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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江山醉

第五章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千古江山醉 羅小塘 2033 2020-01-05 22:07:04

  楚子魚跟著祝雨白一路往前走,身側(cè)的官差都不敢靠的太近,深怕這件事會連累到他們。

  楚子魚懶散的走著,看著祝雨白的背影,輕笑道:“我說,你這小姑娘是誰家的?這京城姓祝的好像也就一個大戶人家,莫非你是祝高崇的女兒?不對啊,我聽說他家沒有女兒,倒是有一個兒子,跟著四哥混的?!?p>  祝高崇是刑部侍郎,而在京城姓祝的大戶人家,也就這一家,其余的楚子魚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在五皇子的記憶里,也沒有其他姓祝的人了。

  祝雨白頭也不回的道:“我可高攀不起祝侍郎,我就一無名小卒而已,祖籍也不在京城,不過我?guī)煾改愕故钦J(rèn)識,他叫殷墟?!?p>  “殷墟?殷典獄司?”

  楚子魚眉頭微蹙,這殷墟可是不得了的人物,他是典獄衙的掌控者,而典獄衙作為大楚最高刑事重地,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

  在京城傳聞有這么一句話,“閻王出,天地懼!”

  短短六個字,就已經(jīng)將殷墟神話了。而這句話是有出處的,十年前殷墟坐鎮(zhèn)狼子江,與千幽國的那一戰(zhàn),打的是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在那一戰(zhàn)中,大楚士兵不過三萬精銳,而千幽國整整二十萬人馬攻打狼子江,殷墟帶著三萬大楚精銳,與千幽國大戰(zhàn),三萬對二十萬,這場仗打了近三天,這三天時間,陰云密布,白天看不見太陽,夜晚看不到月光。

  三日后,殷墟所帶三萬精銳只剩不到七百人,而敵方二十萬在他的計謀之下?lián)p失慘重,只剩下三萬余人。這一戰(zhàn)即將戰(zhàn)敗,而就在此時,殷墟卻做了一個讓人詫異的舉動,七百人與三萬人硬剛,以命相搏,隨后戰(zhàn)至只剩下他一人,而敵方卻只剩下兩萬,以七百搏一萬,何等偉人才能做到?

  而就在他快要被活捉時,大楚的增援終于來了,這一仗雖敗,卻是大勝。

  而當(dāng)時天空突然出現(xiàn)了如血般的云彩,映射在狼子江上,宛如修羅戰(zhàn)場,閻王索命。

  后來殷墟被調(diào)回京城,皇帝聽聞這一戰(zhàn)后,將閻王繡紋賜予他,并創(chuàng)建了典獄衙,專管重大案件。而在大楚歷史上,繡紋的賜予,僅有兩例,還有一枚繡紋,是開國時,賜予給一個軍隊,繡紋是彼岸花,軍隊的名字叫黃泉!

  而黃泉這兩個字的意味卻極大,一為地府中的黃泉之路,二則是皇權(quán)!

  這只軍隊僅為皇帝一人驅(qū)使,直接聽命于皇帝,其余人都沒辦法調(diào)動,并且這只軍隊的戰(zhàn)斗力,是大楚精銳的十倍不止。

  因?yàn)檫@只軍隊除了開國時那一批以外,其余都是死士。

  祝雨白得意的道:“對的。”

  楚子魚眉頭緊鎖,看著祝雨白疑惑的道:“殷墟這樣的人,怎么會收你做徒弟?”

  祝雨白聽到此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楚子魚,道:“我是我?guī)煾冈谙掠晏鞆乃苫▍仓袚靵淼?,我身上有一塊玉佩,上面刻有一個祝字,又是下雨天撿到的,水仙花是白色的,所以我叫祝雨白,這就是他收我為徒的原因?!?p>  楚子魚微微一笑,道:“看來你運(yùn)氣不錯?!?p>  確實(shí)運(yùn)氣不錯,能被殷墟撿到并收為徒弟,這可是天大的氣運(yùn),從小就比別人的起點(diǎn)高,難怪這么年輕就當(dāng)上了典獄衙的獄長。

  典獄衙的獄長可都是經(jīng)歷過重重考核才能當(dāng)上的,所以都不是一般人。

  “你運(yùn)氣也不錯,若是換做旁的人來接這個案子,或許這件事就真成了刺殺了,不過很可惜你遇到的是我,祝雨白。就算你是皇子,我也照抓不誤?!?p>  祝雨白得意的看著楚子魚,仿佛在說天底下就沒有她不敢抓的人。

  楚子魚不由得冷笑,若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姑娘家,年紀(jì)又小,再加上他確定就算去了典獄衙他也不會出事,他怎么會讓這丫頭抓。

  旋即楚子魚也不再說話。

  穿過十來條街道,楚子魚來到了城北的典獄衙,這里是城北最偏僻之地。

  整個典獄衙彌漫著一種荒涼的景象,四周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任何的植被。

  所以誰也別想溜進(jìn)去,視野過于開闊,還未接近,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行至典獄衙前,楚子魚抬頭看了一眼那牌匾,牌匾黑沉沉的,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頭上一般,讓人抬不起頭來。

  “是個好地方?!背郁~不由得感嘆。

  祝雨白看著他,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楚子魚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沒做虧心事。”

  “你還沒做虧心事?三十多條人命,你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弊S臧椎芍瑧崙嵅黄降恼f到。

  楚子魚聳了聳肩,道:“罷了,帶我進(jìn)去吧,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些什么能耐,這件事可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辦案要講究證據(jù)的?!?p>  說完,楚子魚也不太想搭理她。

  祝雨白見狀,冷哼了一聲,牽著楚子魚身上的繩索,便往典獄衙中拽去。

  進(jìn)入典獄衙,衙中都是行色匆匆的官差,這些官差手中或拿著竹簡,或提著犯人,四處躥行。四周不時傳來哀嚎之聲,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穿過兩道鐵門,終于楚子魚來到了典獄衙中的審問處。

  這審問處四周封閉,沒有窗戶,里面四周墻壁上點(diǎn)著燭火,墻角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刑具,刑具上都是干涸的血漬,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而在整中央,是一張桌子,一把已經(jīng)滿是刀斧痕跡滿布的椅子。

  祝雨白指著那椅子道:“坐吧?!?p>  楚子魚見狀,也不慫,徑直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了下來,懶散的躺在椅子上,嘆息道:“這審問處比我預(yù)想的差遠(yuǎn)了?!?p>  “哦?差嗎?”祝雨白詭異的笑到。

  “差了幾個字?!背郁~道。

  “差了哪幾個字?”

  祝雨白疑惑的問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啊?!?p>  楚子魚笑談到。

  “呵呵……典獄衙可沒有這樣的話,即便坦白了,也沒有從寬的道理?!?p>  祝雨白冷笑不已。

  對于罪犯,典獄衙一向都是不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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