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也看出了對方有意將自己等人與阿十一隔絕,不由面色沉了沉,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瞇,隱約有一抹赤紅閃過,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華味心中估摸著這阿十一指的就是這位巫公子,當(dāng)即客氣地回話:“我家主子單獨約見巫公子,各位恐怕不方便在場。”
新眉頭一皺,掀了掀眼皮,睨了一眼華味,眸色微微變淺,有紅光時不時劃過,帶著濃濃的殺意。
他渾身覆蓋強(qiáng)大的氣場,明明在所有人眼中只是個無害的小孩子,卻莫名令人感到令人極致壓抑的戾氣和殘暴,讓人忍不住想要顫抖。
對上這樣的目光,華味只覺一股刺骨的寒意自腳底爬升至脊背,像是渾身裹挾至漆黑的深潭之底,臉上的笑容都快要維持不住了,額頭有細(xì)密的冷汗冒出。
他心中滿是駭然。
明明只是個小孩子,卻有這般威壓,頂著這樣的目光,華味幾乎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
眼見新似乎是要發(fā)作,阿十一趕緊阻止了他。
“新,沒關(guān)系的!”
阿十一拍了拍新瘦小的肩膀,透過腦中的意識與他交流:“一會兒我讓暗聽跟著我去,有什么事情的話,我會立刻和你們聯(lián)系?!?p> 新的臉色這才稍微好轉(zhuǎn)了一些,只是看向華味的目光依舊透著不善。
華味頓時如蒙大赦,長長地松了口氣。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才發(fā)覺,后背早已被浸濕。
想到剛剛那個小孩子的眼神,他心中既覺得一陣后怕,又不免感到羞愧。
那個眼神......那般狠厲毒辣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而那一瞬間,他也確實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可,那明明只是一個小孩子,他居然只是被一個小孩子注視就這般感覺,仿佛如墜冰窖一般,可真是沒出息!
華味覺得臉紅,可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將自家主子的事情給辦好。
趁著對方同意,趕緊順坡下驢。
“巫公子,請!”華味引導(dǎo)著阿十一往另一邊的房間前去。
阿十一在路過肅的時候,和肅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長袖交接,暗聽迅速地從肅的手臂上纏繞上了阿十一的手臂。
一切做得悄無聲息,無人察覺。
將阿十一帶著又轉(zhuǎn)了兩個彎,華味率先在一間房門前停下了腳步。
“巫公子,就是這里!”將阿十一帶到門前,華味未曾多說什么,便躬著身子下去了。
“砰!”
房門毫無預(yù)兆地打開,門后卻了無一人。
“進(jìn)來吧!”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沉沉響起,帶著幾分慵懶隨意。
阿十一抬了抬眼,踏入房間。
剛一進(jìn)入,身后的門再次“砰”的一聲緊閉,毫無預(yù)兆。
“你是誰?”
白色的珍珠,顆顆飽滿勻稱,阿十一透過這珍珠珠簾,看向簾子后面的男人。
六尺寬的黃梨木榻之上,身著玄色衣袍的男人面上帶著一副金色的面具,隨意地倚靠在同材質(zhì)的小矮桌邊,手中捏著一杯褐色的茶杯,輕輕搖晃,卻不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