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鄭天澤便坐著馬車去了府衙。
今天,他來的比平時早了一些,所以就沒有碰上許將軍。
到了府衙門口,驗明身份過后,他就獨自走了進去。
雖然一旁也有幾個想要搭話的文官,不過,他都快步避了過去。
這些人,在他眼中,都早已被判了死刑,交流多了,可能還會被牽連。
況且,他沒有在這個短命朝廷鉆營的想法。
但鄭天澤的這種表現(xiàn),放到其他人的眼中,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特別是右丞相那一派的人馬,本來因著鄭天澤是許將軍推薦,就看他有些不順眼。
現(xiàn)在,見他又拒絕了文官們的示好,更是直接把他放入了敵系派別。
而武官們看他是個文官,又不自覺的疏遠了開來。
因此,鄭天澤在這個朝堂上,應(yīng)該是屬于最特別的存在。
進入府衙大廳,又等了一會,文武官員們就陸續(xù)全都走了進來。
接著,那胡公公見官員們到齊后,也轉(zhuǎn)身進入后堂,去請了徐鴻儒出來。
“拜見皇上…”
“眾愛卿平身…”
行完禮之后,便是一陣你來我往的爭論。
不過,這議論中卻是沒有包括昨天的開放行商問題,如此看來是文武官員達成了一致。
因為沒有叫到自己,所以鄭天澤也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些人表演。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興許是徐鴻儒覺得有些煩,又或是官員們太過爭吵,徐鴻儒就提前結(jié)束了早朝。
而鄭天澤見早朝結(jié)束,也準備快速的離去。
只是他剛剛走出府衙門口,還未上車,就被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攔了下來。
這中年女人一身白衣,腰間配著一柄短劍,同時目光中透露著一種居高臨下審視,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所以鄭天澤也沒有倨傲,而是言語客氣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大娘找我何事,我們之前認識嗎?”
“我家小姐想要見見你,你跟我來吧!”這中年女人聽了,也沒有自我介紹,說完一句后,就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鄭天澤見此,眉頭一皺,雖然心中有些猶豫,但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因為這中年女人剛剛是從府衙內(nèi)出來的,那么表明她也是義軍的人,所以至少不會傷害自己。
而且她身上又佩戴著武器,要知道除了徐鴻儒的親兵,任何人進府衙,可都是要卸掉身上的武器的。
因此,這個中年女人的身份肯定不低,又或者就是徐鴻儒的人。
鄭天澤跟著她沒走過多久,就來到了一幢清雅的小院。
這小院離府衙只有一公里遠,面積也不大。
但里面的裝飾卻是透露著一股子出塵的味道,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一絲疏離感。
那中年女人領(lǐng)著他進去后,也不說話,就把他給留在了一個客廳內(nèi),然后便瀟灑的轉(zhuǎn)身離去。
鄭天澤見這中年女人如此作態(tài),也不敢詢問,只能是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等待。
不過,他對此地的主人,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看者院子里的格局構(gòu)造,以及屋子里的擺設(shè),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一個女人。
而在鄒縣境內(nèi),連手下權(quán)利都這么大的女人,恐怕就只有那白蓮圣女。
只是,他卻是有些疑惑,這白蓮圣女突然找他有何事。
畢竟,兩人此前沒有任何的交集,甚至于連眼神都沒有接觸過。
“呵呵,難道這圣女看上了我?”
想到這里主人的身份后,鄭天澤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雖然這圣女在江湖上的傳言兇狠,但他并不擔(dān)心這圣女會對他做什么。
因為憑借這圣女在徐鴻儒心中的分量,若是想要抓他,直接下手即可,根本不用專門派手下來請他。
“你就是鄭天澤,幫許將軍劫了明軍糧草的那個讀書人?”
正想著,門口就傳來了一聲冷冰冰的喝問。
鄭天澤當即扭頭看過去,便見到有一個蒙面少女,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就是鄭天澤!”于是,他連忙起身,盯著那蒙面少女回道。
“嗯,你可知我是誰?”那蒙面少女見鄭天澤神態(tài)鎮(zhèn)定,眼中不由的露出一絲驚奇,便接著問道。
鄭天澤點點頭,說道:“白蓮教總壇的圣女!”
“呵呵,你既然知道我是圣女,那你為什么不害怕?”蒙面少女輕笑一聲,說著。
“我現(xiàn)在也算是為白蓮教干活,圣女總不會想要殺我吧?”鄭天澤反問道。
“你這人倒是聰明!”蒙面少女認真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不知道圣女找我來此,有何吩咐,若是我能辦到的話,一定盡力而為。”鄭天澤接著問道。
徐鴻儒雖然已經(jīng)稱帝,但本質(zhì)上還是白蓮教的一個分支。
如果沒有白蓮教的號召,徐鴻儒也不可能得到這么的響應(yīng)。
隨著徐鴻儒的起義,大明各地,也紛紛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起義。
但這些起義都有一個相同的關(guān)聯(lián),那就是都或多或少的跟白蓮教有聯(lián)系。
當然,在這些起義中,又屬徐鴻儒的規(guī)模最大,所取得的成就最大,要不然這白蓮教的圣女也不會專門來輔佐徐鴻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