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給慶國人一個下馬威?”
李悅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他很想說一句,您有什么資格給慶國人一個下馬威呀,你一個還沒封王的王子,什么權(quán)力都沒有啊。
“是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就會去西北大營坐鎮(zhèn)了?!?p> 梁煒琪嘆了口氣,“所以,我得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了。行了,我們快點過去吧,事兒還多著呢?!?p> 說罷,他用力一夾馬腹。
看著梁煒琪漸漸遠去的身影,李悅更是傻眼了,五皇子沒毛病吧,他要去西北大營坐鎮(zhèn),說什么夢話呢?
就算是陛下要將大王子調(diào)離西北大營,那也不會是讓你一個沒有任何帶兵經(jīng)驗的人去執(zhí)掌西北大營的吧?
最近京都一直在流傳,大皇子要回京都了,可能是唐國公去西北大營坐鎮(zhèn)指揮。
至于五皇子去西北大營這更是不可能的。
雖然說陛下著自己五皇子建好了趙王府,但是,并不意味著陛下會把西北二十萬鐵騎交給一個不懂兵事的人吧?
哪怕是他是五皇子。
梁煒琪這話當然是故意說給李悅聽的。
李悅是他父皇的心腹總管,回京都之后自然會第一時間把這次參加婚宴的全部經(jīng)過,事無巨細地都要稟報一遍的。
不錯,梁煒琪看上了西北那二十萬鐵騎。
不管將來能不能當上皇帝,只要掌握了西北大營的二十萬鐵騎,不管誰當皇帝,都不敢拿他這個五弟下手。
更何況他是東山劍派的弟子,有了二十萬鐵騎和東山劍派,哪怕是他割據(jù)西北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
東山劍派為的是國家,民族大義。
一旦這番話傳到他父皇的耳朵里,梁煒琪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父皇肯定會召見他,跟他談一談。
梁煒琪一行人被安排住在國賓館,孟凌飛他們被安排在別的地方,盡管孟凌飛的心里有些不樂意,她想住在國賓館里面。
畢竟,君山島是屬于江湖門派,在天下來說名聲并不大。
夏鈺代表的是東山劍派,那可是天下修行三大名山之首,自然夠資格留在國賓館里住。
國賓館地方很大,住的也就只有三大名山,以及其他三國的使團。
“李總管,剛剛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小女子是誰?”
洗漱一番之后,梁煒琪立即讓李冬把李悅請了過來。
“殿下,老奴馬上就安排人去打聽?!?p> 李悅搖搖頭,這一次不過是來參加蓬萊島皇子的婚宴,并沒有其他的意義,所以,陛下也沒有在他出發(fā)前有另外的交代。
“對了,殿下還想知道其他什么消息嗎,我一并安排下去?!?p> “秦國那邊來的是什么人,蒼山的代表是誰,大雪山來的是誰……”
略一沉思,梁煒琪將心里所有的疑慮都提了出來,至于這些消息怎么去掉打聽,自然有李悅做出安排。
送走了李悅,夏鈺就來了。
“師姐,怎么不去躺一下,一會兒就要去吃晚飯了。”
梁煒琪給夏鈺倒了杯熱茶,“怎么了,今天跟那拿銅棍的動手沒有受傷吧?”
“受傷倒是沒有?!?p> 夏鈺喝了口茶,看了一眼梁煒琪,又迅速低下頭,“小師弟,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懷疑你的判斷的。我只是覺得你不應(yīng)該這么草率地決定要殺一個人?!?p> “師姐,我知道你的意思。”
梁煒琪立即伸手抓著夏鈺的手,“我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不開心,難道在你的心里我是那么一個冷血殘酷的殺人者?”
“我這么做自然會有我自己的考量?!?p> 隨后,梁煒琪就把他的考慮都說了出來。
聽著,聽著,夏鈺的心里更難受了,難受之余又有點開心。
難受的是自己沒有信任梁煒琪,今天還好不是什么重大事情,要是遇到重大事情的話,自己這么一猶豫,很可能就錯失良機了。
開心的是她的小師弟并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他做的決定都有他的理由。
“小師弟,對不起,我錯了。”
夏鈺耷拉著腦袋,下巴尖都要刺到胸了,“以后我再也不懷疑你了,只要你一番話,我就立刻動手。”
她的聲音一頓,抬起頭看著梁煒琪,臉上浮起一絲堅毅之色,“不管是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
梁煒琪呵呵一覺,目光如刀定格在夏鈺的胸前。
看著梁煒琪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夏鈺的芳心一顫,居然隱約有些期待。
“是,任何事?!?p> “師姐,放心吧,我還沒那么荒唐,更沒有那種變態(tài)的暴露狂。”
梁煒琪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走吧,我們出去吃飯去?!?p> “你不去遞交國書了嗎?”
夏鈺一愣。
“明天,明天再去?!?p> 梁煒琪搖搖頭,“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這種事情不著急的。我這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巨大的島嶼上來玩,自然要好好見識一下了?!?p>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p> 夏鈺點點頭,“你等一下,我去把人都叫上吧,萬一有什么事情的話,也能有個照應(yīng)。”
“放心吧,不會有什么意外了。”
梁煒琪搖搖頭,“這會兒慶國人就算是想殺我,蓬萊島也不會同意的,畢竟,我要是死在他們島上,我父皇的震怒他們絕對承受不起?!?p> “對了,你還沒說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夏鈺想起自己還沒問這個問題,已經(jīng)憋了好一會兒了。
“我這么做有很多很多的理由,例如花解語被欺負了,例如這是我的一個可能的機會等等?!?p> 梁煒琪輕聲說道,“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p> 夏鈺的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抓住梁煒琪的手。
“師姐,山主在突破煉虛上境之前,你記得我們西北那邊是在準備打仗了吧,甚至準備同時開展,西北大營對慶國,我們東山劍派和五萬郡兵對秦國。”
梁煒琪看著夏鈺問。
“嗯,那時候我記得孟凌飛還問過我這個問題,那時候我還擔心會打起來呢?!?p> 夏鈺點點頭。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戰(zhàn)爭就是沒打起來?!?p> 梁煒琪提起頭看著夏鈺,表情凝重地問道,“為什么呢?”