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沉重的放下了信件，剛要開口，外面的走廊被急切的腳步聲填滿
維克喘著氣便沖了進來，看到蝙蝠俠寬厚的背影微微一楞，有些顯得不知所措，但還是硬著頭皮小心的繞過了蝙蝠俠將一份裝在透明塑料袋里的金屬片和微型攝錄裝備遞給了戈登
“戈登局長，在尸體的腦袋里發(fā)現(xiàn)了一整套攝錄裝備和這個金屬箴言”維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戈登并沒有直接打開塑料袋，而是抬了抬眼鏡，看著維克
“比起這個，維克先生，我更好奇為什么不是晚班的你在做著法醫(yī)該做的事？”
維克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了堅硬的裝甲，蝙蝠俠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后，騰起的恐懼將他一驚，下意識的縮了縮，手職業(yè)病似得放在了槍套上。
不可撼動的感覺從手腕傳來，是蝙蝠俠的手，而蝙蝠俠的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頸上，雖然從沒聽過蝙蝠俠殺人，但那種稍有動作便會被擰斷脖子的感覺像大海一般蔓延過來，恐懼固然可以使人失去抵抗，但求生欲的驚人則不安常理。
維克冷靜了下來，緩慢的張開手掌，舉了起來，一邊解釋道
“抱歉，戈登局長，剛剛我只是被嚇到了，比較作為警察，這個算是職業(yè)病，至于為什么現(xiàn)在還在警局，那是我對這個案子非常感興趣，加班的申請我也遞給了克洛警長，局長你在右側(cè)抽屜里應(yīng)該能找到，尸體并不是我在解剖，事實上，特魯法醫(yī)對這個尸體同樣感興趣，我只是幫忙打個下手，發(fā)現(xiàn)了那些東西我就里面送了過來，特魯法醫(yī)可以作證”
戈登看了看維克，從右邊抽屜里找到了加班申請，又把視線投給了蝙蝠俠，蝙蝠俠看著放在左肩的右手手腕上閃爍的綠燈點了點頭，慢慢的把手收回
“抱歉，維克警官，最近遇到的事情有些多，之前的阿卡姆越獄案現(xiàn)在的天使案，弄得我有些神經(jīng)緊張，你會理解的對吧，這個案子對你來說太危險了，維克，最近碼頭那里出現(xiàn)了走私案，你和老克洛把手上的事交接一下，一起去查查吧?！?p> 戈登走出了辦公桌像老父親一般給維克整理著領(lǐng)子，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東西等會我會和特魯親自聊的，現(xiàn)在快點回去休息吧，走私案給你一個星期時間，小伙子好好干”
回頭望了望不知何時站到角落里的蝙蝠俠，咽了口唾沫，對著戈登點了點頭，強裝鎮(zhèn)定的走出了局長辦公室
在走廊中走著的維克，心中帶著不甘，帶著熱誠的瘋狂迷戀，抬頭時，看到了一具尸體躺在眼前
坐起身來，雙手張開，從尾脊骨發(fā)出聲響竄上頭顱，咔嚓咔嚓的崩壞聲連綿不覺，聲響稍弱，往后仰頭，頸骨發(fā)出了這場交響曲的尾音
即是結(jié)局，也是開端
胸膛血肉破碎，綻出一朵黑色玫瑰，卻又如同焚燒的紙，焚毀破碎，揚出飛灰
裂痕縱生的脊柱，從裂縫中，從骨隙出，枝椏肆生，半透明的枝葉生長展開，不為牢與脊柱，在雙臂胸腔中穿行，破出
接觸地面，落地生根
將尸體推上登神長階，一根根肋骨被枝椏運送出來，在背脊搭建出一對罪與惡的翅膀，頂上似乎天門大開，降下萬丈光芒，灑落在骨翅上，幻化成八條金邊白底的華麗布匹如瀑布般垂下，無風(fēng)自動，飄然而起。
感受著臉上的溫暖與被布匹拂過的輕癢，耳邊傳來的圣音，美與圣的結(jié)合，靈魂仿佛被洗滌，升華！再升華！再多點！
“嘿，小維克，在這愣著干嘛，要不一起打兩把牌！”值班的夜警特魯克一巴掌拍在了維克的肩膀上將他恍然驚醒
沒有管特魯克，再看向走廊時，什么都沒有，沒有大開的天門，沒有剔除罪孽的天使，沒有那藝術(shù)之美，一切都消失了！那自己升華的靈魂被他，被他！給拽回了這骯臟淤泥般的人間！
心性急躁的維克被這憤怒堆滿，但內(nèi)心卻仿佛與身體分離開來，冷靜，冷酷，神圣！操縱機甲般控制著身體皮笑肉不笑的推脫掉這熱情的邀請，右手死死的握著褲兜里藏著的逐漸融化的類金屬箴言，這是在犯罪現(xiàn)場取證時偷偷藏起來的，里面寫著罪惡的進化與升華的贊詞。
踏出警局，那種脫離身體的感覺消失，意識仿佛從新與這血肉堆積物合為一體，感受著這濃重的變化，內(nèi)心對特魯克的恨意逐漸高漲，回頭看向警局，憤恨的出聲“我會把你們做成藝術(shù)品獻給主！”
這句話被隱藏在他身上的兩個竊聽器遞送到戈登與蝙蝠俠的手中，兩份音質(zhì)不同的同一語音，在這隔音優(yōu)良的辦公室中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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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特這兩天心里煩躁許多，哪怕是金魔公司帶來的源源不斷的暴利與被燼親自治好的左腿都不能緩解
自從燼以金魔身份將小丑幾個抓了回來，就越發(fā)奇怪與危險了，如果沒有之前的侮辱戲耍，好吧，有也無所謂，不以金魔身份的燼，是個理想中的合伙人，也是可以交談知心討論計劃的人，畢竟聰明的人很多，聰明的瘋子哥譚也不少，但像他那樣，“神性”十足的瘋子就他一個
而現(xiàn)在呢，自從帶回了小丑他們，將住所搬到了金魔公司后，戴上的面具也不曾見過他摘下，那種頂級變態(tài)的危險氣息籠罩了這棟大廈，雖然有位格降低的感覺但是更令人感到恐懼異常。
特別是科波特看到手下發(fā)來的燼做的那幾個藝術(shù)品后，被死亡的觸手纏繞全身的感覺更加濃厚，現(xiàn)在他在考慮要不要偷偷放出小丑，再引來小丑女和他打擂臺。
咚咚咚，敲門聲將科波特從思考中喚醒，擦了擦自己的單片鏡，將它再戴正后才回應(yīng)道
“進來”語停，冷血梟雄的氣質(zhì)散發(fā)出來
“科波特大人，金魔大人想請你過去”維奇稍稍躬身，絲毫不見當初黑幫混混的樣子，反而更像是一名崇高的主教與專業(yè)的管家
點了點頭，科波特按了一下身下輪椅上的按鈕，畢竟雖然手術(shù)治好了腿但恢復(fù)期還是要的，隔壁房間的門隨即打開，走出了科波特的一名心腹來到科波特的身后，推著輪椅往17樓的金魔住所前進，而維奇再次鞠躬后，跟著科波特與他心腹的身后走著
當科波特見到聶齒時，聶齒剛剛把臉上的面具摘下，在旁邊復(fù)雜的機器里躺著失去意識的小丑
仿佛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聶齒抬起了頭，帶著溫和與從容的霸氣，對著科波特笑了笑
“好久不見，科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