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了第一千三百二十個將級,以及殺了三十七個王級兇靈之后,蕭林總算是拼湊出了兇靈誕生的畫卷。
簡而言之,兇靈的誕生各有各的緣由。
不過綜合而言,其中一個關鍵點是執(zhí)念。
在人死亡的那一刻,執(zhí)念加上天魔氣息產(chǎn)生的反應融合,半實體半靈魂的兇靈就出現(xiàn)了。
結論而言,兇靈的誕生只是天魔干擾正常秩序的工具。
因為天魔從未露面,也未曾想著集合這些兇靈做些什么,所以在蕭林看來,這些兇靈不管做什么,都會達到天魔的目的。
就是實實在在的工具般的存在。
望著囡囡搬回來的資料,蕭林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他的猜想都是正確的話,那么天魔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作為一個以侵略世界為日常的種族,突然正常了什么的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蕭林對于天魔也是知之甚少,不過天魔下界其實和他也差不多。
按照蕭林重生前所了解到的東西,天魔并不能把全部的實力從天魔界帶過來。
否則,他也不會一直尋找天魔的蹤跡了。
只有在這里,這些對于上層世界極其排斥的下層世界,他才有機會斬殺天魔。
不過雖然兇靈誕生的問題解決了,可天魔的位置與秦武帝國隱藏的危險,這兩件事還等著蕭林解決。
“報告,有軍隊向著古林縣城前進?!?p> 在囡囡的放行下,齊放走進了屋里,直接低下頭匯報道。
“一共多少人?”蕭林背過手,回過頭,臉上帶著莫名的微笑。
“大概四五萬。”齊放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人數(shù)不少。”蕭林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要不要封口?”齊放準備離去之際,又抬起頭問道。
“沒那個必要,一切如常?!笔捔謸u了搖頭。
“我明白了。”齊放點頭后,徑直離開。
只是蕭林望著齊放的背影,眼中總有些莫名的味道。
蕭林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齊放走后,囡囡開始整理行裝。
蕭林望著囡囡,輕笑道:“怎么,想自己去把這些人解決掉?”
“嗯?!编镟稂c了點頭,“既然他們是沖著您來的,我就把他們?nèi)細⒌簟!?p> “你就不怕我才是壞人?”蕭林看著囡囡,突然問道。
“如果您是壞人,那我也做壞人?!编镟飯远ǖ卣f道。
蕭林笑了笑:“唔……那我還是做個好人,以免帶壞了你。你要記住,殺戮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方法,但絕不是最好的方法。何況,他們不是敵人,不用那么緊張。”
“我知道了。”囡囡點了點頭。
蕭林的話對于她來說,那就是做事的準則,不需要蕭林提醒,她都會銘記于心。
在囡囡的心里,她對于自己的認知,是蕭林手上的工具。
“唉?!?p> 望著囡囡的背影,蕭林伸了個懶腰,嘆了口氣。
一年前,他救下了囡囡,但沒想到事情會像這樣發(fā)展。
此時囡囡的心理問題,蕭林很是擔憂。
但不管他怎么說,都基本上沒用。
表面上囡囡是答應了,可是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原來的那套風格。
對于其他人,也從未有過善意的臉色。
似乎看誰都是敵人。
秦武歷774年,春,平靜的下午。
大隊人馬從遠處走來,那整齊反射著太陽光線的鎧甲,那長長的槍與厚重的盾牌,無不彰顯著這支軍隊的強大。
但更讓古林縣城守軍害怕的是,這強大的軍隊,一時半刻居然看不到盡頭。
“城下何人?”
幾乎在隊伍慢慢走到古林縣城之下的時候,年輕的古林縣令也已經(jīng)走上了城墻。
雖然此時他面色嚴肅的質問著,可誰都清楚,這般強大的軍隊,只要想著強攻,分分鐘就可以將力量并不強大的古林縣城攻下來。
雙方的數(shù)量、質量,都不在一個層次。
但還好,古林縣城也并不是沒有生機。
此時年輕的古林縣令滿頭大汗,期望著捕快早點將消息送達。
他一個人面對著這般強大的軍隊,心理壓力屬實有點大。
“叫蕭林滾出來。”
一聲大喝,如同用了大喇叭一般,響徹了整片區(qū)域。
年輕的古林縣令遠遠望著,只能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拿著錘子望著他。
那眼神,如同刺骨的冰,讓他看一眼就感覺進入了地獄。
“誰家的狗在叫喚?”
一聲不大,但依然響徹了整片區(qū)域的聲音緩緩傳出。
年輕的古林縣令快速扭過頭,發(fā)現(xiàn)蕭林正緩緩走上城墻。
“黃口小兒……你!”
那邊的壯漢剛要怒罵,只見一把刀形的光瞬間飛來,他下意識的跳下了馬,而后馬匹瞬間被切成兩半,滾燙的血液澆了他一身。
城墻上,蕭林看著有些生氣的囡囡,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摸了摸囡囡的頭。
蕭林輕聲道:“那邊的,叫你們主事的出來吧。主人不現(xiàn)身,只放狗來叫,這般作為,未免有失身份。何況,我也不想聽你說話,再開口,殺了你哦?!?p> “唐霸,下去吧?!?p> 大量的盾牌兵后,一個慵懶的聲音出現(xiàn)。
拿著錘子的壯漢擦了擦臉上的馬血,雖然不滿但還是回到了后面。
一個被藤椅抬著的人,緩緩移到了陣前。
這人身穿華麗的衣裳,頭戴金色的裝飾,面孔十分精致,是蕭林最討厭的美男。
“你是殘廢嗎?”
對方還沒開口說話,蕭林就突然出聲。
以五萬不到的兵馬強行來到古林縣城,這擺明著是給他下馬威的行為,他也不需要再保持風度。
藤椅上的美男動了動扇子,目光滿是不滿,質問道:“怎么,勢力范圍籠罩了大半個帝國的武館館主,說話就是這樣傷人的嗎?難不成,令父令母已經(jīng)不在?”
蕭林笑了笑:“很抱歉,我父母活的很好,至于傷人,那是我故意的。如果說因為有了武館,我就需要裝著態(tài)度生活,這似乎有悖于天地自然。”
“更何況,如果你是客人,只為交友而來,我自然好言相待。但哪個客人,會帶著軍隊拜訪呢?”
“難不成,拜訪是假,想要控制武館,謀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