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毒公子見墨羽的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幾招過后,便醞釀毒氣,朝著墨羽打去,墨羽急步后撤,一個躲閃不及時,眼看著就要被打中。
只見,高臺之上,忽然一把白色扇子飛旋著而來,擋住了毒氣,白軒飛身入臺,伸手攬住墨羽,和風扇旋飛一周后回到白軒的手中,兩人落地,兩眼對視,什么東西溢了出來……
“又來一個?排隊挨打是嗎?”獨孤慕晗邪魅一笑。
“阿嚏!”墨羽打起了噴嚏,她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味,就在鼻前,于是,過于敏感的她噴嚏被引了出來。
白軒管不了這么多了,只想把這個眼前的毒公子給趕走,他不想墨羽受傷,也不想更多人中毒。
他持著和風扇就和獨孤慕晗打了起來,兩人對了一掌,獨孤慕晗的毒掌白軒直接用手接著,絲毫無事。
“怎么可能?我的毒掌,你居然憑空接下來?”
“你的毒傷不了我,但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住我的香?!卑总帗]著和風扇,將旁邊的茶水引了兩滴上來,然后運氣朝著獨孤慕晗打去。
獨孤慕晗出掌用熱氣將這兩滴茶水蒸干了,他突然感覺不對勁,這兩滴茶水之中被白軒沾了“紅梅傲雪”的香液,隨著被蒸干,香味便隨之揮發(fā)了出來。
“茶水中有……”
獨孤慕晗見中了招,趕緊朝著臺上打了一掌迷霧毒掌,然后乘著白軒沒反應過來,雙鉤鉤住屋梁,破瓦逃去。
白軒回過身來,查看身后的墨羽,很擔心的對她說。
“沒事吧,黑土小姐?!卑总幟摽诙?。
“你叫我什么?阿嚏!”墨羽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這撲面而來的白玉香讓她的噴嚏停不下來。
白軒差點忘了墨羽很敏感,所以趕緊用內(nèi)力抑制住了體內(nèi)流出來的白玉香。
“是你……阿嚏!”墨羽就沖這無法忘卻的刺激味道,絕對就是那個小毛賊。
“你我之事待會再說,這里不方便?!卑总幫蝗粶惤?,對墨羽打聲招呼。
“今天真的是感謝兩位出手,幫助閑情雅會解決了這個麻煩,真沒想到我們的沏茶……茶道賓客也同樣武功不凡呀。”
管家趕緊上來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臺下的看客們自然也是對這個深藏不露的“沏茶工”滿是稱贊。
而坐在雅座的虞王,更是對這個出手不凡的茶道高手倍感興趣,他站了起來。
“還未請教這位公子姓名?”
“在下姓白,單名一個軒?!卑总幓氐馈?p> “感謝白公子出手,護住了雅會?!?p> “沐公子言重了,身為雅會一員,保護雅會不受破壞是分內(nèi)之事,更何況此人是北越國人,在虞國叫囂,趕走他,捍衛(wèi)國家尊嚴,這是每一個虞國人必須做的事。”
白軒所說的話是他內(nèi)心的真心話,當然除此之外,他還不想看更多的人受傷,尤其是墨羽,所以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出手。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說得好?!?p> 虞王聽著倍感開心,這樣的一個人,可謂是真正的俠者了,不僅為人,而且為國,他現(xiàn)在很想認識一下白軒。
“小兄弟,我想敬你一杯茶?!庇萃跽泻糇笥胰聿璞?p> “沐公子,張大哥的青禾茶,可作君子之交,愿與你共飲?!?p> 白軒還不忘給張大哥推銷一波他的青禾茶,真是讓人動容。
“好!諸位自當舉杯,共敬之?!?p> 虞王向諸位賓客邀杯,大家自當舉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好茶,清新淡雅,韻味綿軟,果真適于君子之交。莊內(nèi)以后,便以此茶款待賓客。”
虞王飲茶后,對此茶大為贊賞,而且還要還吩咐管家,以后白馬莊里便要這種茶,換言之,以后此茶便成了宮內(nèi)貢茶。
白軒收了白玉香,墨羽總算是好受了一些,她望著眼前這個人,之前見他都是夜里,而且他還身穿夜行衣,蒙著臉,根本沒有看清楚,而今他就在眼前。
他,蕭蕭肅肅,爽朗清舉。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言念君子,溫其如玉。齒編貝,唇激朱,身間披著三重雪,無人堪與比白衣。
墨羽第一次見到白軒的模樣,以后便再也不會忘卻了。
更重要的是白軒身上隱約浮動的白玉暗香,輕輕挑動墨羽的嗅覺,讓她敏感無常。
“快給白軒公子看雅座?!惫芗曳愿乐?。
“不用了,多謝好意,我去看看望一下張大哥,各位失陪了?!?p> 白軒沖著各位作揖,示意自己要先離開一下,離開之前,他望了一眼墨羽,這一眼意味深長。
白軒扶著張達到自己房間,然后運功給他體內(nèi)的毒素逼了出來。
片刻后,張達恢復了意識,他望著旁邊的白軒,開口第一字便是。
“茶,我的茶怎么樣了……”
“張大哥,放心,你的茶已經(jīng)成為了白馬莊的特貢茶了,而且沐公子喝過之后盛贊,現(xiàn)在與會的所有人都知道魯川青禾茶了?!?p> 白軒很高興地告訴他,他能看到張達的一生只為了自己的茶,他不會什么武功,卻也有自己的堅持和追求。
“真的嗎?太好了,小兄弟,謝謝你,那你的茶呢?”張達笑著。
“我的茶,他們欣賞不來。沒事,他們不喜歡喝,我自己喝。”
白軒的茶,就普通茶葉加點香料,雖然很香,但是味道確實還是普通茶的普通味道,他自然也不敢拿來給大家喝,對于他來說,這個茶只是用來混進雅會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沒必要非要拿這個來做文章。
“小兄弟,別放棄,繼續(xù)努力,一定會有人喜歡你的茶的。”
張達還鼓勵白軒呢,他自然不知道這小子根本不懂茶。
“嗯嗯,好的,張大哥,你好好休息吧,雅會那邊我還要去照看。”
“去吧,我沒事了,一定要給大家好好泡茶,這是咱們的本分?!?p> 白軒從房間里出來,剛打開門,就望見了墨羽,差點沒忍住,讓體內(nèi)的白玉香溢出來。
“黑土姑娘?!卑总幭喈斢卸Y貌地打招呼。
“你叫我什么?”墨羽一臉疑惑,她還懷疑剛剛自己聽錯了,原來沒有,白軒就是叫她黑土姑娘。
“黑土姑娘呀!有什么不對?”白軒也很郁悶,自己叫的沒錯呀。
“誰叫黑土?我姓墨,我叫墨羽,你……過來這邊?!?p> 墨羽見到里面的張達在休息,剛想問責白軒,還是忍住了,把白軒叫到一邊。
“原來……”
白軒再回想那幅春深飛花圖上面的落款,“墨羽飛花”,原來墨羽而不是黑土……
“抱歉,墨羽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看錯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蹦鹁C合之前的種種經(jīng)歷,直覺告訴她,白軒就是故意戲弄她的。
“我……我真的不是……抱歉,墨羽姑娘,我記住了?!?p> 白軒真誠的道歉,他真的不想,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惹墨羽生氣。
“你記住什么了?”
墨羽有點不解。
“記住姑娘的名字了,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叫錯了?!?p> 白軒莫名其妙地連這輩子都整出來了。
“不過黑土還挺可愛的……”白軒憋著小聲說。
“你個小毛賊,又在說什么?”
墨羽好奇地問。
“小毛賊?”
白軒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還裝,我知道是你,前幾次晚上,我追的就是你這個小毛賊?!?p> 墨羽自然知道,那種香味,刺激的很。
“是因為我身上的香?”白軒問道。
“當然啦,一個大男人,比我還香,你身上到底涂了什么?”
墨羽一臉嫌棄的表情,覺得眼前這個根本不像個男的,但想到自己,好像也不像個正常女的。
“我什么也沒有涂,不信你聞?!卑总帤獾每煲ダ碇橇?,“還是算了吧,如此不雅,我身體的香是從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而不是體外涂了什么。”
“是嗎?”
墨羽湊過去聞了一下。
“你干嘛?”白軒嚇著了,墨羽也太不矜持了吧,這一身姑娘裝著實與她的行為不相符。
“還真沒有了,干嘛,我就聞聞,看你是不是說謊?!蹦鹨桓蔽易龅膶Φ淖藨B(tài)。
“你怎么對香味這么敏感?”白軒問道。
“我也不知道,從小到大就對各種香味敏感,可能這是一種病吧,所以,以后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散發(fā)香味,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p> “知道了,平白無故我也不想那么香,還有,你的筆呢?怎么拿著一把劍?”白軒看著墨羽手里的劍,好奇地問道。
“噓!我的身份不許對外說,知道不?”
“那你也不許將我的事說出去?!?p> “好,就饒過你這個小毛賊?!?p> “你還說?墨羽大人!”
“噓!你……有人……”
兩個人斗著氣,旁邊有下人經(jīng)過。
“白軒公子,剛剛多虧你了?!?p> “沒事,墨羽小姐不用客氣?!?p> 突然,互相寒暄起來……
見下人走開之后,兩個人又開始互懟起來……
“我剛剛見有人來,才這樣說的,不是真的要謝你。”
“我,我也是?!?p> 兩個人各自掌握了彼此的秘密,人前一團和氣,人后互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