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記也沒多問,只是聳了聳肩,抬手指了指大門:“快走吧!我估計一會兒就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不對勁,到時候你想走可就沒現(xiàn)在這么容易了?!?p> 阿十一啟唇,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終歸是什么都有沒說。
朝著程記拱了拱手,微微頷首,她便腳尖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中。
程記嘴角還帶著諱莫如深的笑容,一雙眸子宛若這夜色般漆黑,藏著諸多令人摸不透的情緒,等到阿十一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才收回目光,長長地嘆出一口長氣。
他正待要回房休息,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扔在地上的花鋤。
“哐——”
絆倒了!
程記:“......”
程記:“!??!”
程記憤怒地起身,死死地攥著那個花鋤,臉紅脖子粗地盯著這花鋤,就像是在看仇人似的。
他的形象啊,全都?xì)в谝坏┝耍?p> 都怪這個花鋤,令他次次顏面盡失,簡直該死!
程記狠狠地將花鋤往地上一摔。
“砰——”
看著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花鋤,程記撇了撇嘴,傲嬌地冷哼一聲,抬腳雄赳赳氣昂昂徑直朝前走了。
......
“那個程記真的好逗??!”
一直躲在阿十一袖口的暗聽,此刻迎風(fēng)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回憶起程記,還是滿滿的笑點。
“嗯。”阿十一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在她看來,程記與其說是搞笑,倒不如說是偽裝。
這種種或許都是他為了麻痹敵人罷了。
不過被花鋤絆倒那一幕裝的也是真像。
放在現(xiàn)在一定會是個優(yōu)秀的演員。
于是,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某位真的能被自己丟的東西絆倒的二貨在阿十一心目中的形象頓時變成了心機(jī)深沉、善于偽裝的陰謀家。
實際上也確實是陰謀家沒錯。
只不過表面的蠢笨根本不需要偽裝罷了。
......
自打跟程記道別之后,阿十一一路上躲過了程府的侍衛(wèi),過分順暢地成功離開了程府,并且在府外提前相約的地點與云肆兩人會和。
程府外圍的一段距離,皆是程家的地盤,一行人沒有在此處多加逗留寒暄,碰面之后便立刻離開了程府外圍。
而意識到云肆被人救走的程月兒,此刻正帶著人氣勢洶洶地朝著程記的院子走去。
“程記,你給我出來!”
程月兒一腳踹開程記院中的大門,怒聲喝道。
“叫什么呢!好歹是個姑娘家,怎么能做出踹門這種潑婦行徑呢?”似乎早就料到了程月兒會上門,程記早早地便候在前廳,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師椅上輕呷茶水。
看著程記這副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程月兒冷笑一聲,沒有拐彎抹角地直接質(zhì)問:“我聽說你今天去我關(guān)人的那個閣樓去了?”
“是啊,我是去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程記去了程月兒的閣樓,程記對這件事沒有隱瞞的必要,而且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隱瞞。
程月兒冷笑連連,承認(rèn)了最好。
“那你能否告訴我,為何你去了我的閣樓之后,云肆那小子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