。
不過陳皓這一開口就把話說開了,倒也有好處,那就是不需要再兜彎子了。
童前海神色微微變化,隨即哈哈一笑,點(diǎn)點(diǎn)手指道:“陳少啊陳少,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不過,我喜歡,直來直去,清清楚楚。
不過……在老弟看來,老哥我和江總又價值幾許呢?”
江柲于神色微頓,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后半認(rèn)真半玩笑的道:“要這么說的話,我應(yīng)該比童會長值錢一點(diǎn)?!?p> 童前海聞言噗嗤一笑,隨即也故作煞有介事的道:“咦,你這么說我就不服了。都一鼻子兩眼睛,你憑啥就說我童某不如你值錢呢?”
“那還用說嗎,我比你年輕啊,雖然都是一鼻子亮眼睛,但我鼻子比你靈,眼睛比你亮啊……”
江柲于呵呵一笑,然后看向陳皓道:“陳少,你說是不是?”
陳皓撫掌哈哈大笑,另外兩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相談甚歡的樣子。
兩人隨即便順勢說出了自己的事。
第一個開口的是童前海,他聲音有些凝重的道:“陳少調(diào)查過林家,應(yīng)該知道林家在改革開放之初是靠什么起家的吧?”
陳皓微微點(diǎn)頭道:“略知一二,難道說……”
“不錯……”童前海微微咬牙,然后眼神有些閃爍的道:“當(dāng)初林家搞走私的時候,我也參與了,并且也算是靠這個挖到了我老童的第一桶金?!?p> 本來這些都應(yīng)該是隱私,是秘密的。
但現(xiàn)在因為有林定岳這個變量,兩人都知道這秘密肯定是保不住了,那也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甚至都沒說讓唐默和冉宇回避。
兩人在旁邊聽說,濱海商界的這位老前輩,德高望重的商會童會長,居然是靠走私起家的,心中都有些震驚。
“哦。”陳皓再次點(diǎn)點(diǎn)頭,卻不像兩人那樣驚訝,這種事在華夏,尤其是在沿海一帶的省份來說,其實并不是什么新鮮事。
這個世界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冒險家的樂園,對于真正安分守己的人來說,除非本身就是富二代,或者是社會精英。
底層出身的人,出人頭地的背后,往往都會有一些劍走偏鋒。
當(dāng)然這樣的冒險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下,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模樣。
有時候是在法律框架之內(nèi)的。
有時候就不那么合理合法了。
華夏在曾經(jīng)那個時代,確實有這樣的土壤。
所以說這種事,說出啦雖然不光彩,但是卻也不算多么驚世駭俗。
當(dāng)然這說的是當(dāng)年,如今再這么做,想要異軍突起,就純粹做夢了。
不過這種事私底下可以說。
但要真被攤到臺面上,那確實也足夠讓如今已經(jīng)德高望重的童會長身敗名裂。
這種情況下,剛才童前海聽到陳皓揭穿林家真面目之后,依然能夠選擇悍然與之決裂,這倒真不容易了。
陳皓看了一眼童前海,微微點(diǎn)頭……這個人好歹還是有底線的人。
這在如今已經(jīng)不容易了。
“那么童會長為什么后來又退出了呢?”
陳皓微微一笑道:“據(jù)我所知,沾染上這種路數(shù),想要上岸,并且能夠上岸的卻并不容易。”
冒險這種事有時候是有癮的,尤其是這種冒險之后還能帶來對一般人來說堪稱恐怖的回報。
就算是再清醒的人,也會沉淪進(jìn)去。
這也是為什么,這個世界冒險家很多,但冒險家能夠平安落地,并且靠這個起家的人卻少之又少。
因為喜歡冒險的人很多,但是能夠駕馭這種冒險帶來的快感的卻很少。
童前海聽到這個問題神色卻禁不住有些復(fù)雜,抿了抿嘴道,“確實是僥幸?!?p> 隨即深吸一口氣道:“說起來我最初踏進(jìn)去的時候,想的其實也只是搞點(diǎn)做生意的本錢。
但是說實話,這種路數(shù)一旦沾染了,再想上岸卻沒那么容易了。沒別的,主要是來錢太容易,太刺激了……”
隨著童前海平實的描述,眾人卻莫名有種能夠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也跟隨著童前海成為了一個冒險者。
感受著那種冒險過程中的緊張和刺激,以及冒險帶來的大量財富給人的瘋狂和興奮。
哪怕只是聽他描述,眾人也能夠感覺到那種出自于人類本能中,對于這種冒險帶來的刺激和瘋狂的迷醉。
如果我在那種情況下,怕是也沒辦法輕易脫身吧?
除了自身之外,還有來自于外部團(tuán)體之間的制約和束縛,同樣是那些冒險家們難以脫身的原因之一。
怪不得看警匪片的時候,那些角色總會說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一旦某人說“干完這一票就如何如何”的時候,往往也就是領(lǐng)便當(dāng)?shù)臅r候到了。
童前海也是如此,每次早上走出去的時候,都會在心里說,“這是最后一票,干完就上岸?!?p> 可是干完一票又一票,慢慢的甚至都要忘掉最后的初衷了。
直到……
“那一次,和往常一樣,我們十五個人一起去福省那邊接貨,其中包括我,也包括了林定岳和林家的另外幾個人,還有我的兩個兄弟……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那一次我們定的量很大,這讓我們稍微有點(diǎn)緊張的同時,也很興奮。
但是一到灘頭我們就感覺不對了……”
童前海說到此處,聲音有些緊。
陳皓等人聽到這里卻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什么,如同電影的轉(zhuǎn)折。
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眾人心里也差不多有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