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宇握著云蕪腰肢的手指收緊了一瞬,他輕輕“嗯”了一聲。
他是很久前就認識云蕪了,不,應(yīng)該說那時候她還不叫云蕪,只是這小王八蛋消失了幾年,搖身一變就成了云家大小姐兼好友的未婚妻。
薄情寡義得讓人有些心寒。
這個答案并不讓人意外,云蕪“哦”了一聲就是全部的反應(yīng)了。
顧恒宇一肚子的話,都被她“哦”沒了,目光有些難以言說。
云蕪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顧恒宇說:“我沒想到知道我早就認識你,你的態(tài)度會這么……稀松平常。”
他盯著云蕪,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不同,但什么都沒有。
云蕪被他看得莫名心虛,“我不記得自己見過你,所以我想你可能是在某場宴會上你與我有一面之緣,又或許曾在哪里不咸不淡的打過招呼,可無論哪種,都過去了。”反正我也不記得你。
“都過去了?”顧恒宇咬著這幾個字,突然就放開了云蕪。
車燈沒開,僅憑透進來的路燈,不足以看清顧恒宇的臉色。
云蕪卻能清晰的察覺到顧恒宇情緒不太好。
因為她說不記得他?
她有些莫名,心中卻陡然生出一些空落落的感覺,讓她覺得心煩意亂。
頭又有隱隱作痛的趨勢,云蕪下意識的往身上摸去,才發(fā)現(xiàn)出來得急,并沒有把她的煙帶出來。
“找什么?”顧恒宇問。
云蕪?fù)A耸?,“沒事,就是突然覺得頭有點沉,可能是車里太悶了,你把后窗也開了開。”
顧恒宇開了窗,又遞過來自己的煙和打火機,“抽我的吧!”
云蕪愣了下后,搖頭,“你的煙不行?!?p> “只抽固定牌子的?”
“那倒不是,我那煙不是普通煙,加了點別的成分,能緩解我的頭疼?!?p> “還有這種煙?”顧恒宇危險地瞇起眼睛,有些懷疑,“你抽多久了?”
“好幾年了,我有段時間頭疼難忍,但我的胃不好,吃藥副作用大,醫(yī)生就給我介紹了這種煙,確實有點上癮,但對身體傷害不大?!?p> 顧恒宇想了想,問:“是那個叫做時筠的醫(yī)生給你介紹的?”
“你怎么知道?”云蕪詫異。
“他不是你的主治醫(yī)生?”
“不是,但也差不多?!?p> 顧恒宇憶起那個對他有莫名敵意的年輕醫(yī)生,眉頭皺了皺。
云蕪不想多談這些往事,話題一轉(zhuǎn),“我說這么晚了,你還不回家嗎?”
她掏出手機給顧恒宇看上面的時間,“還差五分鐘就十二點了,我要刷牙洗臉卸妝洗澡,至少一點才能上床睡覺。而明天早上六點半我就要起床化妝上班,算起來只有不到六個小時的休息,顧總,公司規(guī)定里沒有不讓員工睡覺這一條吧?”
“……”
顧恒宇抬指按著額頭,有些無奈,“沒有?!?p> 他探身開了門鎖,率先下車,手自然而然地擋在車門頂部,“下來吧,我送你回去?!?p> 云蕪下車,說:“就幾步路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p> 話剛說完,一件帶著溫度的外套就罩在她的身上,“作為男人,三更半夜讓女士單獨回家是會被譴責(zé)的?!?p> 云蕪愣了愣,這句話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