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過大堂,一路上了二樓。宴席已是到了尾聲。
凌飛霜并不知道她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情。見裴明五那桌,整桌菜肴仍是完完整整擺放在桌上,只以為他們心里有所牽掛,食不知味,所以沒動什么筷子。實則是,若不是不想辜負(fù)了凌飛霜的一片好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見到巫鈴如此沒心沒肺,冷血無情,裴家父子與輕容早就甩袖離去了。
反觀巫鈴,則是一臉笑意盈盈走到霽風(fēng)月身邊,嬌俏地笑言要敬他一杯。她無意中抬眸就看見前方兩人抬步上樓。是一男一女,男子一身華服,貌似潘安,女子一襲灰衣,英姿颯爽。
巫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凌飛霜又要作甚!
只不過沒人注意到她。凌飛霜遙遙沖著司霽二人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徑自走向裴明五那處。
裴明五甚少外出,往日在府里也是整日待在院子里研究鑄造之術(shù),幾乎不出院子。凌飛霜,裴九,輕容這十幾年來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了,見怪不怪,吃食什么的都直接讓人送到他居住的院落,無事基本不會去打擾他。
凌飛霜想到還沒正式向裴明五介紹葉曉,于是特地領(lǐng)了葉曉過來向他說明身份。
裴明五看著眼前不過弱冠的錦衣少年,十分客氣地道了一聲:“葉公子,此次勞煩你奔波受累了?!?p> 葉曉這人,你若是給他三分顏色,他便開起染坊。聽到裴明五這么說,他立馬順竹竿子往上爬。正準(zhǔn)備大吐苦水,講訴自己是如何千辛萬苦查明真相,又是如何披星戴月,風(fēng)雨無阻地前來無憂城化解恩怨,好趁機多討要些人情債的時候,就見到凌飛霜一臉無奈地看著他,一旁的裴九臉上更是笑意連連,只是笑意不達(dá)眼底。他與裴九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知道這笑的含義。
葉曉當(dāng)下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武林正義人士上身,正氣凜然道:“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裴老先生實在是客氣了!”
裴明五見他年紀(jì)輕輕,性格如此仗義,自然又是感激又是夸贊了他一番。
葉曉又裝模作樣地謙虛了一番。
凌飛霜和裴九見了,不由相視一笑,也不揭穿他,只靜靜在一旁聽著二人的交談。
司明喻見到葉曉倒是吃了一驚,他看向霽風(fēng)月疑惑道:“這不是小霜的孫……呃,不是小霜的親戚嗎?難道他就是查出巫教兇手的人?”
霽風(fēng)月也是摸不清狀況,“大概是吧?!?p> 司明喻好奇道:“那,咱們也去聽聽,看看他怎么說的?!?p> 霽風(fēng)月點點頭,站起身跟著司明喻向凌飛霜那處走去。
司霽二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齊齊把站在一旁原本要敬酒的巫鈴?fù)浟恕?p> 巫鈴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很快地又恢復(fù)了往常的神色,仿佛司霽二人的舉動沒有影響到她一般,兀自笑了笑,舉著酒杯跟在司霽二人身后,向凌飛霜走去。
心里卻因司霽兩人的這番舉動又讓巫鈴在心里狠狠地記上凌飛霜一筆。
又是這樣!只要有凌飛霜在場,所有的人永遠(yuǎn)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