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墨凌歌一屁股在坐我的床邊,整出個嘎吱嘎吱的聲響。
我忍不住的抬起芊芊細腳,對著他的臉就踢了上去。
“干什么!”
雖然墨凌歌一直闖我的臥室,習以為常,可如此聒噪可是第一次!
“走!我?guī)闳ヒ娮R大千世界!”
不知道墨凌歌被什么附了身,可他這說風就是雨的樣子還真沒見過。
還沒等我穿好衣服便一個訣替我換好了,雖然我是妖不介意,可是我能不能介意一下他給我的打扮,這大紅花別在頭上著實怪異啊!在我印象里,這不是朵好花!
“走!看看!”他指著面前的賭坊,拉著我往里面走,里面吵鬧聲四起!
“大大大~”
“小小小~”
我左看看右看看,不懂的我,隨意放了一個。
不多一會兒,我輸?shù)牧韪璨铧c賣褲子。
他搖了搖頭,拉著我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適合這個,我們換一個?!?p> 站在街頭
我思索了半天
看了半天。
“大千世界?何為大千世界?它又是什么樣子的?”
雖然我也時常跑出魔界,去人間看看,看過花,看過水,看過山,可缺在他眼里又是什么樣子的?
撇著眼睛,看向一樣同我站在一旁的他。
“世界不止有山水花,還有七情六欲,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啊鈴,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也一定要活的開心快樂!”墨凌歌嘆了口氣,點了點腳,便走在了前面。
他的背很直,在陽光下顯得很是溫柔,不像那個被傳說的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倒像是一個哥哥,守護我的傘,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會不在我身邊,也從來沒有在意過,在我心里,他就是那個我哪里有危險,他就會立馬出現(xiàn)的港灣,“凌歌,你怎么了?”我追上前,拉著他。
他看了好一會,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啊鈴長大了,不在是個孩子,總有一天,會遇上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子,我就不好意思在呆在你身邊了啊!”
發(fā)絲被他揉虐的很是凌亂,但我習慣了,他的手很大,很暖活。
“前面就是百青村了,我們?nèi)ツ抢锇?!?p> 路邊的石碑很大
紅色石墨描繪的百青二字淡的都快看不到了。
越往前走,景象越是觸目驚心。
“好可怕,這里怎么不像是個人住的?”
揉了揉臂膀,一陣風吹過都會惹得我汗毛豎起,心里一陣發(fā)毛。
突然旁邊像是被踩過一樣,發(fā)出沙沙聲,嚇得我閉上眼睛就爬上凌歌的后背。“什么鬼地方?。 ?p> “魔界都呆了,人間就害怕成這樣?”墨凌歌笑了一聲,看著這個膽小的家伙。
“那不一樣!”我揉了揉鼻子,繼續(xù)趴在他的背上。
“是??!魔界是你的地盤,你也就是窩里橫!”
無法反駁的我,氣的我直敲他的腦袋,“那是因為有你,我才不怕!”
“噓!”
雖然是大白天,卻安靜的可怕,這時候突然傳出一陣聲音,像是哭聲。
“有鬼嗎?”嚇得我又勒緊了一分。
“在掐,我就要變成鬼的!”
“我害怕!”
墨凌歌寵溺的將凌歌翻了個身,用手拖著她,換了個公主抱的姿勢,輕輕的拍在她的后背上,“別怕,有我!”
“我們回去吧……”我將頭埋在他的臂彎里,眼睛緊緊的閉著。
“阿鈴,有些事情,不能逃避?!?p> 聲音越來越近,哭聲越來越大。
“阿玲,這里是人間,大白天的人間不會有鬼,睜開眼睛看看?!?p> 墨凌歌溫柔的聲音如同光一般照進心里。
我偷偷的瞇著眼睛透過他的衣服的縫隙看向外頭,透過那層紅紗,看到了很多人躺在那里,痛苦的呻吟,滿臉瘡斑,還有一些蒙著面紗的人不停的在他們身旁走動,摸摸這摸摸那。
一陣藥味傳了過來,“這里……莫非我們進去了瘟疫村?”我尋思了好久,突然想到了,在學堂里,老師說:人間,人類的壽命很短,短短百年壽命要經(jīng)歷很多,生老病死,有的人會病死,有的人戰(zhàn)死,有的人會被謀殺……而另一種大規(guī)模死亡場面就是疫病。
“他們?yōu)槭裁磿靡卟??”我示意凌歌將我放下,他們的狀態(tài)很是可憐,想要活命,卻只能躺著呻吟。
可是我不會醫(yī)術(shù),心中那塊柔暖地快化了,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這是鼠疫,大規(guī)模的鼠活動在此,人類碰過鼠吃過啃過,碰過的東西,便會得病?!蹦韪柘肓讼胗昧俗詈唵蔚姆绞礁嬖V她,他知道以她的腦子肯定不會理解深奧的東西。
“我想幫幫他們?!?p> “我們家阿玲,如此心善,可不是一只好魔?!蹦韪钃u了搖頭。
“我只想做自己?!闭f完又低著頭看向地面,“又能做什么呢?”
“你們快走,別留在此地!”在那里忙活的人類,看到了兩人站在那聊天,忙發(fā)出聲音。
“大哥~我們是大夫應許可以幫幫你們?!蹦韪杳嗣媲叭藘旱牡哪X袋,她想做便做吧!
“快走!這種病會傳染的,一旦染上,便是很難醫(yī)治?!蹦侨丝戳怂麄円谎郏职l(fā)出了趕人命令。
“大哥,我們只想敬點綿薄之力,你們可以為他們付出,我們也可以,相信我們!”我拉著凌歌,一步不動,都說人間的情,是我們體驗不到的,我便想去體驗一翻!
“好!可要防護好自己,我可不負責給你們收尸?!焙箢^又來了一個人,一雙鳳眼勾勒的很是英氣,少有的英氣,在我印象里,醫(yī)者都是柔柔弱弱的,這個真不一樣。
“是,師傅!”剛才那個人畢恭畢敬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