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p> “聽說東宮來了一個食客?”
楊廣的臉色有一些不太好看,這兩天就沒有一點好事情,本來想出出氣的,還遇上了楊玄感多管閑事,這下更加是讓楊廣氣不打一處來。
“是,太子前日親往城北拜會的?!?p> “親往城北?看來此人不簡單啊?!?p> 楊廣抬頭看了一下正在和自己下棋的吳用,卻發(fā)現(xiàn)他一點也不在意還在長考自己的棋路,這讓楊廣有些不解,但卻也明白這是吳用一貫的作風也就沒有在意,而是繼續(xù)向傳信之人問道:“此人是何身份?可有背景?”
“是...”
“應該陳公臺吧?”
此時吳用似乎總算是結(jié)束了長考,而后一招將死了楊廣整盤棋。
“嗯?”
楊廣也不在意這些,而是抬頭看向傳信者,確認吳用說的是否正確。至于這一盤棋輸了也就是輸了,關鍵是和楊勤的斗爭絕對不能輸?shù)摹?p> “是?!?p> 傳信者點了點頭,隨即吳用一揮手傳信者便退了下去。
“二皇子,你又著急了,什么事情都應該穩(wěn)重,也必須要穩(wěn)重?!?p> 吳用一身青衣長袍,長髯齊胸,卻不顯雜亂,臉上總是一副淡然之色,一看便覺胸有成竹,深不可測。
“先生,你可是知道這個陳公臺的底細?”
楊廣本就性急,吳用說的什么穩(wěn)重對于他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他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這個陳公臺會不會威脅到自己?
“陳宮表字公臺,霄州刺史府屬官州令陳名夏的同族,不過陳名夏一直不喜此人,加上他們這一支也不爭氣,現(xiàn)在就只有這個陳公臺一人而已?!?p> “孤家寡人一個?”
楊廣一皺眉頭,這可就難辦了,居然還是一個孤家寡人,這樣的一個人可相當難以駕馭的。
“的確不好辦,此人素有才名,去年中旬辭去官職,便來到洛陽賦閑。此人看似賦閑,實則是來求一個錦繡前程的,他來洛陽之后便一直在養(yǎng)名,為的就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p> “此人才能如何?”
楊廣一聽這話頓時心中“咯噔”一下,這樣的一個人看樣子不會簡單的,自己必須要弄清楚此人的實力如何。
“此人某并未有過多的接觸,不清楚其才能如何,但是從他往日的行動來看,應該不是一個簡單之人,會有一定的威脅的。”
吳用拿著一枚黑子在手中把玩,端詳著,心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先生,若是此人的確有真材實料,為何之前先生沒有為我引薦啊?”楊廣其實也沒有埋怨的意思,僅僅是不解而已,吳用是自己的食客、幕僚為何沒有給自己引薦此人?
“因為他的心太大了,他的目的某大概也能夠看得出來,他想要的二皇子你給不了?!眳怯蒙钌畹乜戳艘谎蹢顝V,隨即說道。
“楊勤能給的,我怎么會給不了?”
“陳家前朝之時的輝煌,這個殿下能給?”
“這個...”
陳家前朝的輝煌,也就是現(xiàn)在司馬家,謝家的地位,這樣的承諾便是一國之君都要掂量再三,更不用說是現(xiàn)在的楊廣了。
“對吧?殿下應該能夠明白了某為什么不這樣做了吧?”
“老大有這樣的本事?他敢答應這樣的事情?”
“他沒有選擇,其他人現(xiàn)在還不會動心,而且董卓這個人也不是這么簡單的。他現(xiàn)在和董卓的合作,完全就是在與虎謀皮?!?p> 董卓是什么人,吳用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和他合作隨時都有吃下去的可能。
“董卓就是一頭惡狼,和他合作其實對太子而言也是無奈之舉,他想要扭轉(zhuǎn)局面就必須要這樣做,董卓在洛陽的確不受待見,但他畢竟是一方大員,手上的權(quán)力其實不小,這也正是楊勤選擇他的原因?!?p> “先生,這些都是后話,我現(xiàn)在擔心就是楊勤會不會讓我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楊廣的脾氣有些暴躁,而且在逐漸的變得更差。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殿下你還是太急躁了?!?p> 吳用抬手安穩(wěn)這楊廣的心情,希望能夠?qū)顝V激動的給穩(wěn)定下來。
“稍安勿躁?我也想稍安勿躁,但是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對我不利了!”
楊廣的情緒很差,因為楊廣的心中充滿的不安,這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一切實在是令人擔心,特別是楊勤被立為太子這件事實在是打了楊廣一個措手不及。
“殿下,其實你也不用這么擔心,太子和你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的?!?p> “好了,今天陪你下了一天的棋就沒有贏過,這也就不說了,楊勤也在一步一步的逼近我。先生,你可一定要拿個主意啊。我也不希望僅僅是聽到這么一些好話而已!”
“殿下,現(xiàn)在動手,萬一陛下那邊...”
“這些事情不必在意,父皇他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因為我這段時間的行動有些太操之過急了。我可以老實,但不是現(xiàn)在,我退楊勤便會進,廟宇之爭就沒有退路,有進無退!”
楊廣的眼中充滿了狠辣,出生在帝王之家,他們的一切都是早就已經(jīng)注定的,要爭就必須要爭個輸贏,勝者青史留名,敗者黃泉路遙!
“殿下真的決定了?現(xiàn)在動手,恐怕陛下哪里會...”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你會這樣說就說明你已經(jīng)有了計劃了,說吧打算怎么做!?”
楊廣期待的看著吳用,他和吳用相識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很清楚吳用這人的習慣,就像是現(xiàn)在吳用一定是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計劃了。
“太子現(xiàn)在最缺的是什么?他最心急的是什么?”
“權(quán)力?他現(xiàn)在最欠缺的就是和大臣之間關系,老大甚至還沒有一套屬于自己的班底?!?p> “沒錯,不過不清楚殿下是想要教訓一下太子,還是說...”吳用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做出了一個殺的手勢。
“殺!”
楊廣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