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顧袁秒變一臉的震驚,心中的驚駭溢于言表。
胖子少年立刻作出噤聲的手勢,“要是咱哥倆能得到那枚戒指,后半輩子可就不用愁了,感謝琴雨商行,感謝千相城,感謝……”
“可是,如果是戒指的話,就更不好偷了啊,尤其是對方應(yīng)該也是一名陣法師。”顧袁有些為難地說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看好你!”
顧袁:“……”
顧袁的目光一直都在盯著云九州,在他看來,云九州就是一條大魚,只是這魚的身上長著刺,有點不好下手。
……
終于,云九州繞過人群,看到了不遠處正在報名的隊伍。
隊伍不長,不過連續(xù)有人上前排隊,云九州也連忙跟了上去。
“請問,這里是報名參加魔法陣交流賽的地方嗎?”云九州不確定地問向隊伍前面的馬尾辮的女生。
女生搖搖頭,轉(zhuǎn)頭向云九州看去,“這里是器法師的交流賽,陣法師的交流賽在對面,中間還隔著一個戰(zhàn)法師的隊伍?!?p> “啊?”
云九州連連道謝,又重新鉆進人堆里,往那位扎著馬尾辮的女生所指方向跑去,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另外一排隊伍。
不得不說,選擇修煉符篆之紋的戰(zhàn)法師是真的多,長長的一條隊伍,像是長龍一般,也就是魔法總會,才能裝下如此多的魔法師。
“借過,借過?!?p> 然而,云九州還沒來得及穿過去,身旁就有一條綠色的繩子襲來,速度之快,宛若撲向獵物的長蛇。
這是風(fēng)之符篆的氣息。
將風(fēng)之符篆修煉成紋,再將眾多炫紋擰成一股繩,就有了綠色的長繩。
云九州感到驚奇的同時,身體也已經(jīng)作出反應(yīng),仰首的瞬間一把拽住了長繩的一端,目光看向繩子的另一端。
對面是一位寸發(fā)少年,綠色的眸子中噴吐著怒意。
“不準插隊!”
在魔法公會中,是明令禁止用魔法攻擊其他人的。當(dāng)然,倘若出手有理有據(jù)的話,魔法公會的人一般也不會多說什么。
云九州聽到這四個怒氣沖沖的字,不禁有些莞爾,“我只是借過一下的,我是一名陣法師?!?p> 繩子頓時重新轉(zhuǎn)開,恢復(fù)成一道道綠色的炫紋,飛回那位寸發(fā)少年的手心,而他的怒火也在剛才話音落下的瞬間消散,不過他對云九州的出現(xiàn)還是非常的不滿。
如果不是云九州,他也不會鬧出這么個烏龍出來。
云九州完全沒有在意,穿過戰(zhàn)法師的隊伍后,飛速奔向陣法師的隊伍。
好在,陣法師的隊伍人數(shù)沒有戰(zhàn)法師那么多,比之器法師都要少些。云九州也樂得如此,他現(xiàn)在一心只想冥想。
早點報完名,早點去找一住處。
另一邊,顧袁也一直跟在云九州身后,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徘徊在他周圍。期間他自然也是見到了后者手指上的戒指,一邊又在思考著對策。
戒指是最不好偷的物件之一。
而支撐著他沒有放棄的原因是,云九州體內(nèi)的魔法波動不強,而且還是獨自一人。縱使失敗,也可明搶。
不過,小偷如果用搶的,那還叫小偷嗎?
當(dāng)然不是了。
在顧袁倆兄弟的思想中,小偷行徑的惡劣程度是遠遠低于強盜的,當(dāng)然,為了后半輩子的幸福生活,當(dāng)回強盜也無可厚非。
當(dāng)然,如果能不知不覺地偷到手,自然更好。
……
文舒舒將古文交托給龐富貴后,也離開了商行,看著眼前熟悉的宮殿,那座高聳的白塔顯得有些惹眼。
“時隔四年,我終于回來了啊?!?p> 就在她突發(fā)感慨的時候,一道刺耳的聲音從她的右手邊傳了來。
“呦,這不是我們魔法國度大名鼎鼎的稻禾神三公主嗎?怎么,還知道回來看看我這個哥哥?”
出現(xiàn)在宮殿另一邊的是一位身穿紫袍的青年。紫袍上面繡著金邊,顯示其高貴且尊貴的身份,胸口處還有三顆五角星形狀的徽章。
無論是陣法師,戰(zhàn)法師還有器法師,都是以星級代表身份高低的,分別是一至九星。
文舒舒則是一位三星戰(zhàn)法師。
星級和魔法師的魔力點是沒有直接關(guān)系的,星級的評判標準是對自身魔力點的控制程度。
就比如,一位一星戰(zhàn)法師以一百點魔力點凝出一道炫紋,那么二星戰(zhàn)法師就可以以五十點魔力點凝結(jié)出一道炫紋。
所以,星級是和魔法師的實力息息相關(guān)的。
魔力點靠的是悟性。
星級靠的既有悟性,又有精神力,二者缺一不可。
“還請文啟哥哥不要拿小妹的身份開玩笑,稻禾神也不過是當(dāng)?shù)卮迕竦姆Q呼罷了,這話要是聽到父皇那里去,你說是我受到懲罰呢,還是那些普通百姓,還是你文啟?”文舒舒當(dāng)仁不讓,她的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冰冷。
縱使她離開四年,也依舊生活在對方的監(jiān)視下。
文啟哈哈大笑起來,“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可是,文舒舒根本就不準備再理睬他,徑直走進了宮殿之內(nèi)。
文啟也隨之漸漸收起笑容,臉上跟著陰沉且陰冷起來,金色的瞳孔閃爍著寒光,“我的好妹妹啊,你真的不該回來的啊,一輩子都呆在那個地方,難道不好嗎?”
一邊搖頭,一邊邁開了離去的步伐。
“吩咐下去,仔細盯好三公主,任何動靜都要向我匯報?!鞭D(zhuǎn)角的地方,文啟直接開口吩咐道。
“是。”
……
終于經(jīng)過漫長的排隊等待后,云九州來到了桌子前。
在桌子的另一邊,坐著的是一位發(fā)須皆白的老者,一邊捋著胡須,一邊仔細打量著面前的戴著斗笠的少年,白眉微蹙。
云九州直接從戒指中取出了木老提前給他的信封。
空間戒指引起了老者眼神中的一抹震驚,隨之接過信封,打開后才看了一行,就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然后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云九州的手,一雙深邃的眼睛頓時被淚水所覆蓋。
“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
云九州:“……”
師父?師父不就只收了兩個徒弟嗎?除了他,另一個他也是知道的,正是他的學(xué)長商徊。算下時間,商徊也應(yīng)該從邊關(guān)回來了,正在為進入四大府做著準備。
可是,眼前的老者竟然也是木老的徒弟,這……
老者一眼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旋即為他解釋道:“其實我并非師父他老人家收的徒弟。不過在一次公開課中,偶爾聽了他老人家的一堂課,受益匪淺,自此,他就成了我張向陽的師父!”
說著,張老還拍了拍硬朗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