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陸思許獨自一人坐在吧臺旁,看見許母朝自己走來慌忙起身問好,而她似乎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的落座在一旁,優(yōu)雅地飲著杯中的酒。
陸思許尷尬的坐回位置上,即便她現(xiàn)在想要離開,在這場合怕也是太不合禮儀規(guī)矩了。
“從見你第一面到現(xiàn)在,我們似乎沒好好交談過”許母言行舉止總是這么的優(yōu)雅從容。
“是我疏忽了”許母突然的發(fā)問讓陸思許有些難以應(yīng)對。
“無妨,你和懷嶼已經(jīng)解除婚約,你我只是陌生人”
陸思許陪著笑臉,讓她沒想到的是許母的溫柔竟然像把利刃,刺人一刀不會流血但是會疼。
“所以許家的事情,也應(yīng)該與你無關(guān)”許母已經(jīng)習(xí)慣了許父糜爛的私生活,但她介懷的是一個外人插手擾亂她的平靜生活。
“伯母,我不知道您話中的意思”陸思許顯然有些發(fā)懵,她與許母并沒有什么交集,至于許家的事情就算她想要插手,怕也是沒有資格。
“耍小心機或許能討好老爺子,但我的兒子隨我,最不喜的就是自翊聰明的女人”許母分明是在撂狠話,可單從面部神情來看,沒聽見的人可能還以為是在關(guān)懷她這個前未過門的兒媳。
陸思許眉頭有些舒展不開,她大概猜到一向高貴清冷的許母今日為何突然話語間帶刺。
“伯母,我想您誤會了,我并沒有介入您的家事,也未曾同許爺爺說過許伯父的事情”
“孩子,你以為我是來找你麻煩的嗎”許母輕笑道。
陸思許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著搖頭,可心里明白這雖然不能算是麻煩,但明擺著是在警告她別多管閑事。
“許家在外人眼里是一處高地,可只要身在其中才知道那是深淵,子如父,你以后的處境會與我一般”
陸思許意想不到她以為的警告,竟然是勸她回頭是岸不要陷入深淵,她在想許母是不是因為不喜歡她所以想要勸退,不過她早已和許懷嶼沒了關(guān)系,這份擔(dān)憂怕也只是多余。
宴會結(jié)束已是深夜,走出酒店一陣冷風(fēng)襲來,陸思許慌忙披上外衣等著代駕將她的車開來。
“討好老爺子,討好我媽,你不覺得直接討好我會更快些嗎”許懷嶼今夜看到許母和陸思許交談,說實話有些意外。
陸思許想不明白許懷嶼為何要用討好一詞來形容她尊敬長輩的行為。
“懷嶼哥哥,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我的車來了”陸思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躥上了車,只是她沒有想到許懷嶼也挺眼疾手快的跟著躥上了車。
“送我回去”許懷嶼倒也不客氣,語氣不像是請求反而像是命令。
“師傅,先去御龍灣”陸思許早已習(xí)慣了許懷嶼出其不意的行事方式。
“我媽跟你談了些什么”
“閑聊了幾句”
“別人跟你閑聊我信,我媽沒事找你閑聊,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是許懷嶼看不起陸思許,而是他媽平時連他這個親兒子都不搭理,怎么可能有閑心去關(guān)心陸思許。
“可能是因為今晚宴會太無聊,剛好又與我坐一塊兒,所以便聊了幾句”
許懷嶼狐疑地看著陸思許,不再繼續(xù)追問,倒不是他沒看出她說謊的模樣,而是懶得追問。
“許爺爺最近身體可好”陸思許不知道許老爺子得知多了個孫子,身子能不能扛得住這個喜訊。
“能吃能睡能罵能打,你的身子或許都還沒他硬朗”
“那就好”陸思許瞬間安心了許多,心里的負擔(dān)消失了大半。
“最近怎么沒見著你的李警官,以前他可是在你身旁寸步不離”許懷嶼試探的模樣,像極了一顆酸檸檬,只是他不自知,陸思許也不知。
“澤羽哥哥,他有案子在身,不在海市”
“看來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不怎么高”許懷嶼有那么一瞬間希望他因公殉職,落個好名聲的同時,也能離陸思許遠遠的。
“澤羽哥哥和我的關(guān)系并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和他只是···”
“跟我解釋做什么,我又不關(guān)心”許懷嶼假裝不在意的模樣,天地下也只有陸思許看不出來。
陸思許余光看了眼身旁的許懷嶼,心中實屬無奈啊,誤會的是他,不聽解釋的也是他,可最后為難掙扎的只有她,她的心累這世上沒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