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云動
“曼弗雷德大人?!毙l(wèi)兵們將兩具尸體放在曼弗里德面前:“莉莉的臉皮被人割去了?!?p> 旁邊一具尸體的面相已經(jīng)血肉模糊,無法辨認(rèn)。
曼弗雷德走到“莉莉”的尸體旁邊,彎身看了看“莉莉”臉上的割痕:“你們說是誰動的手?”
“屬下不知?!?p> “那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莉莉臉上的割痕一氣呵成,來人非常熟練,另外一具尸體上的抹痕非常粗糙,并不是什么利器造成的,但卻一擊割斷了咽喉,由此可見對方是一名行走在黑暗中的強(qiáng)者?!?p> “繼續(xù)說?!?p> “但是……領(lǐng)主大人并未受傷,現(xiàn)場也并沒有其他人的血跡,由此可見暗殺者并沒有與領(lǐng)主大人生死交戰(zhàn),他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刺殺領(lǐng)主,而是……”
衛(wèi)兵抬頭看了曼弗雷德一眼,似乎有什么話不敢說。
“而是要制造我跟領(lǐng)主大人的矛盾,要么借領(lǐng)主大人的手除掉我,要么借我的手除掉領(lǐng)主大人,不論哪種,我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是不是?”
曼弗雷德嘴角微微一揚(yáng),露出不屑的神情。
“是……是屬下妄加猜測?!?p> “你沒有”妄“,事情就是如此。”曼弗雷德回身坐回自己的位置:“有人想要算計(jì)我,但沒關(guān)系,只有強(qiáng)者才有資格被算計(jì),弱者只會藏頭露尾。
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好過,那大家都別過了。去,清理一下黑堡內(nèi)的人,所有來歷不清,有疑問的人,通通殺掉,一個不留?!?p> “是,曼弗雷德大人?!?p> 一個時(shí)辰后。
黑堡某間房內(nèi)。
“我們的人被曼弗雷德處理了?!?p> “還存多少?”
“不到三分之一?!?p> “曼弗雷德什么時(shí)候做起赫爾曼的狗了?!?p> “不知道,不過,有人見他們?nèi)ミ^五樓,還抬下兩具尸體?!?p> “誰的尸體?”
“沒看清,遠(yuǎn)遠(yuǎn)看去,是兩個女仆?!?p> “早上送赫爾曼回房的女仆,被赫爾曼殺得?”
“不清楚?!?p> “去查,這件事絕不簡單,曼弗雷德一直非?!爸辛ⅰ?,他這般行為不僅是“殺掉幾個人”,而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入場了。”
“是站在赫爾曼一方?”
“不,是站在領(lǐng)主大人一方?!?p> 安尼塔夫人住處。
砰!
安尼塔夫人從閣樓出來后,一臉冰意:“失敗了,那個賤貨就是黑水溝里的泥鰍?!?p> “夫人,只要她還敢露面,總有機(jī)會。”
“說的不錯。”
“夫人,您還沒用餐,我讓人給送了過來?!?p> “嗯?!?p> 安尼塔夫人走到餐桌面前坐下,動作優(yōu)雅的端起一碗粥羹,在其身后站著的盔甲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夫人,剛才屬下聽到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p> “哦?能讓你覺得有意思的事情,我記得不多吧。”安尼塔夫人臉上的笑意再次浮現(xiàn)。
“確實(shí)不多。”
“那你倒是說來聽聽?!?p> “赫爾曼回黑堡后,將曼弗雷德和一些仆人叫到庭院……”盔甲女人將赫爾曼在庭院內(nèi)做的事情未曾刪減分毫的說了出來。
“小孩子的把戲,沒什么意思。”安尼塔夫人微微搖頭,臉上的笑意未曾減少。
“……有兩個仆人被殺了……”
“哦?”
聽到這,安尼塔夫人才露出些許在意,仆人被殺并不稀奇,但是曼弗雷德指派的“仆人”被殺就比較稀奇了。
“赫爾曼那小子殺得?他不敢吧?!?p> “具體的不清楚,那邊都是曼弗雷德的人,我們進(jìn)不去?!闭f到這,盔甲女人猶豫了一下,接著問道:“夫人,我們?yōu)槭裁床怀袈ダ椎隆!?p> 安尼塔夫人抬頭看了一眼盔甲女人,沉靜片刻說道:“因?yàn)槌坏?,也不能除掉,?dāng)然最大的原因就是沒有意思,一個快入土的老家伙,我對他可沒有什么興趣。”
“是。”盔甲女人知道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于是繼續(xù)說道:“從赫爾曼房間出來后,曼弗雷德清理了一些人?!?p> 安尼塔夫人看著盔甲女人的眼睛,知道她所說的“一些人”指的是什么人,接著,她笑了,笑的花枝亂顫,笑的魅惑眾生。
如果一個男人在這里,見到如此笑容的安尼塔夫人,他肯定會“愿意”死在安尼塔夫人的“裙下”。
燦爛的笑聲,在房間內(nèi)不斷回響,安尼塔夫人很長時(shí)間沒這么開心了:“赫爾曼,曼弗雷德,你說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不清楚?!?p> “不過,我覺得肯定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小孩子要變成大人了嗎?”
“需不需要我們密切關(guān)注一下赫爾曼?”
“關(guān)注他?等他成為真正的“大人”再說吧,如果有時(shí)間,你倒不如關(guān)注一下“哈羅”那個混球兒,還能活多久?!卑材崴蛉顺粤丝陲埐死^續(xù)說道:“我們已經(jīng)出手過一次,他能活下來,也是命,接下來就當(dāng)個旁觀者,也算是對阿塔瓦·克萊恩的一個交代吧?!?p> “是?!?p> 克萊恩領(lǐng)地,某處。
“啥?”一個壯漢喝的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日。
“大人,曼弗雷德在黑堡里動了?!?p> “那家伙還沒死?”
“這……”
“嗝~”壯漢吐著酒氣:“我記得他被我一劍刺穿了心窩子,再切成無數(shù)碎片下酒了啊?!?p> “大人,您喝多了。”
“嗝~怎么可能,我就沒多過,不過,這酒釀的確實(shí)越來越香,他娘的,尤金那個膽小鬼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呢?!?p> 說著,壯漢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
“大人,我還有事情向您匯報(bào),您別喝了。”
“哈哈,你老大我又不是聾子,你說,我聽得見,不讓我喝酒,你倒不如殺了我,哈哈?!?p> “唉。”
匯報(bào)的人無奈的搖頭。
“大人,領(lǐng)主大人沒有死?!?p> “嗯?”壯漢停下喝酒,使勁兒搖頭,努力讓自己更加清醒:“你說阿塔瓦沒有死?”
“不是阿塔瓦,是赫爾曼,赫爾曼·克萊恩?!?p> 咕嚕嚕。
壯漢再次喝起酒:“我就說嘛,阿塔瓦怎么可能沒死。不過,這赫爾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