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剛才云蕪主動的那一吻是蜻蜓點水,那么顧恒宇此刻的索吻卻是帶著侵略和報復(fù)性。
云蕪的腦子已經(jīng)懵了,唯有唇上疼痛的感覺提醒她此刻發(fā)生的事情是真實的。
她有種搬起凳子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原本可以推開顧恒宇的,可直至顧恒宇放開她,她也沒有這么做,云蕪不明所以,只是覺得顧恒宇看她的眼神如同一只困頓的小獸時,她的心口竟然沒來由的一緊。
不期然的疼痛讓她失去了推開他的最佳機(jī)會。
云蕪呆怔地看著顧恒宇,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顧恒宇有了短暫的怔忪,但眼底隨即就被一股冷色替代,“云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剛剛不還在樓梯間一起抽過煙?”
他冷漠的話語將云蕪砸醒,她自嘲地想,是啊,她要是見過顧恒宇,怎么自己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云蕪垂眸,好一會才開口:“顧總還要找個地方再繼續(xù)嗎?如果不需要的話,那我先回家了?!?p> 顧恒宇盯著她,不肯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最終也沒有從她臉上看出分毫的不尋常。
片刻后,他放開云蕪,說:“滾!”
“那你剛才答應(yīng)我的事?”云蕪始終沒忘記晚上來此的初衷。
顧恒宇:“我并不像云小姐你,出爾反爾?!?p> 云蕪知道他說的是剛才她試圖利用他和蕭朗解除婚約的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明天我會準(zhǔn)時到顧氏報道?!?p> 顧恒宇看著云蕪離開后,接起了助理打來的電話。
“不用再查了,你去查云非的姐姐云蕪,我要重點知道她最近五年的事。另外,讓法務(wù)起草一份為期三年的勞動合同,我要的是那種讓對方無法違約的合同?!?p> 掛斷電話后,顧恒宇瞥了肩頭那片牙齒印,冷硬的眉眼里多了幾分柔色,終于忍不住低低罵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
次日,云蕪準(zhǔn)時來到顧氏集團(tuán)。顧恒宇的秘書以合同還沒準(zhǔn)備好的理由,將她客客氣氣地請到會客室稍等。
這一稍等,便是兩個小時。
咖啡涼了又續(xù),到第五杯,會客室的門被人推開。
進(jìn)來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云小姐你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顧總的助理杜明,顧總讓我給你講解下合同的注意事項?!?p> 云蕪認(rèn)出他就是前幾天濺她一身的司機(jī),隨即皺眉:“是你?”
那天顧恒宇在不在車上?是他讓杜明開車跟著她?
杜明猜到她心中所想,說:“云小姐,如果我說那天我開車跟著你只是想賠你的衣服干洗費,你信嗎?”
云蕪冷笑:“你說呢?”
“那天的事情真是對不住?!倍琶饔址隽讼卵坨R后,果斷翻篇了這件事,將手里的合同遞給云蕪,“云小姐,這是法務(wù)部剛擬好的合同,你看看有沒有問題?!?p> 云蕪盯著他看了兩秒后,伸手接過了合同,不一會兒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能提出離職,付違約金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