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劍門三人愣在了原地,剛剛他們幾乎沒有看清楚那老人是如何飛過去的,只覺得有一道風(fēng)從頭頂而過。
只待三人轉(zhuǎn)身之時(shí),卻見那老人凌空一腳,重重的揣在了其中一人的胸口之上。
那人只感覺被大象撞擊了一般,胸口中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緊接著只覺得周圍景物在飛速倒退,最后重重的撞擊在了墻面之上,猛然落在了地上,嘴角的鮮血不斷的往外溢出,止都止不住。
楚子魚眉頭一挑,這老人的力道竟如此之大,看似以近腐朽,而這一腳,卻顯得格外有力,看來這老人也非泛泛之輩。
重劍門其余二人見他們的同伴被老頭一腳踹飛,生死不明,霎時(shí)間便瘋狂了起來。
提著劍便朝著老人掃了過去。
劍過之處,發(fā)出呼呼的劍嘯之聲。
“咔擦!”
重劍掃過一旁一草棚的木樁上,那木樁被劈成了碎片,木屑橫飛,一股塵土自木樁之中翻涌而起。
然而劍尖所過,卻未能傷老人衣角半分,重劍門二人總感覺自己的劍短那么一絲,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能傷到老人,但是卻又仿佛這一絲隔了一個天地,永遠(yuǎn)也無法觸摸。
一劍而過,老人身子猛然一動,宛若脫兔般,雙手抓著二人的手腕,突然用力往外一獰。那兩個重劍門執(zhí)事瞬間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了一般,連忙將手中的重劍松了開來。
老人見二人的劍離了手,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猛然將二人往懷里一拉,借著慣性,老人右腳往后一撤,頂住了身體。強(qiáng)大的慣性使得重劍門二人的身體和手不同步。
霎時(shí)間,只見二人的手臂骨頭從后背之中鉆了出來,場面極為壯觀。
重劍門三人眨眼間便喪失了戰(zhàn)斗力,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而老人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翻滾的三人,輕描淡寫的道:“記住老夫的名號,日后也好來尋仇,老夫虛子劍,秦墨莊!等著你們重劍門的人送死!”
秦墨莊?
楚子魚聽到這兩個字,莫名的有些想笑,老頭,既然你名字都是墨莊了,你還裝個錘子的牛啊。
雖然這么想,但是楚子魚不得不承認(rèn),這老頭的功夫,著實(shí)是讓人敬佩,就剛剛那后撤一步,便斷重劍門二人手臂的本事,武林中人能做到的,也不是很多。
秦墨莊拍了拍手,原本挺直的身子又佝僂了起來,拱著手,對著周圍眾人嬉笑道:“讓諸位見丑了,今日小老兒的攤子就不擺了,下個月再見了。”
說完,只見這秦墨莊慢悠悠的邁著步子,離開了此地。
而這重劍門三人躺在地上哀嚎,卻沒有一個人前去幫忙。
楚子魚蹲在地上,喃喃道:“你說,你一個典獄衙長獄,這種事情也不管?”
祝雨白撇了撇嘴,道:“為什么要管,有人報(bào)案嗎?沒有吧,既然沒有,那自然不歸我管啊。“
祝雨白此話說的楚子魚都不好反駁。
不多時(shí),祝雨白將最后一串雜串吃完后,便帶著楚子魚離開了此地。
朝著霖池集市的中央走去。
霖池集市之所以吸引人,自然是物品奇特,有些見都沒見過。
而霖池外圍大多是一些還算常見的東西,只有中央?yún)^(qū)域的攤位,才是那種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不多時(shí),楚子魚和祝雨白二人來到了中央?yún)^(qū)域,此處和別處不同的地方就是,所有的店鋪,都在帳篷里,并非在房間或者是露天的。
祝雨白拉著楚子魚隨意走進(jìn)了一件帳篷。
這些帳篷并未寫著賣什么,每位客人走進(jìn)去,都是緣分使然,隨機(jī)性很大,這也是霖池讓人著迷的一點(diǎn),因?yàn)槟愀揪筒恢滥憬酉聛磙D(zhuǎn)的店鋪是什么。
進(jìn)入帳篷之后,帳篷里彌漫著一股子魚腥味,四周點(diǎn)著幾盞燭火,燈光十分昏暗。
而在帳篷里,一個身體有些臃腫的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把大刀,在磨石上緩慢的磨著,發(fā)出霍霍的聲音。
而昏暗的燈光,隱約能看到中年男子身后掛著的魚。每一條魚都有一人高,看模樣應(yīng)該是用冰塊凍住的,現(xiàn)在那魚身上還在冒著寒氣。
只見那漁夫抬頭看著楚子魚和祝雨白二人喝道:“二位客官,新鮮的北海魚,要不要來一頭?”
聲音之大,震耳欲聾。
楚子魚皺眉道:“北海魚?北海離大楚京城有千里之遙,你這些魚都是從北海來的?”
千里之遙只是一個簡稱,實(shí)際距離遠(yuǎn)不止千里,北海地處偏僻,終年冰寒,但傳聞北海之魚,尤為精貴味美,若是愛吃之人,自然是趨之若鶩。
漁夫見楚子魚竟然還有所質(zhì)疑,撇了撇嘴,道:“好了,二位可以離開了,這魚不賣不識貨之人?!?p> 楚子魚楞了一下,這么干脆的嗎?你就不解釋一下?
但不由得楚子魚分說,漁夫直接將楚子魚和祝雨白二人“請”了出去。
楚子魚站在帳篷外,看著祝雨白聳了聳肩,道:“這賣魚的脾氣還不小。”
祝雨白撇嘴,道:“這里賣東西的人大多都脾氣古怪,剛剛那個秦墨莊也是一個怪人,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p> “走吧,下一家再看看。”
楚子魚說道。
而在二人鉆進(jìn)另外一間帳篷之后。
這個帳篷中的漁夫突然從帳篷里鉆了出來,守著拿著一把殺魚刀。
而緊接著,在霖池門口前擺攤的馳狼國女子也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漁夫身邊。
“這人就是狼主的兒子?”
漁夫輕聲問到。
馳狼國女子點(diǎn)頭道:“不會有錯,咱們找他找了幾年了,一直沒有音信,近日才在京城中活躍,我們的人無法接近大楚京城,一直不知道楚皇到底將少狼主藏在何處,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狼主等待少狼主太久了,咱們必須要將少狼主帶回去。”
漁夫看著楚子魚走進(jìn)的帳篷,道:“現(xiàn)在?怕是難,現(xiàn)如今大楚皇朝經(jīng)歷了一次重創(chuàng),楚皇未必會讓少狼主跟咱們回去,而且···少狼主也未必會跟咱們走,畢竟多年前咱們的人與少狼主會過面,但少狼主卻不愿回馳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