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鄭天澤并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既然這白蓮教圣女敢選擇這種方式出城,自然就是有所憑借。
畢竟出了差錯,也是這幫人心急。
很快,眾人準備妥當后,就摸著黑一起出了門。
他們一行不到二十人,走在路上還是畢竟顯眼的。
但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任何人阻攔,也沒有碰到巡城的士兵。
這不由的讓鄭天澤暗暗感到奇怪,要知道在平常的時候,這個點,主街道上可是會有不少士兵巡城。
“難道是這白蓮教買通了巡城的人?”
“又或是這徐鴻儒的手下,本來就有不少是白蓮教的親信!”
想到這里,他不由的暗暗感到心驚,不過,卻是對安全出城多了一份信心。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眾人在圣女的帶領下,就到了東城門口。
這鄒縣有東西南北四個城門,每個城門都有固定的人數進行看守。
其中以南北兩門,防守的人數最為多,同時有大量的士兵駐扎在門口。
不過,這東城門口雖說看守不多,但也有二三十人的樣子。
而且,通過城門口后,還得需要繞過很長的一段路,才能回到前去曲阜城的管道。
“是誰?”
看守的士兵們見到有一群人過來,立刻大喊著。
那蒙著面的圣女聽到后,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一門令牌,朝著看守示了過去。
“拜見圣女!”
領頭的士兵看到令牌,當即跪了下來。
接著,就轉身對著手下們說道:開城門,放行!”
然后,蒙面圣女點點頭,就朝著城門外走了出去。
鄭天澤跟在最后,臨走前,偷偷的看了那些城門看守一眼。
發(fā)現(xiàn),這些士兵們似乎是沒有任何的異常,全都是淡定的站立在一旁。
“果然,這東城門的人全是白蓮教的人!”
正如他之前猜想的那般,徐鴻儒的手下里絕對是摻雜了不少的白蓮教教眾。
就像這東城門一樣,指不定哪個重要部門,可能也都全部陷落。
等到徐鴻儒被抓的時候,這些重要部門的白蓮教教眾就可以從中撈取最大的利益,反向運輸給白蓮教總壇。
“呵呵,可憐這徐鴻儒也算是一個人物,沒想到被算計到了這種地步!”
在心底冷笑了一聲,鄭天澤就穿過城門,奔向了寬廣的城外。
城門外,白蓮教早就派人準備好了馬車。
眾人一出城,就分成四人一隊,上了不同的馬車。
而鄭天澤作為一個非白蓮教的讀書人,也得到了優(yōu)待,那就是跟著白蓮教的圣女坐了同一輛車。
本來,在古代,女人是很少與陌生男人通車的。
不過,現(xiàn)在是特殊情況下,再加上這圣女也不是普通女子。
因此,鄭天澤就有了這么一個令白蓮教其他人羨慕不已的機會。
他可以感覺到,在他上車的時候,身后傳來了有數十道的灼熱目光。
不用想就知道,這些白蓮教的打手,把他給記恨上了。
畢竟,在這些人的眼中,他可只是個柔柔弱弱的書生。
等到眾人全部上了馬車,趕車的車夫就輕喝一聲,趕著馬車向著這北方奔去。
“圣女,咱都出了城,現(xiàn)在也該告訴我要做什么了吧!”鄭天澤在車上坐穩(wěn)后,就盯著面前的美貌圣女問道。
“鄭先生,不用急,我們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蒙面圣女淡淡的回著。
“額,那好吧…”鄭天澤一看這圣女拒人千里的樣子,就知道她現(xiàn)在不想跟自己說話,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冷漠異常的中年婦女,所以就放棄了進一步的詢問。
于是,這車內就陷入了一陣出奇的寂靜。
鄒縣城內,孔家舊宅的下人院子內,此時的氣氛也非常的異常。
“劉叔,你是說那人早就知道了咱們的身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這樣的?!?p> “那我的…我的身份…他也清楚?”
“是的,小姐!”
那孔小姐聽了管家的話,身子氣的都有些發(fā)抖,她可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
這也就說,那人對她的摟摟抱抱全都是故意的,只是為了占便宜,而不是為了親近關系。
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被那個壞男人耍了又再耍。
但這些事情,她又不能說出去,甚至是不能告訴家人。
否則,依照她父親的脾氣,一定會氣瘋了過去。
“小姐,你怎么了?是那人對你做什么了嗎?”管家看到孔小姐神情有異,連忙擔心的問道。
“沒…沒有,我只是在想那人為何告訴你這些…“孔小姐搖搖頭,語氣尷尬的回著。
“嗯,本來我也有些奇怪,但現(xiàn)在我卻是有了幾分猜測。”管家點點頭,接著又頓了頓,繼續(xù)說著:“那人應該是朝廷派過來的奸細,現(xiàn)在告訴我這些,是想要讓我們早點撤退,以免受到他的牽連!”
“奸細?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打入叛軍的奸細?“孔小姐疑惑的問著。
“因為那人晚上沒有回來…”管家回著。
“沒回來也不奇怪吧,那人可能去了青樓呢!”孔小姐有些恨恨的說著。
“不會的,我已經派人去青花樓問過了,那人沒有在?!惫芗一刂?。
“那…那他是去了哪?”這時孔小姐也察覺了一絲異常,繼續(xù)問著。
“恐怕他已經出了城了!”說完,管家也不由的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