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陸建寶去世后,他挪用的資金將用他的股份來填補,不過這需要牽扯上陸亦嬌,需要她聲明放棄陸建寶名下的資產(chǎn)和債務(wù)”楊秘書站在病床邊匯報道。
“其他董事有什么異議嗎”陸思許知道其實董事會大多董事私下和陸建寶走的很近,如果追查起來,這些人都脫不了干系。
“高總情緒反應(yīng)最大,跟在他后面附議的也有不少董事,他們都想讓你息事寧人,別再追查說是天娛的股價受不起這些負(fù)面消息”
“那些墻頭草我可以全然當(dāng)做看不見,但是高明總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明天人事通知暫停他的一切職務(wù),我想這一切應(yīng)該在我出院前都做個了結(jié)”
“是,還有···”楊秘書還未說完,突然響起敲門聲,譚凱從門外探進來腦袋。
“在忙嗎,我有沒有打擾到你”譚凱見倆人停止交談,意識到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你先回公司”
“是”
譚凱目送楊秘書離開后,走到陸思許身旁。
“譚醫(yī)生,有什么事情嗎”
“別怕,你恢復(fù)的很好,我就是來看看你,懷嶼他不在嗎”這些天許懷嶼簡直把病房當(dāng)成辦公場所,害得他連路過看一眼陸思許都覺著心虛。
“懷嶼哥哥,他去公司了”這幾天陸思許也覺得氣氛怪異的可怕,許懷嶼明明一副不情愿的模樣,可還是天天守在這病房,今天不在也是因為許氏項目出了點問題,他才暫時離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和陸醫(yī)生的關(guān)系”譚凱過來其實不止是因為關(guān)心陸思許,他還想看看她對陸亦嬌的態(tài)度。
“你見過她了嗎”
“前些天去過一趟拘留所”
“她有說什么嗎”
“父母去世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打擊很大,她或許還沒意識到她要為這次錯誤承擔(dān)多少代價”譚凱心疼的看著臉上淤青還未退散,全身纏繞著紗布的陸思許。
“她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意識到這是個錯誤,不過無論她有沒有意識到,我都選擇原諒她,原諒才能為這一切劃上句號”
“她是個好醫(yī)生,不過她自己親手毀了這一切,就算你不懲罰她,上天也會懲罰她”譚凱明白陸思許這么干脆的原諒下,她要承擔(dān)多少痛苦,他只恨自己不能幫她分擔(dān)這一切。
“譚醫(yī)生果然是個癡情種,為了一個女人跑來向受害者求取原諒,看來放得下臉面的才是真愛啊”許懷嶼靠在門框上,看著譚凱。
“我對陸醫(yī)生只有學(xué)術(shù)上的欣賞,并不是你口中的關(guān)系”譚凱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許懷嶼擺了一道。
“感情哪能區(qū)分的這么清楚,只是你沒意識到罷了”
“思思,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譚凱看著許懷嶼的眼神,憤怒到要噴火,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今日刨的這個坑他早晚有一天要加倍送還給他。
“怎么,愛情夢破滅了,沒關(guān)系你還有李警官”許懷嶼見陸思許情緒突然有點低沉,他不由的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看上譚凱了。
“你誤會了,我對譚醫(yī)生沒有想法”陸思許解釋道。
許懷嶼嘴角一扯,敢情她這么著急撇清和譚凱的關(guān)系,只是為了證明她心里只有李澤羽。
“懷嶼哥哥,陸亦嬌的案子可不可以不走刑事案件,走民事案件處理”
“我又不是警察,你求我有什么用”許懷嶼對陸思許這副人盡可欺的模樣,沒有一點同情反倒心中很是窩火。
“我每次和許爺爺談到這件事情,他總是避開”
“老爺子想做的事情,誰都干預(yù)不了,他這次鐵了心要為你出氣,所以就算陸亦嬌命再大也躲不過”
這一刻陸思許覺得許老爺子給的關(guān)愛真是太沉重了,瘦弱嬌小的她有些扛不住啊。
“如果我?guī)完懸鄫烧乙粋€律師為她辯護,許爺爺會不會生氣”
“你可以試試,反正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他應(yīng)該能將他手中的拐杖打斷”許懷嶼其實知道如果陸思許對陸亦嬌心軟,許老爺子也不會下手太狠,但他就是想嚇唬嚇唬她。
“那我再想想辦法”陸思許也害怕許老爺子發(fā)怒的模樣,雖然不曾親身體會過,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許懷嶼被打的情景她印象還蠻深刻的。
“你才是這件事情的主權(quán)者,為什么要在乎老爺子的想法”許懷嶼見陸思許這副逆來順受不懂得拒絕的模樣,實在不忍再打趣。
“我不想讓許爺爺傷心,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我”陸思許深刻的體會到過被世界拋棄的痛苦,所以她比任何一個人都珍惜別人對她的善意和關(guān)愛,就算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會拒絕。
“有沒有人說過你傻的可以”
陸思許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好像除了許懷嶼之外也沒人說過她傻,其他人最多也是夸她天真單純,雖然可能有這層含義,但起碼沒他說的這么直白。
看著陸思許這副癡傻的模樣,許懷嶼真不知道自己一天天的在這里耗著是為了什么,每當(dāng)有疑惑時,他能給自己的理由也只有這一切都是被老爺子逼迫的,可這世上又有誰能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