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畫風突變,在場的每個人表情,都瞬息萬變。
洛秋水也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此話當真?”
說完,洛秋水又有些臉紅,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和洛長天正面說過一句話,此時卻如此心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當真!”
洛長天也不去理會洛秋水的尷尬,直視著師傅的雙眼,干凈利落的回答道。
洛秋水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聲音有些沙啞,看向司空凡莫道:
“大司監(jiān),您看長天本人,都沒有什么意見,此事就這么定了?”
“我是他師傅,我都沒定,他怎么能定?胡鬧!”
司空凡莫眼睛瞪的老大,此時也不管眼前是代族長還是什么人,一是為師,終生為父。
你父親做縮頭烏龜,就讓為師來管教你吧。
接著司空凡莫背后光翼嗡的一聲祭出,聲勢浩蕩,身邊的人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勁風,吹的東倒西歪,眼睛都睜不開。
司空凡莫背生雙翼,眼神冷厲道:
“慢走不送!”
眾人一看大司監(jiān)這是要動真格,都不敢輕舉妄動。
洛秋水更是心急,眼看洛長天都親口答應了,沒想到大司監(jiān)此時竟然強行干預,實屬意料之外。
不過洛秋水也不敢有任何動作,此地是司天臺,如果大司監(jiān)真的惱羞成怒,做出點什么事情,即使按照族規(guī)祖制,也沒什么好說的。
這也是為什么在場的幾位,雖然都是洛族位高權重之人,在司天臺卻都謹小慎微,絲毫不敢僭越的根本原因。
“諸位先行下山準備,長天既然答應了,自然不會反悔,至于師傅這里,就讓我和師傅單獨談談吧?!?p> “長天,那地方山高路遠,你跑那受什么罪,那教的都不及你師傅的一半,你可想好了,別中了某人的調(diào)虎離山計!”
洛云山再難按捺自己,瞪了一眼洛秋水,急切的大吼道。
洛秋水示意眾人離去,此事目前已經(jīng)超出了她控制的范圍,成與不成已經(jīng)沒有意義。
如果說不通大司監(jiān),那誰來也無濟于事,與其呆在此處激化矛盾,倒不如趁早溜之大吉。
況且將洛長天送去羲和院,也真沒有什么陰謀,洛秋水再怎么不承認,她與洛長天的血液里都留著洛天水的血,打斷骨頭連著筋。
即使她再怎么想,名正言順的登上族長之位,但也沒有喪心病狂到,要想辦法讓洛長天消失的地步。
不管洛秋水承認與否,洛長天就是他的弟弟,血脈相連,誰也無法改變。
同族屠戮,骨肉相殘,乃洛族大忌,觸之必誅,沒有例外。
可為他人做嫁衣,不是洛秋水的風格。
所以,洛長天如果能順利通過羲和院的考驗,學成歸來,那便讓他當這個族長,洛秋水也算信服。
何況還有兩年時間,在這兩年時間里,洛秋水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族長,她可以做很多事情。
到時候,或許誰來當族長,都不重要了也未可知。
眾人見洛秋水轉(zhuǎn)身離去,也不好留下來,只得跟著洛秋水一同下山。
臨走之前,洛云山還在向洛長天不住的使眼神,洛長天只能報以微笑。
眾人散去,司天臺上就剩下師徒二人。
司空凡莫也將光翼收回,滿臉慍色,瞪著洛長天,等著聽洛長天的解釋。
他倒要看看,這位十六年來吃素抄經(jīng)的徒兒,怎么說服自己?
“師傅,徒兒只是想修煉而已?!?p> “這就是你要去那個鬼地方的理由?”
“我想去救二姐和三姐?!?p> “……”
“她們已經(jīng)死了,你忘了她們吧。”
“那個地方,有辦法讓我,修煉洛族功法!”
“別傻了,沒用的,你沒法修煉?!?p> “我知道我體質(zhì)特異,但并不是沒有可能!”
“你怎么知道的?此事只有幾人知道?!?p> 司空凡莫疑惑的看著洛長天,知道此事不過洛祖和族長二人,連他自己也是洛祖告訴的,這小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身體有異?
“我和三姐曾偷偷修煉過,無論我怎么修煉,都沒什么動靜?!?p> “原來如此,那你更不能去羲和院。你聽為師一言,留在這里,承繼洛族,為師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不想一直被家人保護,我想保護家人!”
洛長天忽然激動的吼道。
司空凡莫也被吼的一愣,無奈的說道:
“生在王族,只有族群,哪有家人,若要家人,那洛族百萬族裔,便是你的家人,明白嗎?”
洛長天知道,光靠這些是無法說服師傅的。
他也知道,師傅的一片良苦用心。不過對于自己而言,二姐和三姐,卻是勝過那百萬族裔。
“師傅,多說無益,我意已決,既然師傅不同意,那就和我比試一場,如果湊巧徒兒勝了,那師傅就放徒兒走,如何?”
司空凡莫聽完洛長天的言語,卻抑制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平日威嚴寡語的大司監(jiān),也難得能笑得如此暢快。
“徒兒,你真的清醒了嗎?”
“徒兒清醒得很,就看師傅敢不敢比試了!”
洛長天自信的說道。
“好,好,那就如你所愿,也讓你徹底死心。”
司空凡莫一邊擦拭著眼角笑出的眼淚,一邊說道。
“說吧,怎么比試?”
司空凡莫也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洛長天,耍什么鬼把戲。
“說來也簡單,我能讓師傅流鼻血!”
洛長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確定不是在耍我?”
司空凡莫冷冷的說道,看樣子這小子的腦子,還是沒有恢復正常。
“師傅,我是認真的,你敢不敢接!”
哐當,洛長天被司空凡莫踹出去老遠,這腳勢大力沉,洛長天一時半會,都沒能爬起來。
“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流鼻血!”
“師傅,說好的比試,不帶急眼的!”
“這個比試,你敢不敢接,痛快點!”
洛長天揉著酸痛的后背,哼哼唧唧道。
“來,來,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是不是腦子燒糊涂了,來,開始吧,你能做到,你想去哪去哪!”
司空凡莫哭笑不得。
“好的,看我大招,流——鼻——血!走你!”
洛長天直愣愣的瞪著司空凡莫,司空凡莫也用異樣的眼神,瞪著洛長天,兩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沙比!”
二人同時說道。
妖驚
來了,來了,沙雕金手指來了,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