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很怕蛇?
“傅立淵,你快把它弄走…快弄走…”
沈韻胳膊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身體發(fā)抖,連帶著聲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傅立淵托著她的手僵住了!
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他眸光閃了閃,搞不清自己為何會如此自然的接住她。
“傅立淵…傅總…你快把它弄走吧…”沈韻聲音愈發(fā)顫抖,因為害怕將他抱得緊緊的。
男人回過神來,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抱著她的手松開了,他嗓音過分低沉,“你很怕蛇?”
少了男人的托扶,沈韻身體往下墜,她死命的將腿扒在了他的身上,因為害怕,顫抖的聲音帶了一些哭腔,“…傅總…傅總,您幫幫忙…幫幫忙…快弄走吧!”
她的聲音,聽的傅立淵心莫名揪了起來。
他擰了擰眉頭,沉著聲音道:“你先下來。”
“不要!”沈韻頭搖的撥浪鼓一樣,聲音果決,手和腳將他扒的更緊了,“不放…我不下去…下去了你不管我怎么辦?”
“聽話,先下來?!迸拥脑捳Z聽的傅立淵心軟,連帶語氣都有了幾分溫柔。
“我不管…我不下去…不下去…”
她聲音里的哭腔越來越厲害了,傅立淵無奈的皺了皺眉,環(huán)顧四周一圈,他抱著她,就近將她放在了邁巴赫的引擎蓋上。
“別怕!”他安撫般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語氣溫柔。
他的聲音和眼神好像天生就會安慰人,沈韻聽著、看著突然就覺得安心了很多,蒙圈的點了點頭,她松開手腳,放開了傅立淵。
男人盯著面前的女人看了有幾秒,她的無助讓他心底軟的厲害,抿了抿唇,他抬手替她理了理面頰上凌亂的秀發(fā)。
他的安撫,很快便讓沈韻鎮(zhèn)定了下來。
慌亂退去,她本能的往花圃望去,回頭便看見一名黑衣保鏢右手拿著蛇的七寸,歉意的沖傅立淵道歉。
沈韻視線掠過,看到那條土褐色的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雙眼閉了起來,她僵著身體將腦袋轉(zhuǎn)到了另外一邊。
“沒事了!”傅立淵清冷的聲音響起,沈韻驟然睜開了眼。
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退到了離她一米開外,沈韻鎮(zhèn)定下來看著他,想起自己逾距的舉動,臉唰的紅了。
掩飾一般,她將頭別到一邊,雙腿輕輕晃了起來。
“沈小姐,你很怕蛇?”
沈韻聽見傅立淵的聲音,臉紅的更厲害了,強裝有理,她瞪了他一眼道:“怕蛇怎么了?女孩子怕蛇不是很正常嗎?”
“從小就怕?”
沈韻脖子梗了梗,剛想反駁,余光掃過那片花圃,她頭皮一陣發(fā)麻,慫兮兮的點了頭。
傅立淵看見,心里無故生出了些歡喜,眸光死死鎖在她的身上,他磁性的嗓音有些許疑惑,“沈小姐,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嗯?”沈韻愣愣的看著他。
片刻,她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男人的神色正經(jīng)極了,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沈韻看到后,莫名心情大好。
于是,她將右腿撐了起來,右手搭上去,神情帶著引誘朝他勾了勾手。
傅立淵頓了一下,往前走幾步,停在了離她半米不到的位置。
沈韻看到后,嬌俏的面容揚了起來,一雙桃花眼笑得過分燦爛,“傅立淵,你搭訕的方式…好老套!”
男人皺了皺眉,面色帶著疑惑。
沈韻笑著,露出一排貝齒,面龐往前探了探,她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男人眸光蹙了蹙,面色無任何異常。
沈韻心里有了一刻的狐疑,想起小護(hù)士說的那些話,她故作鎮(zhèn)定道:“不是嗎?專門帶我來這里看傷,還任由我抱著你,我可聽人說了,你是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的!”
傅立淵眼眸瞇了起來!
眸間閃過一抹危險的氣息,他往前一步,彎下腰,將臉離她很近,壓著嗓音低聲道:“是嗎?”
他此刻的眼神,沈韻從未見過!
被他那么盯著,她莫名心里便有些害怕,身子往后倒了些,她嘴硬的反問:“不是嗎?”
男人雙手撐在她兩側(cè),跟著她向前傾了一些,等到沈韻退無可退,幾乎半躺在車上。
他唇角泛起壞壞的笑容,接著臉龐略微向下,薄唇若有若無擦過她的唇,他低沉的嗓音蠱惑人心,“那你喜歡嗎?”
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來,沈韻腦袋“轟”一下就炸了。
她臉紅的通透,使力推了傅立淵一把,快速將臉別到了一邊。
男人眼底有些淡淡的紅色,站直了身體,他指腹摩挲著唇瓣,眼神意味深長的盯著沈韻…
“我送你回家!”片刻,男人神情恢復(fù)平靜,將沈韻從車上抱了下來。
沈韻臉上依舊有著淡淡的粉色,覺得自己丟臉極了,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男人唇角微微上揚,一把拉住她的手,他言語間帶著些玩味和戲謔,“看來,沈小姐不怎么喜歡!”
沈韻聽完,臉?biāo)查g又紅的通透。
她抬眸看見他的神情,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戲弄了,臉氣得鼓了起來,她使力抽出自己的手,雙手叉腰,兇巴巴道:“臭流氓!”
傅立淵垂眸,眼底閃過笑意,轉(zhuǎn)身走了幾步,他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沈韻沒有理他,氣呼呼往反方向走了幾步,鬧脾氣一般罵道:“臭流氓,誰要你送!”
男人無奈的扶了扶額,轉(zhuǎn)身拉住她,道:“跟我走!”
語氣霸道,不容置喙。
沈韻不滿的瞪著他,瞥見他那冷冷的眼神,她咬了咬唇,放棄了掙扎…
兩人一路無語,車子駛到市中心,沈韻實在無法忍受那別扭的氛圍,多次強勢要求,終于是達(dá)成所愿下了車…
她身后,傅立淵燃了支煙,眸光看向她的身影,那眼神,探究、好奇又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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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盛夏的下午,溫度燙的灼人。
沈韻剛剛將腿伸出車門,便感覺到滾滾熱浪襲擊到了小腿上。
酷熱當(dāng)頭,她拿包遮擋在頭頂,看著面前這棟正在施工的樓,自言自語道:“這樓有什么特別?丁女士非要我拍給她看?”
心里各種疑問,但她還是依著奶奶的囑咐,繞著這棟建筑前后走了一圈,將拍好的照片發(fā)了過去。
大洋彼岸,丁安和穿著一身旗袍、精神矍鑠、銀白的頭發(fā)燙成精致的小卷,看著手機上一張張傳過來的圖,她眼睛濕潤了些,“都拆了…是啊,這么多年了,也該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