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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不想活了

黑蓮花和他的小綠葉(二十)

女配她不想活了 Remirl 3072 2021-05-04 18:11:22

  賀時齡從外面挖土,挖了老半天終于挖進一個院子,院子開闊卻冷清四下無人。

  他趕緊從洞里爬出來,拍拍身上的土,身上斂息符大概還能撐幾個時辰,他得在在這個時間內(nèi)確定鎮(zhèn)心蠱的位置并且拿到手。

  南疆苗巫不通外界,幽居十萬大山,大陸十九洲對它的了解甚少,巫分為九巫十八脈三十六洞七十二山,其下各個大小寨子無數(shù),每個寨子相互獨立、互不干涉。

  由于供奉的巫不同,寨子間摩擦開火是常有的事,九巫之上又設有巫祖廟,供奉著九巫之父——巫族之祖。

  巫族以血脈傳承為尊,巫祖廟由血脈最為精純的大巫看管,稱之為左右二使,凌駕于眾巫之上。

  而鎮(zhèn)心蠱就供奉在巫祖廟里。

  賀時齡在庭院里仔細偵查了一圈,院子為前庭,往里走,竹樓林立但是都空蕩蕩的,連個人氣兒都沒有,他也不敢使用仙法,之前好幾次被發(fā)現(xiàn)就是因為寨子里有一種叫噬靈蠱的蠱蟲。

  巫族修巫力,這些蠱蟲但凡嗅到一絲與巫力不同源能量波動就拉響警報,著實難纏。

  臨近最深處的竹樓,這竹樓與先前其他竹樓外型別無二致,但它的的竹梯和扶手更為光滑圓潤,顯然是長期有人來往上下。

  賀時齡指腹劃過磨損的扶手,拾級而上來到一扇窗外,他的身形隱在黑暗里,透過窗看清內(nèi)里的情形,房內(nèi)傳來窸窸窣窣說話的聲音。

  “天天看這些,也不知這些東西有什么好看的,難不成這些個陳舊教條還能開出一朵花兒來?”觀善滿頭青絲編成兩個麻花辮垂在肩頭,她傾過身體把頭湊到另一個少女肩上,想看清少女看的書頁。

  少女下顎線流暢干凈,仿佛嫌湊到自己跟前的人妨礙了自個兒看書,她伸出食指抵在觀善的眉心把靠在自己肩上的小腦袋推遠。

  “你影響到我了?!?p>  觀善瞪大眼,嘟起嘴巴明顯是難以置信極了,“觀穆,我可是你阿姊。”

  觀穆滿頭烏發(fā)側(cè)抓在一邊耷在肩上,秾麗的眉目在月亮石下顯得驚心動魄,“然后呢?”

  她的語氣冷淡極了,目光依舊放在卷宗上,“今日你輪值,該去祖廟值夜了。”

  觀善明顯被她的態(tài)度氣到了,紅唇翹得老高直接可以掛醬油瓶,她一個鵠子翻身從竹席上躍起,氣呼呼地跺腳跑出去,“我怎么有你這么個無趣死板的阿妹?!?p>  窗外的賀時齡劍眉一擰,相傳現(xiàn)任巫族左右使是一對姐妹,名為觀善觀穆,應就是此二人,而那兩人口中所提及的祖廟定是巫祖廟無疑。

  今日觀善值守巫祖廟,跟著她就能找到鎮(zhèn)心蠱的位置。

  屋外的晚風吹動,竹林被刮得沙沙作響,微風帶著暖氣吹進窗子,低頭看書的觀穆睫毛顫了顫,目光如刀向窗外看去,于此同時指間一縷金色疾馳而去,射向她目光所及處。

  “誰?”

  賀時齡見她動手便知道自己行蹤已被發(fā)現(xiàn),連忙抬手擋下一擊,他以為斂息符出了問題,趕忙伸手摸向衣兜里的斂息符,斂息符完好無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蹤跡暴露,多留無意,三十六計,走為上,他當機立決遁入黑暗中。

  觀穆收回金線蠱,門外的賊人已經(jīng)沒了蹤跡,只余空氣中傳來一絲極為淺淡的霜雪寒氣。

  她指尖指向眉心,在眉心劃出一個符文的圖案,口中吐出一個“去”字,空氣頓時安靜下來,之后便是鋪天蓋地的威壓,屋外風吹竹林沙沙作響,整個寨子一股躁動彌漫。

  山雨欲來風滿樓。

  號令完蠱蟲,她從腰間摸出一塊木牌,朝木牌中輸入巫力,木牌中縫被金色填滿。

  她對著木牌吩咐道:“有人闖入寨子,全面搜索?!?p>  夜闖巫族,十有八九是為了鎮(zhèn)心蠱,說罷準備去巫祖廟檢查。

  “右使,寨外發(fā)現(xiàn)線索?!蹦九苽鱽韴蟾?,她捏著木牌垂下眸子向寨外飛去。

  賀時齡被金線蠱擊中,開始沒有任何異感,他還認為自己擋下了這一擊,直到半柱香后,心臟傳來一陣陣被拉扯的疼痛,痛感由輕到重,心臟下一刻仿佛就要被拉扯出身體似的。

  疼痛后隨之而來的是絲線一圈圈纏繞,喉嚨被束縛被包裹,越收越緊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看來觀穆那一擊只是虛晃一招,實質(zhì)金線在觸碰他時,他便已經(jīng)被中了蠱。

  深吸一口氣,賀時齡忍住疼痛繼續(xù)跟在觀善身后,南珠要的救命藥就在眼前,無論如何他都得堅持住。

  前面的路越來越開闊,盈盈滿月下,一座被削開的巨峰出現(xiàn)在眼前,山脈只余一半立在天地中,另一半不知所蹤,山腰正中的內(nèi)里被掏空,一座巨石宮殿修筑在其中。

  大殿廊下,檐角精致古樸的銅鈴嘩啦作響,殿外向下直通白玉九百九十九階,觀善拾級而上,賀時齡跟隨在后。

  每走一步,身上重量便壓上一層,待他走到九百階時,肩上猶如壓了百座大山,雙腿仿佛灌鉛不能再抬動分毫。

  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袍,汗珠大滴大滴從前額滑落,有些落入眼睛阻礙了他的視線。

  再進一步,再進一步,他告訴自己,抬腿想向前跨去,雙腿一彎不堪重負重重跪在白玉階上,眼前還有九階卻猶隔天塹。

  這時一雙淡紫色的竹鞋在他面前落定,鞋的主人蹲了下來,賀時齡的眼對上觀善的眸子。

  四目相對,觀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率先開口:“你就是在外求蠱九十九次的中洲人?”

  不待他回答她又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應該是一百次了,我收回自己之前說的話,你還挺有毅力的嘛,中洲人?!?p>  她頗為豪爽地拍拍他的肩,對他極為欣賞,“要知道巫族廟不是誰想進就進的,喏,你走的這白玉階非巫族血脈的人踏上來,每升一階自身骨血便重上三分,直至肉體不耐重壓分崩離析。你還挺行的,扛到九百,階都沒死?!?p>  “不過就算你走過九百九十八階,最后一階你也登不上去,無巫使開路,擅入祖廟者萬蠱噬心而死?!?p>  觀善陳述事實,“而且你還中了阿穆的金線蠱,真慘啊?,F(xiàn)在寨子里所有的蠱蟲都被她喚醒了,天羅地網(wǎng)地搜查你呢,你跑不掉了?!?p>  賀時齡單手扣著劍,指節(jié)抓劍抓得太緊呈現(xiàn)出緊繃的蒼白色。

  這個巫左使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卻沒有立即叫人來,還一直叭叭叭地說個不停,說明她不想殺他。

  至少現(xiàn)在不想。

  “中洲賀時齡求左使賜鎮(zhèn)心蠱?!币呀?jīng)走到這一步,賀時齡咬牙把此行目的直接說了出來。

  他的話語讓觀善一驚,她還以為得知自己中了金線蠱會先求著她把蠱給解掉,怎么這人還想著求藥啊。

  求蠱救命的人她見過不少,有人被拒后黯然離開,有人惱羞成怒直接想搶,被捕后這么鍥而不舍的倒是第一次見。

  這激起了她的興趣,她理理裙擺托腮問他,“這么想要鎮(zhèn)心蠱?。俊?p>  她的語氣過于輕松,就像談論今晚月亮很圓,賀時齡頷首,“望左使賜藥?!?p>  觀善眼睛珠子一轉(zhuǎn),笑嘻嘻地說:“想要蠱嘛,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觀穆從寨外趕到巫祖廟時,觀善正從果盤扒拉出一串葡萄往嘴里塞,見她進來,忙招呼她一起吃。

  “怎么了,剛才我感受到所有的蠱蟲都在躁動,你把蠱蟲都喚醒了?”觀善將一顆葡萄塞進嘴里,說話含糊,“不會又有鐵頭娃不要命的往寨子里拱吧。”

  “寨外發(fā)現(xiàn)了一條地洞通向寨內(nèi),按痕跡應該是這兩日剛挖不久?!庇^穆從祭臺的供盤抽出一支供香,傾斜著在一旁香燭上點燃。

  “賊人潛入寨子被我打傷,逃跑不知去向,不過他體內(nèi)被我種下金線蠱,活不過三天。這兩天你行事謹慎一些別被賊人鉆了空子,若有事傳訊與我,祖廟不容有失。”燭火明明滅滅印在她的眼底,顯得她眼珠更加漆黑深邃。

  只有這時候她的話才會稍微多一點,待這幾句話說完她又陷入了沉默。

  不過觀善哪會放過她,翹著腿懶洋洋拿眼睨她,“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一個賊人能掀出什么風浪,倒是你——”

  她拖長了音調(diào)揶揄,“我們的巫右使,竟然有失手的時候?!?p>  她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覬覦巫蠱的何止一人,不過居心叵測的都折在觀穆手里被煉成尸傀,如今還在尸傀林掛著呢。

  被阿姊嘲笑,觀穆也不生氣。點燃的香冒出婷婷裊裊的煙,一線煙向上升出三尺,她也不拜直接將香插入香爐中。

  “族規(guī)不可破,擅闖寨子的外族人,該死。”少女眉目微斂,矜貴秾麗的樣貌自帶一股殺伐冷冽。

  “懂懂懂,族規(guī)最重要,族規(guī)不可廢。”觀善連連點頭,這幾句話她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以至于現(xiàn)在張口就來。

  她的語氣相當敷衍,“咱們家阿爸和阿媽脾氣也挺好啊,也不知道你這破性子隨了誰?!?p>  “這祖廟你放心,由我守著賊人進不來?!?p>  “有事傳訊。”觀穆站在大殿,巨大的穹頂下雕刻著巫族的信仰圖騰,她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正中雕刻的巨大圖騰,圖騰繪著異獸面目猙獰又詭異的莊肅圣潔。

  這是巫的象征,巫的信仰。

  觀穆收回目光,離開祖廟。

  待確定她走遠,觀善立馬從椅子上跳下來,沖駐立在圖騰旁雕刻著九大巫的石像揮手,“她走了,可以出來了?!?p>  第三個石像泛出瑩光,從里慢慢走出一個人,青衣墨發(fā),赫然是賀時齡。

  

Remirl

完成,快了快了,第一個故事再來個七八章就準備結(jié)束。感謝攬夷光入懷小可愛的7張推薦票,和攬夷家的小可愛的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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